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你倒好,放着城里人不做,偏要回到穷乡僻壤,回到那交通信息都很落后的地方。”
成月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脸上重新露出一副忧虑的表情。
“我就要和潮流逆着来,这样才容易找到机会。当农村里大多数人往城里去的时候,乡下只剩下老弱病残,许多地都被丢荒,荒山需要人开发耕种,这时候,我们回去,正好可以捡个便宜。我已经托乡下的亲戚打听过了,白月神岛的荒山可以出租来种养殖,价钱还挺公道合算的。”
“但你从来没耕种过地,也没有种养殖方面的知识,你怎么搞呀?”
“我想好了,回去后,请一名刚退休有经验的人作指导,我都联系好了,他也很有兴趣和我们合作。然后,再雇请几个当地的农民,上岛帮忙开荒种果树。”
“难怪呢,怎么这段时间,你平白无故地抱回十几本种养殖的书,认真地‘钻研’起来,原来是早有图谋。我还以为是有人正好学这个专业,让你的‘兴趣’大改变呢。”成月不酸不咸地说道。
陈耀听出来她话中的话——因为阿美恰好刚从农学院毕业,她所学的专业也正好是养殖专业。这怎不让成月想到她身上呢?
“看看,你又来了!你不要总喜欢把事情和她扯在一块,好不好?她不就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吗!你也用不着整天疑神疑鬼东猜西想的,我和她,只不过像兄妹一样,没你想象的那样!”这段日子,陈耀和成月就是为了这个阿美而三天两头地吵闹不休。
“你把她当作是妹妹,可人家把你当成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过去,她读书住在石楼你家里,你是怎样对她的?她又是怎样对你的?现在,你娶了我,她不知道吗?”成月毫不示弱。
“我和你结婚,她当然知道。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一样,从没有玩弄过她的感情,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
“你真的没有玩弄过她的感情?”成月不相信的口气让陈耀恼火。
他不知道成月此时又想起陈耀的爸爸,她的公公。她把陈耀和他父亲联起来想,心里对陈耀的信任在一点点地消退。
“为什么你总这样不信任的口气来质问我?真受不了!”陈耀站起身,准备出门。每次一谈到阿美,成月就象犯病一样,质问个没完,口气也变得如此不客气。这时,
所有再有趣的谈话都嘎然而止,陈耀就只想着逃离。
他万没想到,几天后,成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同意和陈耀一起回白月岛。
事情是这样的,成月的弟弟,成家唯一的男孩成磊犯事了。正读初中的成磊,在暑假结交了社会上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朋友。在他们的教唆下,一心想帮助家里减轻负担的他,在晚上,竟然到建筑工地上偷钢材去卖钱,被人当场抓住,送到当地派出所关押起来。要一千五佰元,才能把人保释出来。
对成家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成爹急得没办法,只好托人打电话给城里的成月,让成月想办法凑齐钱款。
成月大学毕业后出来工作才三年,每个月的工资就两百多元,除了扣水电等杂费和生活伙食费,剩下的钱都寄回乡下供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读书,手头根本没有一点积蓄,紧巴巴的日子已经让成月头痛,现在,又摊上这种急需钱的事,成月更加焦虑痛苦。她不知如何向陈耀开口,因为她和他正对峙着,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强也让她不轻易向他开口求助。
“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再怎么样,我们夫妻一场,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陈耀还是从成月那整日紧锁的眉头和她在电话中四处向人借钱看出了事端,他主动与她和解
“我可以向两个哥哥借,他们出来工作早,多少有点积蓄,以后,等我们在白月岛的农庄办起来了,有钱了再还给他们。”陈耀仍然没忘了他做农庄主的梦。
他的话像一场及时雨洒落在成月心田里。她望着他,心想,他不是个坏男人,是自己对他过分了。
她冲他笑了笑:“谢谢你!只有早一点凑够钱,成磊就可以早一天出来,我的心才…”她是那样深爱她的弟弟。
“夫妻间要这么客气?不过,这次我帮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陈耀没有直接提要求,而是发出感叹:“悲哀呀,你不觉得吗?靠你我那点工资,过着饿不死又撑不饱的日子,每天重复着单调无趣的工作,在论资排辈压抑的环境里,白白地耗尽我们的青春和斗志,这样的活法,你,怎么忍受得了?”
成月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已经明白他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跟你一块回白月岛。”成月没有犹豫地回答道。她明白,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的选择#蝴是一个执着的人。
要知道,当初,她和他走到一起,中间经过多少的周折,她对他怎能没有一丝的爱和留恋呢?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自己,回到白月神岛而会无动于衷?她和他为阿美而吵闹,不正是说明她是那么在乎他,害怕失去他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