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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黑暗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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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第十七章 离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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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支撑着额头。

    “不是的!”我愤怒地打断她,“你说——既然我也做出了选择,遵从命运。凭什么你一个人承担厄运。选择是我们两个人的,厄运也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明白伊安的用意,不论她是否已经感觉到厄运来临,至少她现在的思维一片混乱。这种根源是否就是她力量衰弱的标志呢?没有人知道,将来也没有人知道——她情愿一个人来承担,“伊安,我们是平等的,不存在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也不存在什么独自承担。我今天许下誓言:如果我们中的一个消逝,那么另一个人也将永远生活在阴影中,用他的痛苦和孤独祭奠故人。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路。”

    “汤姆!你……对不起!我让厄运也笼罩了你的天空……”

    “伊安……”我望着她,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深深地感觉到暴风雨即将到来——这风暴不是莫佳娜或者任何一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引起的。即便能够平安度过,不管结局如何,我得到的只会是一杯苦酒。

    “伊安……”

    “快回霍格沃茨吧!只要你还在那儿,那片土地就还是我的家园。因为我是因为你才收到邀请进入霍格沃茨的,无意间让我的力量在那片土地上苏醒了。我依靠那力量在这个世界上驻留,而且那儿也是你最安全可靠的家,没有任何敌对的目光可以穿透霍格沃茨看不见的栅栏。如果你离开了,我将永远失去对那片土地的统治权,在这个世界上也再无一个属于我的容身之处。到时,我要么选择离去,要么选择消亡。即使我们的爱也不能阻止这命运。”

    “霍格沃茨对于我很重要,你要想办法留在那儿……”

    “霍格沃茨对我同样重要,伊安!而且,我知道怎样得到它,永远地得到它……”我把那封斯莱特林的信对伊安讲了,她点点头,“你去吧,小心一点。”

    在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金发的背影慌慌张张地匆匆离去。我追了两个拐角,没有人——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看错了?近来,我老是看到奇怪的幻象,也就没在意。

    返回霍格沃茨的路是孤寂的,没有一个人随我同行。霍格沃茨,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一个既是家又不是家的地方,古老而年轻。就像伊安——一位威严的女王,一位单纯的少女。永远都是变幻莫测,一如她的名字——迷雾重重。

    17岁的我,骄傲而自信,未经受过失败的挫折。这个世界的冷漠还未让我的热情衰退,虽然残酷已经在那里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我申请了霍格沃茨的教职,结果却是惨败——迪佩特校长,一个看上去木纳和蔼的人用极其简单的理由驳斥得我无话可说,我只能向霍格沃茨说再见,向它告别。而波特,那个比我小的男孩,却在邓不利多的帮助下留了下来,理由也很简单——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三个月前,他的母亲死在格林德沃的魔杖下。

    我不会让你好受的,波特!你的痛苦必将是我的百倍千倍。我在愤恨中离开霍格沃茨,发誓终有一天我将回到这儿,那时我将拥有它的全部。

    对此,伊安只说了一句话:“无论命运如何,我将永远不会再见到霍格沃茨。”

    ……

    羊皮纸在伏地魔的手中翻到了最后,一点一点化为灰尘。黑色的沼泽翻滚着,喷吐出大串大串的气泡,像是在诉说着这一切。他们的纪录到此结束,可是故事并没有完,伊安面临着她的抉择,还有延续1500年的家族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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