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练荭裳脸色苍白中阴狠冷酷的问道,她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从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太医正心中暗自焦急,琢磨着怎么说才好呢!这个事看起来是个大喜的事情,可他总有种不安。一种从内心发出的不安!
“哼!”练荭裳的声音犹如毁天灭地的绝响,在太医的耳中回荡,吓的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头砰砰的砸在地面上,仿佛那不是他自己的头。
练荭裳更为奇怪,她没有更多的想法,但这个太医为什么那么紧张!
她心中很是疑惑,可内腑的震动已经让她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声音中带着焦急愤恨,道:“起来说话,有什么问题不成?难道哀家就要离开人世了?”
“臣不敢!”太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头还是压在地上。
“说问题!”练荭裳爆发起来的气势还是很大。
太医哆嗦了一阵,声音颤抖的道:“恭喜娘娘了!,娘娘有喜了!”说完,偷偷的看了练荭裳一眼。
而这个消息在练荭裳真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
“多长时间了?”她有点不敢相信的明知顾问。
“大概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练荭裳自言自语道,脸色更是难看了,这个孩子是谁的!
犹如石破天惊的念头到了她的脑海中!
太医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一阵冷过一阵,抖动不已的身躯,上下的牙床被自己颤抖的咯咯作响。
“好!好!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练荭裳的声音一点都不象是人类的声音,一双眼睛不知道是因为伤还是因为痛苦,赤红的鲜血布满了眼中。
“开一张治疗内伤的葯方!可有动了胎气?”很快,她平静了下来,脸色依旧那么吓人,可声音却平淡了下来,非常的平淡,绝对不象是一个即将为人母的女性的声音。
“这个,并没有多大的危害,娘娘只要好好休息就成了,内伤也会很快好起来,臣马上就开!”太医偷偷的摸了把汗,刚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可是好事啊,为什么自己要害怕呢!
他的手依然还有点颤抖,但写起方子来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很快就把方子写好了,送到了练荭裳的眼前这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只能他自己亲自动手。
练荭裳似乎对这个并不是很感兴趣,随手放到了一边,声音有点急促的问道:“宋太医,你在宫中多少年了?家中还其他的人吗?”
宋太医更是愣,这个时候真不是谈论问题的时候,可既然娘娘问了,他不能不回答,刚刚收回双手,就想开口说话,可一阵阴寒的冷风吹了过来。
他猛然抬头,一只白玉般的纤细的手掌,根根玉葱的手指,血管看的很清楚,一脸的错愕,一脸的不相信,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来说,就是受伤的练荭裳出手,也是致命的!
一掌落下,练荭裳叹了口气,有点自言自语的道:“宋太医,你没有任何错,这个是你的职责,但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这不是你能知道的!对不起你了!”
“来人呢!”她突然惨叫一声,然后身躯向后一挺,倒了下去。
那张方子还在她的手中一半,一半却留到了宋太医的手中。
虚慧以最快的速度闯了进来,见到练荭裳斜斜的倒在床上,手中拿张方子,而那个太医却脑浆开裂,死于非命。心下大为吃惊,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太医想要非礼练荭裳,没有想的更多。
而随后跟进来的宫女见娘娘居然昏迷过去了,更是吓的面无人色,这可是她们失职!
虚慧最是镇定,忙输送了一股真气给她。
其实练荭裳并没有昏迷过去,她还要担心虚慧试探她的脉相呢,因此虚慧的真气刚刚一过去,她马上就“睁”开了眼,醒了过去。
“谢谢师父!”她表情很是丰富的看了一眼虚慧,声音低低的道。
虚慧心中多少有点怀疑了,但并没有说太多,摇了摇头,退了开来,让宫女去服侍她了!
“出了什么事?”算是形式的问候一下,她心中对太医的死开始有点疑问了。
练荭裳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这个贼子居然敢冒犯哀家,罪该万死!”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这个太医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般。
“奴卑该死!”几个宫女简直被吓的真的要死了,都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