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丝毫不敢分心的紧急关头。
沃茜丝一动不动,在看不见对方,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就乱动是很危险的。突然,她只觉得后背一凉,要是有别人在的话,一定会看到沃茜丝的后背上凭空多出了一道伤口。
幸好有着琳琅玉护身,本能把她断为两截的一击只在她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虽然伤口很快就在琳琅玉的奇妙效果下复原了,但这却更令沃茜丝有绝望的感觉。对方看来是深愔隐身攻击的办法,尽量使用小的动作,因为隐身术只能蒙蔽对方的眼睛,却不能骗过对方的耳朵。大的动作会发出刺破空气的声响,这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现在小的动作对他反而更有利,更容易捕捉到自己的要害,若是被他伤到喉咙或太阳穴这类要害,即便有着琳琅玉也会一命呜呼的。
沃茜丝的情绪影响了她的判断,转眼间,胸口、左臂上又各自多了一道伤口。沃茜丝的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沃茜丝闭上了眼睛,反正这个时候也不能靠它来捕捉任何敌人的动作,同时也将精力集中在了耳朵上面。
狼族的耳朵是及其敏锐的。
这次,沃茜丝确实感受到了。也许是因为前几下过于顺利的缘故,蒙面人的呼吸因为难以掩饰的兴奋而变得似乎有些急促,就在他打算发动下一次攻击的时候,他的呼吸声被沃茜丝锁定……
刺向半空的一剑让沃茜丝有了坚实的触感,同时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了沃茜丝的手上,这一次确实给了蒙面人首领不小的伤害。但沃茜丝也知道,还远没有达到致命的程度。
蒙面人首领似乎不再愿意和她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的身形逐渐显现,左臂上多了一条明显的伤痕。
然而,此时沃茜丝却没有一丝庆幸的心情,因为另一位灰衣人和那个首领站到了一起。
狼族的战士们,包括仍旧在苦战的队长在内,只剩下六人了,虽然这些剩下的都是最强的战士,但是另外的两个灰衣人应付他们是足够了,他们的败亡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以一敌二,沃茜丝立刻大敢吃不消,不过十多招之间就被对手砍了四下,要不是有琳琅玉护身,自己恐怕早已倒在血泊里了,但饶是如此自己一个女孩子,体力如何与两个大男人想抗,再抵挡了一会儿就已开始气喘吁吁了,看来自己即使不被砍中要害,体力也要很快耗尽了。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沃里特队长,我来帮你!”
“沃特朗!你怎么来了?”被叫做沃里特的狼人看到来援的人不由惊呼一声,他的眼中并没有欣喜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责备。
其实也难怪沃里特如此想,这个名叫沃特朗的少年以前是他手下普通的一名士兵,他武技平平从来都没有什么功劳,而且他对敌时最擅长的就是躲避了,因此同伴们都戏称他为“不死草”,让沃里特想不到的是这个平时只会逃脱的小子现在竟然主动跑出来应战,不过也罢,这小子来了只不过是送死而已。沃里特想到这里,眼中异样的神色一闪即逝。
沃特朗此时身上连一片盔甲也没有,拿着一把有些豁口的破旧战刀,他冲向那几个灰衣人的同时脑海中又涌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让他毕生难忘的事。
刚才,就在王都古朗的军队本部,他的直属上司郑重宣布将他开除军籍,把他唯一的饭碗给没收了,理由是:临阵退缩。
事实上,他的很多伙伴都认为他能混到现在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参军一年多一来,他的杀敌数是零,一半是因为他的武技半吊子,想要杀伤敌人倒也有些困难,另一半就是他欠缺狼族与生俱来的凶残天性,对于战斗总是抱着逃避的心里,而他自己也承认参军的唯一目的就是混口饭吃。
今天他却失去了这唯一赖以生存的手段,自幼失去双亲,他除了挥舞两下不成样子的刀法,实在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了,他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德拂伽城中年迈的叔叔,他唯一的亲人。
而且事情的糟糕还不止如此,他在军部这些日子也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生活一阵子的,可恨的是一出军部的大门就被几个熊族的士兵抢了去,他虽拼死力争却被他们痛打一顿,而平日的那些伙伴们因为看不起他的懦弱,根本没人帮他。
现在的沃特朗连回家的钱也没有了,唉,人生,不,狼生为何如此的悲惨,他满腹委屈的徘徊在兽族王都外的山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听到了刀剑相交的声音,他凑过去一看,似乎是山贼在围攻狼族的大小姐,原本别人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了,然而看到以前的长官沃里特也在其中时,他灰冷的一颗心一下子感到了一丝温柔。
沃里特队长是唯一对他关心照顾的人,正是他第一次带着自己上战场,自己每次退缩后他从未责怪过自己,每次都是微笑着鼓励自己,只有从他的身上,自己才能体会到温暖的感觉。
现在看到他遇到困难,自己怎能袖手旁观,虽然自己也清楚凭自己的实力上去也是送死,可是现在反正也是一无所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