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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非恩是不是天堂青火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家在索非恩度过的日子总是伴随着莫名的危险和淡淡的惆怅,在他的心里,有些信念在变淡,有些笑容在变沉,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却能感觉到九音拿无忧无虑的笑容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沉重。
越是靠近索非恩,九音就越是表现出一种归家的急切,“等到家之后,叫上七镰,我们去酒楼聚一下吧!”
“好啊!好啊!”蕾菲娜一听到吃,就迫不及待的符合了,却没有注意到九音从来不说“家”的。
撒利西斯倒是注意到了,却只是以为九音是因为要离开了,所以才这么说。
艾里对索非恩充满好奇,更何况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蓝心的身上,更是没有注意到九音略微有些不寻常,置于其他人,早把九音的种种表现当作正常了,何况,他们也并不了解九音。
而九音回到索非恩的消息那些在那些贵族们看来无疑是个好消息,也许年轻的公子哥们不知道九音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那些年长的贵族们,对于九音的来历和能力都心照不宣,在他们看来,只要九音愿意理会,各地的黑精灵暴动根本算不了什么。
最不高兴的要属科莱尔了,做了一年多的国王,幼稚的孩子早已经成熟,即使如此,每每做错事情依旧会被七镰骂到太不起头,很奇怪,那个在他看来相当冰冷的男人似乎从来不会反错,每一个命令都近乎完美,让他有一种无法超越的感觉,越是了解这个人,就越是对能够指挥他的九音感到不安。
虽然这个国王的位置是九音捧他坐上去的,但是还是感到不安,政治让他冷酷,但是他同样也明白朝中大臣对九音的了解,九音或者七镰,除去任何一个他们都不会答应的,虽然也蹭密招过那些相当忠心的大臣询问过,但得到的答复仅仅是九音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却没有人肯告诉他。
隐藏起算计的面孔,自以为做的很好,然后带着名为真挚的面具亲自去迎接九音,科莱尔热络的称呼七镰为老师,然后带着敬畏的语气询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城迎接。
“你出去做什么?!这个国家,你才是国王,而九音最多算是幕僚。”七镰不大客气的说道,虽然九音在他心里的地位尤重,但却并不建议颠覆君臣之礼。
“哦。”科莱尔愣了一下,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动,瞥见七镰并没有走,又有些好奇,“你不去接九音吗?”
“现在是处理政事的时间,其他的事情陛下还是不要太在意了。”对于工作,七镰一向分的很清,这一点倒是连九音都说他有些死板。
“咳、今天也没什么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去接九音吧。”科莱尔示意道。
七镰愣了一下,他不认为现在的国王陛下会是那么大方的人,甚至更多的处事方法上,都开始有他的作风,面具主义还有……物尽其用。
从科莱尔的脸上只能看到真诚,“我和九音还是朋友呢,我不能去接他,当然得让你去咯。”
七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文件从书房退了出去。
科莱尔的成熟他不是没有看见,所以心里下意识的要让他远离九音,九音身边和自己一样冷血的人,不需要再多了。
只是,不知道九音忽然回来的原因,对于一个把家当作牢笼的人来说,字典里是不会存在回家这个词的,虽然在东大陆的遭遇他并不了解,但自从在帝国港口上岸一直向首都赶的情形他却是看在眼里的。
他是个细心的人,细心而且简单,所以不会去猜测九音反常的理由,所以会直接找到九音,去问个明白。
这种重逢的时候摆桌筵席是少不了的,而九音本身也不是节省的人,自然会不会客气,任由七镰包下了整座酒楼。
夜风很凉,一桌酒席算是相当的尽兴,连撒利西斯都感觉到了醉意,这回坐在房顶上吹风,九音拉着七镰靠在阳台上,蕾菲娜已经独自去睡了——她也喝多了。
“出了什么事?”七镰望着九音,这次外大陆的旅程回来,他已经快认不出他了,虽然外表上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却是给人一种陌生感。
“你想……问哪一方面?”说道了解自己,九音甚至不认为撒利西斯能比七镰更了解自己,他的小聪明,小演技在七镰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似乎总是被戳破,哪怕他装的再好,好像也没有成功过。
“这么急着回来,为什么?”七镰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想家了而已,那绝对是骗人的。
九音苦笑着,有点挫败的低下了头,并没有出声,苦涩的笑容再夜风中沉淀,化作一种无法言寓的疲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道,“七镰,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厌倦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厌倦了为于自己无关的事情奔波,厌倦了有所牵挂有所放不下的为难!”
“那么为什么不放下?!”七镰不明白。
“当你要做的事情,必须牺牲我的时候,你会不会做下去?”九音反问道。
七镰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