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去后,仪和与仪清两人拔剑出鞘,并肩走进客堂,再到后面厨房、马厩、客房各处一看,果是一人也无。但桌上、椅上未积灰尘,连桌上一把茶壶中的茶也尚 有微温。仪和与仪清来到店厅内将情形说了。各人都啧啧称奇,新浪一阵冷笑在肚里。突然听到几声“救命”声,是女子之声!定静师太便是佛主心肠,当下道:“你们七人一队,分别到镇上各处去瞧瞧,打听一下到底是何缘故。七个人不可离散,一有敌踪便吹哨为号。”
新浪一听,急忙道:“不可以呀,师太!要是这样就中了敌人的圈套了!你想想这,静得令人只感毛骨悚然,偌大一个镇甸,人声俱寂,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到半点,实是大异寻常。这不是明摆着说有陷阱吗?”
定静师太一想,也是。便若真是有人落难不救,却是对她侠义之心的大大打击。正无法可施之际,忽然灵机一动,站起来,外出到院落,朗声说道:“魔教众妖人听了,你们再不现身,那便显得东方不败 只是个无耻胆怯之徒,不敢派人和我正面为敌。甚么东方不败,只不过是东方必败而已。 东方必败,有种敢出来见见老尼吗?东方必败,东方必败,我料定你便是不敢!”她知道 魔教中上上下下,对教主奉若神明,如有人辱及教主之名,教徒闻声而不出来舍命维护教 主的令誉,实是罪大恶极之事。
新浪却想:“他们又不是东方不败的人,怎么可能出来?”
可是定静师太叫了几声“东方必败”,突见几间屋中涌出七人, 悄没声的跃上屋顶,四面将院落围住。敌人一现身形,定静师太心中便是一喜,心想:“你 们这些妖人终究给我骂了出来,便将我乱刀分尸,也胜于这般鬼影也见不到半个。”可是这七人只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周。
其他同恒山派弟子便马上出院来,与定静师太相依备战。七人一阵,七人一队,很有秩序。
新浪一看却愣住了,怎么出来了?再想便恍然大悟:“他们要不出来,不就说明自己不是魔教中人了么?”曲非烟看到这七个人,便悄悄向新浪靠去。
曲非烟道:“浪哥哥,你真的肯定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么?我爷爷可是教中人,要是真是教里的人,我好像做了叛徒了……”
新浪笑道:“你是教中人?”
曲非烟摇头:“不是,爷爷(曲洋)是。”
新浪便乐了:“前辈是,你就是么?你呀,那么小,谁要你入教呀?”
曲非烟一听,便是气得嘴上一翘,道:“我不理你了!”
新浪呵呵一笑道:“放心吧。你不相信你的浪哥哥么?他们一定不是魔教中人!要是是,你认为你们的圣姑会帮我们么?”
曲非烟一听,呆若木鸡,木然道:“你知道那位姐姐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你也知道那字条是她写给我们的?你……怎么知道的??”
新浪一摆酷态:“这是秘密!”
曲非烟一听,直想把新浪吞了!这不是存心要钓她的胃口么?曲非烟可是最好奇的,怎么可能放过?一阵不依,硬是要新浪说出来不可。新浪只好连哄带骗混过去。
他们这一闹,却给整个局面挥得乱七八糟!定静师太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如此一来,已经非常明显地说明:如果新浪所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便不是魔教中人的了#轰然新浪与曲非烟旁若无人般说话,让人不太欢喜,可是定静师太那还会去计较这许多?当下向那七人一喝:“你们是什么?连连对我恒山派不利是为何?”
那七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新浪这一说,已经把他们的计划打得混混乱乱的了。只是还好,恒山派的人好像还没有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那七人仍是默不作声。定静师太见站在西首的两人年纪均有五十来岁,脸上肌肉 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色,她吐了一口气,叫道:“好,看剑!”挺剑向西北角 上那人胸口刺去。她身在重围之中,自知这一剑无法当真刺到他,这一刺只是虚招。眼前 那人可也当真了得,他料到这剑只是虚招,竟然不闪不避。定静师太这一剑本拟收回,见 他毫不理会,刺到中途却不收回了,力贯右臂,径自便疾刺过去。却见身旁两个人影一闪,两人各伸双手,分别往她左肩、右肩插落。定静师太身形一侧,疾如飘风般转了过来,攻向东首那身形甚高之人。那人滑开半步,呛啷一声,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铁牌,举牌往她剑上砸去,定静师太长剑早已圈转,嗤的一声,刺向身左一名老者。那老者伸出 左手,径来抓她剑身,月光下隐隐见他手上似是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这 才敢赤手来夺长剑。 转战数合,定静师太已和七名敌人中的五人交过了手,只觉这五人无一不是好手,若 是单打独斗,甚或以一敌二,她决不畏惧,还可占到七八成赢面,但七人齐上,只要稍有 破绽空隙,旁人立即补上,她变成只有挨打、绝难还手的局面。
还好,其他女弟子一见定静师太动手,便七人一阵上去相助。这七人本未想到,恒山派弟子竟是没有上当四处去寻找人并去救人,不由得对新浪这个小子深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