莫非,短短一顿饭的时间我就对这个对面的美艳女子生出爱慕之情?想到这,仇记直为自己感到羞愧,没想到我仇记一向最为看不惯那种浪荡之辈、淫色之徒,到头来自己却也是一个风流坯子。真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惭愧,惭愧。这样一想,更觉不能深陷其中,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欲望这东西,得控制就得控制,免得因小失大,失了大体。殊不闻: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看来,这女色比那贪酒误事更甚十倍百倍啊。思虑已毕,将《礼仪上邦》塞回行囊,向欣莹与玲儿拱手道,两位姑娘请慢用,在下这边还有些事体,先行告辞了。
欣莹虽说没什么小姐脾气,也不会拿那大家姿态,但这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个共性,对异性好则好矣,若是生厌,多看一眼都觉大倒胃口。此时仇记向着自己拱手道别,欣莹也不看他,更不答话,眼睛只看着窗外,面无表情,把站在桌对面的仇记晾在那,很是尴尬。玲儿倒是聪慧伶俐,看这形势怎好如此冷场,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了一下欣莹,欣莹却反过来踢了自己一下,见小姐不肯表态,只好自己起身道,公子请便,恕不远送。
仇记见小姐未有任何动作,丫环倒是回了个礼,倒也挽回些面子,还不至于让自己这法神下不来台,便不无谢意地再次对着玲儿拱了拱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