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不利多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他们甚至以为我永远不会醒来了。除此以外,我没有从他的口中得到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有我没看到伊安。
四天之后,我和其他同学一起参加了六年级的升学考试。这次事件丝毫没有影响我的期末考试。
波特也受伤了,瘸了一条腿。从此,他成了一个拐子,可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英雄。波特的勇敢被同学们传颂,他再次成为人们的焦点,每天都有许多女同学来看望他,就像几年前的那次。
虽然他救了我,可是我仍然忘不了他以前对我所做的那些,我无法忘记过去的那一切,我要那些对不起我的人一样一样偿还欠我的债。我的父亲已经还债了,还有波特,还有邓不利多……还有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
暑假来临,我离开霍格沃茨回到伊安身边。几个月不见,她苍老了许多,那几个留在地宫的侍女也不见了。
“汤姆,你回来了。”伊安露出疲惫的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伊安,你怎么了”我看她有些精神不济。
“没事,只是最近体力消耗太多,有点累而已。”
“米利安死了,你知道吗?”我问她。
她看了我一眼,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漠,“知道了,邓不利多告诉我的。”
“又是邓不利多和波特!圣人和英雄!伊尔安,你的豪气哪里去了?你教导我凡事不求人,怎么现在你离了那些人就办不成一件事情!”
“我和米利安在他们的黑洞子里受折磨,而你却待在这里,连想都没想过我,是吗?!”我从伊尔安面前走开,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着,那些话尖刻无比,“因为你的漠视,我不得不领邓不利多和波特的情,在他们面前低头,忍受着那些救命恩人的傲气。如果结果是这样,我宁愿死在席尔加特的黑洞子里!”我不顾一切地冲着伊尔安叫喊,大失常太,也许那几天的生活让我变得更加敏感了。
出乎我预料的是伊尔安没有说任何为自己辩解的话,她只是低下头,默默地望着地面,“该低头时还得低头,才是大丈夫所为。”
“你累了,先去休息吧。”伊安重新坐下,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表情非常痛苦。她冷静的可怕,从桌面上拿起一只做装饰的贝壳,捏成粉末。
我现在觉得伊安什么地方都讨厌,忍不住要想办法激怒她,虽然明白这行为是小孩子的幼稚行为,可还是无法控制它。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砸碎了许多精美的陈设。
为什么?伊安。你最重要的不是我吗?你让我在黑洞子里待了那么久,我对你日思夜想,可是你却把我忘记。我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而你却想着邓不利多和波特,我最恨的敌人——我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浮想联翩——我到底要干什么?追求长生不老?追求至高的权力和荣誉?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伊安,这一切都变得陌生了,没有意义了……我不知道。
“我可以进来吗?汤姆殿下。”
“进来!”门开了,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芬里尔!
“是你!芬里尔?你怎么在这里的?”我从床上直起身,“我记得你……你在地牢里……你怎么在这里。”
“是伊安大人,是她来救我的。”芬里尔说。
我一惊,如果是这样。我刚才对伊安莫不是无理至极——“是伊安?不是邓不利多救我们的吗?”
“也是的。”他话说的结结巴巴。
“什么也是的,说清楚点!”我从床上跃下,走到芬里尔面前,“芬里尔,你最好句句属实。否则,你逃过了上一劫,逃不过我这一劫!”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波特虽然受了伤,却成功地逃脱了我们的围捕。我们整整搜寻了一天也没找到,接着席尔加特就把我赶去给你们送饭。这个你也知道了。”
“接着说。”
“波特跑去向邓不利多报信,邓不利多马上就和伊尔安联系上了——他们除了米利安这一个联系人以外还有其他的联系人。但是,这时伊安接到了一个密报,说莫佳娜也派人赶去和席尔加特会合,同时把你们带走。”
“伊尔安马上就想到了一个计划:她要假扮莫佳娜一行去救你们,同时要拖住真正的莫佳娜。于是,她和精灵们前去拦截莫佳娜,而邓不利多则赶去救我们,打了席尔加特一个措手不及,几乎是大获全胜。”
“可是米利安死了!如果是伊尔安来救我们,决不会这么慢!”我从芬里尔身边跑过去——大厅中伊尔安已经不再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我的心也空荡荡的——为什么她不愿意对我说明白呢?
伊安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们之间也越来越疏远。我深深地感觉到危机存在于我俩之间,这危机到底是什么,我说不上来。只是在独处的时候,觉得人生无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或而回忆起童年时的诸多不快,让人愤怒、忧伤。
芬里尔成了我忠诚的仆人,他按照我的意思叫我伏地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