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笑道,“公主,难得今天这么高兴,不如就留他们一起欣赏待会的节目,岂不是更热闹些么?”
“不错,本宫怎么没有想到呢?长到那么大,本宫还没见过女子保镖呢!而且这镖队里居然还带着两只大虫,当真是新鲜有趣,也难怪下人们把他们当作马戏班子啦!”永乐公主附和道,“既然如此,你们在离开京城之前就住在公主府罢。也好跟本宫说些外面的趣事。”
“民女惶恐!公主的盛情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我们都是些山野粗人,不懂礼数,恐怕会冲撞了公主。”水静低首言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突然走到蓝毒儿面前问道。
蓝毒儿猛然一醒,抬头笑道,“蓝毒儿,见血封喉的美妙毒药。”
若有百亩罂粟,在你面前瞬间绽开,必定有使人震撼的美丽,可只要一想象罂粟背后的意义,却又会觉得毛骨悚然。蓝毒儿这一笑便好似那大片盛开的罂粟,人们看到后一时间被幸福的晕眩袭击,可随后一想她说的话,反感到不祥的很。
那少年先是一愣,随后便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蓝毒儿?好!公主,你放他们走吧!客气点,不要难为他们。”
一行人带着满腹的疑惑,从公主府出来。大家对那年轻人的身份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从打扮看这人的身份因该不会太高。可从言行上看,又会觉得他气度不凡,公主对他言听计从,他自己也表现的像是半个主人一般。按说,以永乐长公主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去迁就什么人了,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少年的浑话,颠来倒去的改变主意?
“唉呀!大家都不用想了。那个当然就是公主现在最受宠的面首啦!我不是早就说过这位公主殿下喜好男色的么?当时,你们还不信,这下大家伙都看到了吧?”白朗得意洋洋地说。
景中寒一拳捣过去,骂道,“我早先只是不信会有哪个女子瞎了眼,会看上你而已。人家公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又是死了驸马的,找个把面首,还不正常吗?只是那小子若真是吃软饭的,又怎会傻到当着主顾的面去调戏别的女人?”
“也许公主已经被那兔哥儿迷的不辨是非了,也不一定。”白朗反驳。
“那个“景中寒的辩解淹没在蓝毒儿的目光中。
“接着说,怎么不说了?你们知不知道,刚才的话要是让朝廷的人听见,足够杀你们好几次头了。”
“没那么严重吧!小蓝你别开玩笑了。这年头女人养上个把面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景中寒笑道。
“那如果有人诬蔑当今圣上乱伦,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呢?”
“你是说那少年嗯,仔细想想的确是大有可能。你是怎么会猜到的?”水静动容道。
在众人的聚焦下,蓝毒儿好半响后,才幽幽说道,“以前,我见过一个独特的男子,一个天生的王子。那个人就是西川敬王,皇上的亲叔叔。那少年跟他长的有些相似,行为上更像是在刻意模仿他,再加上永乐公主的态度,想来不是他的皇帝侄儿又能是谁?”
“西川敬王不是一个身长九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洪雷,势如奔马,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大英雄、大豪杰么?”白朗奇道,“我听说书的都是这么说的呀!刚才那小子好像并不符合以上的任何一点吧!”
“不对,不对。当年的摄政王一定是个高高瘦瘦,目光如炬,一脸冷峻,让那些奸臣一看就发抖的厉害人物。你方才说了半天除了了大英雄三字外,其它全是狗屁。”景中寒总是爱跟自己的表弟唱反调。
“我认为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好像不太符合我心中的王子形象呢!”水涟漪丧气地说。
“所以说闻名不如见面啊!难道我大姐的样子,符合你们心中‘天下第一女镖头’的形象么?”
蓝毒儿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相继摇着头,笑了起来。就连水静自己也不禁莞尔。的确,有时世人的眼光是不甚准确的,否则就不会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了。
蓝毒儿却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说,“相信我,他是个像风一样的男子,一个无人能模仿的梦境。就算是血亲也不能例外呢!”
她说完后,看着众人极尽想象之能事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她对水静姐妹说,“遇见你们之前,他在我心里是这世上唯一可以看作亲人的人。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水静点点头,“能认识传说中的西川敬王,是我们的荣幸。你先前说年前要赶到东山府去,就是为了见他么?”
“我去东山是确实有关系到我身家性命的要事。不过他说过,到时他也会在那里,给我打气的。”
“那好,正好送完这趟镖后,我眼下也没什么要事。后天就让老霍他们先回镖局好了。我和涟漪陪你去东山府走一趟,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英雄人物的风范。”水静笑道,“景副镖头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去罢。我看小朗似乎对敬王很崇拜的样子。”
“一言为定!希望他本人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