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是自杀?”绍枫说。
“不可能,他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自杀呢?”周老伯说。
“他绝对不是自杀。”秦岚指着白羽的脖子,言之凿凿的说。一只鲜红的手印印在死者的脖子上,显然是它夺去了白羽的生命。“他是先被人活生生的掐死以后才被吊在房梁上的。刚才我们听到的类似敲门的声音,其实是死者在临死前用手敲击地板的声音,大家看,死者的右手握成了拳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是想向我们求救,可是我们还是来晚了。”秦岚顿了顿接着说:“大家再看,死者脖子上只有一个手印,死者是被人单手掐死的,这说明凶手的力气一定很大。大家再看,这扇窗户是开着的。今天雨下得很大,死者不可能开着窗户睡觉,所以根据我的判断,凶手在杀死白羽以后,一定是从这扇窗户逃走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追啊!”绍枫跃跃欲试的说。
“没用的,外面雨下的这么大,肯定会将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全都冲刷掉了。但是,如果凶手是我们当中的一个,那么他从窗子逃到户外然后再返回屋内,脚上就一定会沾上雨水和泥土。”
众人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然后又互相的看了看其他人的鞋子。所有人的鞋子都是干爽的,唯独李国泰的鞋子是湿的,而且还沾有泥土。大家心中一惊,立刻远远地站开他,用惶惑和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李国泰立刻被孤立了。
诚然,李国泰的鞋子是符合秦岚所说的凶手的特征,而且他身高马大,有足够的力量用一只手掐死白羽。此时此刻,李国泰心急如焚,说:“不是俺,不是俺,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雨了,俺的鞋早就湿了。”
“除了你会有谁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单手掐死他。我们女人可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吴大姐说。
“不是他。”秦岚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吴大姐的说法,“大家请看,死者脖子上的手印很小,不像是男人的,而李国泰的手掌又大又宽,不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不吻合,所以我敢断定凶手一定不是李国泰。但是我始终感到匪夷所思,手掌印太小不像是男人,可是女人要想单手掐死白羽可能性也不大,那么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秦岚的话向一股暖流从李国泰的耳朵里一直灌入到他的心里,滋润了他的心田,温暖了他的身心,他激动的快要了哭出来。
“我看就是他。”吴大姐依然对李国泰不依不饶,“他抗的那个麻袋,我怎么看里面都像是装着一个人,一定是他把人杀了想移尸别处。”
“不,我没有杀人。”李国泰说。
“没有?!你敢把你的麻袋打开让我们看看吗?”吴大姐说。
“我的麻袋里什么也没有,你们不能看。”一提到麻袋,李国泰就有些慌张。
秦岚走到李国泰的身边,深情的说:“我知道我们这样作侵犯了你的隐私权,但是我也恳求你将麻袋打开让我们看看,因为从你刚一进门我就闻见你的麻袋里有尸体的味道。”
是惊慌,是害怕,是狐疑,总之这所有的表情全都堆积在李国泰的脸上,他的脸扭曲了,是气愤,是悲伤。过了一会,他恢复了平静,一脸冷漠的神情。
“好吧,你们跟我来。”
李国泰拖着步子走下楼去。
麻袋被放在床上,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心中的好奇心就像是发现了外星人,现在就要“解剖”了。麻袋扎的很结实,李国泰一圈一圈的解开绳子,将麻袋退到半截。里面果然是个人——死人。死者是个女的,二十岁左右,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一双眼睛争得大大的,像是在诉说她二十岁就横死的悲惨命运,又像是在控诉这个不公正的残酷的世界。
大家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吴大姐表情很是古怪,她似乎害怕见到床上的这个人,说“又是死人,我不看了。”然后一个人离开了。
李国泰反而变得很平静,爱惜的望着死者,说:“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你妹妹她是怎么死的。”绍枫问。
李国泰似乎不愿意提起伤心事,沉默了片刻,还是将深深埋在心里的话娓娓道来:“俺们父母死于车祸,剩下俺和妹妹相依为命,那一年,俺十五岁,妹妹十二岁。俺们都是孩子,无依无靠,要想活下去,可想而知俺们要受多少罪,吃多少苦。我一直在外面打工赚钱供妹妹上学,只要她能有出息,无论吃再多的苦俺也心甘情愿。妹妹十八岁那一年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可是俺们交不起那么多学费,她只好辍学,找到俺和俺一起打工。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很是勤奋。有一田,妹妹突然跑来告诉俺,她以因为工作努力被升为地区总代理,老板要跟她合伙开公司,听了这个消息,俺真是由衷的高兴。可是俺万万没有料到,一个星期以后,俺妹妹竟然……自杀了。后来我才知道,她的老板骗了客户的钱,携款逃走了,让我妹妹作替罪的羔羊。客户逼上门来,索要欠款,还说要告我妹妹,让她坐牢,俺妹妹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可是那个黑心的老板却到现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