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成片倒下的果树,拦腰砍断的光秃秃树杆,他惊愕,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在做梦,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地大声喊叫:
“快来呀——不好了———”
正在附近鸡场的陈耀和成月听到喊声,急忙从鸡场赶过来,看到果园的惨状,两人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老唐气愤地说:
“这些人——可真够狠!台风吹不断的果树,却断送在这些伤天害理的人手里。”
成月好似噩梦初醒,用手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果树呀——”
这些果树就像她的孩子一样,两年多来,她精心栽培和护理,看着一棵棵幼苗茁壮成长,撑起她美好的梦想,谁知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果树惨遭毒手,残暴地辗碎了她的梦想,她能不伤心痛哭吗?
陈耀从地上捡起一根结满小花的树枝,有泪不轻弹的他,潮红的眼中盈满了泪水。老唐蹲在地上,抱着头,叹息道:
“这帮家伙不是明摆着想赶走我们吗?这样闹下去,农庄还办得下去吗?”
陈耀听了,把手中的那根树枝折成两节,狠狠地惯在地上:
“实在叫人忍无可忍了,我到镇上找人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成月泪眼朦胧,忧虑重重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陈耀来到镇上,想到阿美的父亲曾经是白沙洲的村长,他径直去找阿美。阿美在镇上开办了一家珍珠养殖加工场。
陈耀来到养殖场,在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阿美。她一看见他,有些惊喜,戏谑道:
“哟,稀客呀,难得主动送上门来!”
陈耀一脸愁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
“阿美,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农庄出事了!”
“哦?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快到午餐时间,不如我们找一家餐馆坐下谈吧!”
在一间餐馆僻静的位置,陈耀和阿美面对面坐着,边吃饭边交谈,陈耀低声说道:
“本来说好的,今年农庄有了收成,你可以收回三成本钱,但是,昨晚,果园里的果树几乎全被人砍了,想不到,农庄出了这样的事——我估计十有八成是成村的人干的!”
“怎么会是这样?他们挖了成月父母的坟,已经很过分了,竟然,他们还把果园的果树砍了?这太让人气愤了。”
阿美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餐桌上。陈耀望着她说:
“是的,那些心黑手辣的家伙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对他们是防不胜防,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又上岛搞一家伙,让人不得安宁,这样下去,农庄怎能经营下去?你老爸过去曾经是白沙洲的村长,你能不能叫他出面,说服成村的村民,息事宁人,让大家相安无事!”
阿美看着陈耀,想了一想,眉头皱了皱:
“我当然很想帮助你,但是,我老爸现在已经不是白沙洲的村长,不管事,再说,我们并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干的,就算报案了,又能拿这些村民怎样呢?不过,我会尽力想办法帮助你的。”
陈耀苦恼地垂下头,叹息道:
“唉,没想到,在岛上办个农庄会这样难——不仅要和天斗,和地斗,还要和人斗!”
阿美望着他憔悴烦恼的样子,有些心疼起他来,她细长白皙的手指慢慢地一点点地移动,试探地向着他的大手移去。
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手指,他抬起头,眼睛注视着她——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阿美的眼里,除了慰藉,还有炽热的渴望。
陈耀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急忙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我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也许,回到白月神岛开办农庄是错的,一切发生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阿美的手指抓住了陈耀的手指,她目光落在他的无名指上,上面没有戴婚戒指,她笑了笑:
“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要从城里回到这里时,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希望我不是在自作多情吧!”
陈耀明白她发现他没戴婚戒,便答非所问地说:
“在农庄里,手上戴着东西不方便做事。阿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独身一人呀?”
“呵呵,你明知故问!受罚!”
阿美边冲他媚笑,边伸长手,在他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她几乎把心中对他的积怨爱恨全发泄在那一指掐上,陈耀痛得忍不住咧了咧嘴,看着手臂上深陷的指甲印:
“哎呀——你想谋杀呀!”
“哼,你现在才知道吗?我恨死你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杀了你的,怕了吧?”
阿美挑逗地望着陈耀,陈耀板起了脸,不看她。在心里不由地暗暗叫苦,明知道她的性格,明知道她对他会这样,他还来找她帮忙。
“你吃好了吗?买单吧!下午,我还要赶回岛上!”
“怎么?难得出来一次,就这么着急赶回去呀?你不想我带你去找找人,疏通一下关系,解决你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