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代言,这位在酒桌上对龙血先生大声喧嚷的年轻人可是大有来头。其乃是现今塔法国国王隆泽陛下的外甥,盟重省都尉,烈炀。其手下掌管着盟重省的全部金甲卫士,共五十名。
龙血先生听烈炀吵完,也不看他,端起酒杯,细酌慢饮。站在龙血先生身后的四名护卫几欲发作,见龙血先生这般安闲,也都只好静观局势。这样的场面可把司长吓坏了,一边是法玛大陆武士师尊、代领袖,信手一挥就可集数万之众的龙血先生。一边是国王的外甥,掌管盟重省全部金甲卫士,在国王面前歪歪嘴自己就得掉脑袋的都尉烈炀。无论是哪个,都是他这个司长万万得罪不起的。悔只悔刚才不该打听什么战时局势,不过现在就算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是于事无补了。只好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劝慰道,二位都没动气,别动气,团结力量大嘛。这眼瞅着一场恶战就要开始,大家正应该是彼此协作,商讨对策以制敌众。这样做岂不伤了和气。
龙血先生还是端着酒杯,顾自品酌,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烈炀这年青人,脾气就像他的名字,暴烈异常。再加上自己又是皇亲国戚,平日里耍惯了威风,整个盟重省,虽说司长的衔级在他之上,也是处处迁就于他。今天遇到龙血先生,明摆着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连句软话都不递过来,这个台阶如何下得?再看龙血先生,不过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举止傲慢,装腔作势罢了。今天我就让你好看。烈炀想到这,抬起左脚尖勾起面前的酒桌齐至腰间,就势转身旋起右脚,“啪”地一声,酒桌经右脚这么一踹,直直地向着龙血先生面门飞来。
龙血先生也不看那酒桌,提起筷子,向着面前一点,瞬时,那急速飞来的酒桌就像定在了半空中一样,这一端被龙血先生用筷子稳稳地夹住。
整个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不说将急速飞来的酒桌用一只胳膊定在半空需多大的力气。
仅用两根竹筷抵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并将其擎在半空又需要多强的内力加以灌注?
而这份内力又是需要掌控得极恰切的,轻了,不足以将桌子定在半空;重了,筷折桌断。
没人知道眼前的现象说明了龙血先生有多深的内力,又将内力运用得如何纯熟。
就像从没有人看见过如此的场面一样。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包括龙血先生带来的四名护卫,愣在看着面前的这个悬在半空中的酒桌上。看着龙血先生从容地用筷子夹着酒桌将其放在地上。继而将筷子放下,向着司长拱拱手道,司长大人,在下还有些军务处理,先行告辞了。
便带着四名醒过神来的护卫走出的屋子。
司长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拱起两手,看着龙血先生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烈炀也是一脸的惊悸。心中暗想,如果这样的功力用在对付我的身上,那后果…… ……看来,这龙血先生还真是有两下子。
※ ※ ※ ※ ※ ※ ※
回到军营,龙血先生命手下人拿来盟重省地图,坐在书案后研究。过了许久,身边有一名护卫忍不住了,小声问道,先生,刚才怎么不给那个小子点颜色看看?我们在外冒死与怪兽博杀,还要受他们这些官吏的鸟气?
龙血先生看了那护卫一眼,视线又回到地图上,我不是给他颜色看了吗?
先生,我的意思,是让他好好受受皮肉之苦。
龙血先生靠到椅背上,长出了口气道,你看那司长作难的表情,说明这位年青人是有些来历的。况且和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做以计较,值得吗?我所担心的是,这个年青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恐临到作战的时候,生出些事节来。
护卫见龙血先生考虑得如此深远,自愧一勇之能,便不再接话,只点头称是。
龙血先生的顾虑没有错。
那烈炀见自己在驿馆中当着众人折了面子,虽然心中明白龙血先生不是好惹,却是不肯就此罢兵。而是自告奋勇带领十五名金甲护卫前往龙血先生军中,协同作战。名义上是协同,实际上就是监军。司长劝慰几句,见烈炀心意已决,知道劝也没用,也就由着他去吧。暗里连忙给身在比奇皇宫的国王书信一封,内言都尉烈炀与龙血先生斗气,恐怕要扰乱此次东路军行军计划。
再说烈炀带着十五名金甲护卫进驻军中,龙血先生对他的那点技俩自然是心知肚明。东路军在土城休整了五天后,开始向着死亡山谷进发。土城与死亡山谷之间有一处方圆百里的开阔地,没有树木,更无山丘,尽皆平原。历来是盟重省三职业会战中与怪兽的决战之地。烈炀此时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龙血先生斜后侧,一路东瞧西望,如同观山赏水。
行了一天的光景,离那片开阔地只有小半天路程了。龙血先生命四个梯队以各自为单位,围成方圆之势,就地宿营。
知道大战在即,这一夜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