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定笑道,“从三天前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你不知道么?”
石南玉秀眉一挑,恨恨道,“好个泼皮,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说罢,她右脚一跺,辛不定的脚下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大坑。只见辛不定往下一跌,接着便浮了出来。
“不好意思。没让你得逞。”辛不定在半空中笑道,“怎么你们土属性的神力就这种水平么?”
石南玉气急,一招手,一块巨石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将辛不定压在下面,辛不定怪叫一声,身子一扭,化作一团旋风,飘了出去。巨石落下刚好将方才的大坑填平。
石南玉咬牙道,“成济,你看他这般无赖,还不快帮我把他抓住?”
言成济眼中精芒一闪,出声喊道,“左道,你若再不站在这里,老老实实赔个罪,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那道灰色的旋风离二人时远时近,辛不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老言,咱们俩谁跟谁啊?不用客气,只要你能困住我,我辛不定就任二位处置”
“好!”
言成济席地而坐,将古琴抱在怀里,一阵激烈的琴声从他的指尖狂泻而出。辛不定心神一颤,不敢再开玩笑,控制着旋风向后退去。不成想,此时在三人的外围竟竖起了彼此相连的四面围墙。辛不定化作的旋风撞在墙上,又被弹了回来,墙面却是丝毫未损。辛不定赞了一声好,当即散了旋风,转而化作一阵轻风,往上方飞去。岂知他越飞越高,那墙也越长越高,他飞得快,墙长得更快。
辛不定心道,“这样下去岂不是要飞到月亮上去了?嘿,老言啊老言,就算我飞不出这围墙,你也一样逮不住我。我就不信,你为了一时意气能把这天捅个窟窿。”
想到这里,辛不定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向上飞去。飞着飞着,他忽觉着月光暗了许多,往上一看,不禁暗道一声“不好”。原来这四道围墙竟然是向内倾斜的,只是角度很小,所以刚开始辛不定没有发现,此时察觉却已然晚了。辛不定连忙发力,向上疾飞,可惜为时已晚,三人眼前一黑,四面围墙的顶端合在了一起。接着围墙开始下沉,辛不定只觉一股大力压来,迫使他急速下降。到最后围墙内的空间缩成了一个方圆三丈的洞穴,只是没有出口。虽然洞中无光,但对神力已经开启的三人来说视力却不受妨碍。
辛不定“嘿”了一声,笑道“好吧,算我输。等出去后我便向你们二位端茶认错。”
言成济转头对石南玉问道,“可以么?”
石南玉摇摇头道,“哪有这般便宜?最起码要让他对一千个人说,‘我辛不定是卑鄙无耻的坏蛋。’,才能饶他。”
辛不定哀叫一声,“妹子,你不是这么毒吧?”
石南玉淡淡道,“最毒妇人心,我一个女子,爱记仇不丢人。你刚才说过只要能困住你,你就任我们处置的,你一个男子汉不会出尔反尔吧!”
辛不定无奈之下,只得任人宰割,点头答应。言成济一挥手,在洞顶开了个洞,三人一跃而出,辛不定低头一看,地面却平整如初。石南玉一挥手,地面的洞口便消失了,有蛐蛐在草丛中鸣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到了第二天,在塔米的军营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男子,每见到一人都会说一句,“我辛不定是卑鄙无耻的坏蛋。”
在他的身后跟着两男三女不住地笑,景中寒连现成的艳福都不享,只为看到辛不定这个损友出丑。
辛不定心道,“想我以前捉弄人无数,没想到会有今天,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低着头走到一人面前,说道,“我辛不定是卑鄙无耻的坏蛋。”
“我早就知道了。”那人笑应道。
咦,这人的声音好耳熟啊!辛不定抬头一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近在眼前,“老大,我的十六爷,怎么我一出丑你就出现了呢?”
云凌渡莞尔一笑,“这说明我运气好。要是错过了这场好戏,我一定会很失望的。”
到了第二天,金币多也到了,同时带了许多药材粮食之类的东西,说是要跟对峙的两军做生意,看来不管神力是否开启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他与水静两人相见,自然是喜不自禁,亲热的样子,羡煞众人。结果在水静的帮腔下,金币多自然是又大赚了一笔。
又过了两天,巴伦方面对前线的按兵不动大为不快,连派了数人催战。惹得白朗性子起了,差点闹了一出火烧连营。多亏水静和蓝毒儿连手降了一场大雨,才救了巴伦众官兵的性命。此事导致了巴伦认清了诗笑颜二人根本无心征战,无奈之下只好另派将领,下令撤兵。辛不定只答应塔米国王帮他守卫疆土,自然不会费心追击,等敌方撤的远了,便下令让塔米的军队整队撤兵。
众人合到一处,数日以来始终没有冷雨萱和水涟漪的消息,令他们不禁有些担忧。
回到塔米的国都后,景中寒仍住在王宫中,塔米的国王对他千恩万谢,在自己的寝宫大摆宴席。酒喝到一半,那国王不胜酒力,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