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已猜出白胡子老头便是风清扬,也不点破,更知此处便是思过崖,更不明说。风清扬住此于处,新浪不胜担心生活问题。二人休息一天,便开始学起独孤九剑来。
风清扬道:“我教你之剑,便叫独孤九剑!”
新浪听了,心下砰砰直跳:还真他妈的是了!新浪完全肯定了白胡子老头的身份!
风清扬:“独孤九剑,总便九式: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独孤九剑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
当下风清扬便把独孤九剑总诀传于新浪。足足三千余字。新浪在现代又学过速记法,虽然这三千余字很是缠口绕嘴,但新浪回古已处,自是容易记下。新浪只听一次,便背如流水。风清扬惊言:“这独孤九剑的总诀,你曾学过?”
新浪摇头:“没有!我刚听你念的。”
风清扬满脸喜色,一拍大腿道:“有门!”
风清扬于是将独孤九剑第一剑“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解释……
一老一小,便在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来。新浪本是现代人,不拘于泥,又是新接触这武学,当真如痴如醉,不知时辰。……
新浪越是学得多,越是痴迷,越是感觉到这独孤九剑变化无穷,而且更让新浪惊喜的是,这剑法仿佛便是为他而创!风清扬拿来一枝树枝,让他习做。
却也是这剑法太变化无穷,竟是学得人晕头转向,新浪真是服了令狐冲了,一年便可以学会!
日复一日,新浪与风清扬学九剑,已是时候。风清扬却是更惊叹,暗叹自己收个好徒弟!这人完全不拘于现有的所有武学,正是学这九剑的必要。
月月而过,新浪学剑已有所成,更有所悟!这日新浪进入洞中,找到风清扬,道:“白胡子老头,我突然明白了,学这剑法,要使心里一无所有,空空荡荡,放掉已有的一切观念、理论、经验、框框、教条、成规、习念、逻辑、思维定式、思维习惯,放掉一切执着,放掉一切牵挂,放掉一切顾虑,放掉一切利害得失的考虑,放掉一切功利主义,放掉一切计划、目的、追求,放掉一切已有的学说体系,放掉个人已有的全部思想研究成果,使自己的心灵、大脑真正处于虚空的状态,处于自由的状态,处于无念、无相、无往、无执、无染的状态。放掉一切,放掉一切!是讲一种状态,一种真正虚无的状态,我们已有的全部思想、经验、知识,那是我们学习剑法的出发点,同时也是我们继续学习剑法的束缚!要放掉全部束缚!……”
风清扬当真听得痴了#蝴都无法明白其中之理,这小子已经明白!
新浪又定了定,再道:“放下心来,便是自然。当放松了心态,对已有的目的、计划、追求、打算、安排、采取一个若有若无的观照态度,采取一个任其自然的态度,就可能非常虚心,因而也就非常灵敏地、灵活地、灵动地对待和接受一切新的武学,一切新的情况,发现和捕捉一切新的破绽,一切新的招式,做出最及时、最恰当的应变与招式。……”
风清扬突然有一种想拜他为师的冲动!
新浪看到风清扬一言不发,双眼发亮,更是加强道:“没有任何界限可以限制我们的招式,没有任何招式可以框住我们的招式,我们的思维连同招式,都是从真心自然流淌而出,没有任何障碍,没有任何梗阻,没有任何芥蒂,一波荡几浪,一浪折几波,时时灵光显现,处处灵光显现,无所不用的招式,机敏如流烟,如雷,如风火,一切都相机而动,随机而行,乘机而作,得机而成,成又不执于成,流流荡荡,无所不包容,无所不消化,无所不自然~!无不自然,又不自然,无分别,无彼此,无生灭,圆圆融融,荡荡无碍,荡荡无往,荡荡无滞,荡荡空旷,自然,料敌先发!”
风清扬听完,一句不说,他已经欣喜若狂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道:“好!好!!好!!!正是上天赐予你来,继承这独孤九剑,不至于让他绝于后世……哎!我老了,却是没你看得透!我当真怀疑,你真的只有十三岁么?天下神童莫于此了……”
新浪一个冷汗,想不到这个见解让这老头怀疑自己的小孩身份。
风清扬站起来,走到洞壁,一掌击于,果然如新浪所想,那洞便被打破开了。新浪是知道的,这洞中有无尽武学!各门各派武学!风清扬回头一看新浪,有些凄凉笑道:“小子,以你的才智,早知我是何人了吧。”
新浪不好意思看了看壁上的“风清扬”三个字,当下便跪下道:“风清扬风师父安好!”
风清扬一个欣慰,又有些无奈道:“你可能也知道这个洞中秘密了。你进去,选一把上好宝剑,这就下山吧。”
新浪一愣,也不等风清扬叫呼,便站了起来,道:“白胡子老头,怎么突然要我下山了?我还没学精呢!”
风清扬看着这个与自己相处一年多的小子,此时他已经长高不少。他有些不舍道:“你已学全,留下何用?这便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