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易进入车行是手下人招的,具体情况他并不是很明白,但现在不能说这个。
“他们的底细不知康总是否知道?”二镖头现在是有求于人,说话不能那么硬气,毕竟自己还真不够分量,在康远明的眼中,他可能只是一个镖师,虽然,名义上他也是镖头,但与总镖头的地位,还有很大的距离。
康远明眉头皱的很紧,他也正在想这个问题,罗易的底细他是不清楚,但一般来说,能轻易的收拾了五原的几个镖师,怕不是很容易,罗易真有这个能力?如果有,为什么还要到车行来呢?这倒要回去好好问问,他想到这,道:“罗易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想来,不可能有什么武功吧,不知二镖头看了三人的致命伤没有?”
二镖头怔了一下,他只顾思考这事情的影响、后果了,还真没有仔细的看过,尴尬的笑道:“还没来的及,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康远明心中暗笑,想到,只这一点,就知道,为什么二镖头只是二镖头,而不能成为总镖头,遇到事情就失了方寸。
三个死了的镖师,尸体就放在院中,边上围了几个镖师,还没有通知他们的家人。
三人几乎都是一招致命一个伤在跨骨,一个是小腹,一个却是心脏,康远明小心的在伤处按了一下,脸色很不正常。单从外面来断定,伤他们的这人,武功高的出奇,相信他都没有这样的内功,二镖头也脸色一变,不知道说什么好。伤在跨骨的那个,整个胯骨粉碎,摸不到一块完整的骨头,这要多大的劲,才能造成如此结果!两人对看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是罗易做的,那他为什么要在车行存身,单凭他表现的武功就可以断定,绝不简单了一个人物。呆在原岭,肯定有他的目的。
二人又回到里面,康远明现在也有点忧心的道:“看来我们对他估计都有问题!”
二镖头眉头皱着道:“现在我又有不同的想法,从三人的伤势来看,这罗易的武功应该是总镖头那个级数,这样的武功,却屈身车行,怎么都说不过去。”
康远明点点头,他也这么认为,“他不是单独想杀你们几个人,才来车行的吧!”
二镖头一不认为这个理由很充分,道:“我想,可能是有路见不平的人出手。”
“很有可能,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康远明道,“但也不至于要了三人的命吧!”
“那谁说的清楚,江湖上我行我素的人多的是,说不定一时心血来潮,就出手要了三人的命,不过,”二镖头恨恨的道,“是谁都不重要,现在只要能抓到罗易,想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康远明心中纳闷,罗易怎么会事先知道了呢?不是说他到乡下去了吗?难道有人给他送信?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二镖头问道:“这罗易不是到乡下去了吗?他怎么知道会的?”
康远明一愣,他当然不会让别人怀疑自己的手下,道:“这可就难说了,说不定,这三人的死,与罗易没有任何关系呢!”
二镖头道:“这也有可能,但到现在,罗易都没有回来,定是他已经知道消息了,不会错,这三人的死肯定与他有关系!”他很郑重的说道,象是说给康远明听,实际上也在给自己一个答案。如果,这事没有一个目标,总镖头回来,他没法交代,就是这样,他都担心,总镖头回来后,怎么解释。
康远明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不是罗易干的,毕竟现在死人的不是他车行,而是人家。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问问陈周二人,这罗易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同时也心中暗想,以后的车行人员,看来还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说不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患呢!
二镖头不管他怎么想,带着少有的阴恨,传令镖局的所有人员,以及所有五原的分局,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罗易,死活不论!五原的快骑在黑夜中震动了整个原岭,大家都知道五原出了事,大家都抱着旁观者的心态,谁也没想出一把力。
黑夜的阴沉,延续不断的吞噬着罗易惊慌的步伐,谁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现在,他最大的希望是能逃出生天,那就是了不起的胜利。因为,无论是五原还是五原的后台,都不是他这个小人物能招惹的起!
一夜的狂奔,罗易来到一个小山谷,早起的鸟兽,清脆的鸣叫声惊醒了他有点迟缓的脚步。谁经过一夜狂奔,都不会有多大的精神。
出了口气,他打量眼前的山谷。三面环山,他站的这一面独独没有任何的遮拦,谷底没有常见的草木茂盛的景象,铺满地的,是茸茸的小草,离他十丈的地方,一个天然的水池。从中间的一座山峰流下涓涓小溪,在那儿汇聚,形成。水池的岸边长着不知名的野花,向初升的太阳展现他娇嫩的身姿;池中,袅袅轻雾,在微风中飘升,幻散。向远处望去,三座山峰品字而立,巍峨俊秀,苍翠葱绿,间或点缀几棵参天的楠木,越发挺拔!
罗易心情突然被这自然的美景震住了,无法呼吸。蜀云山的雄犷,此山的俊秀,在他心中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还有比自然的景色更美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