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并且杀光所有和他们有关的知情的麻瓜。
戈德里克被惊呆了,他不能接受伊安的作为,他命令她:“立即离开霍格沃茨!”
“还轮不到你来赶我走!戈德里克!”伊安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来,“没有我,你的霍格沃茨还是一纸空文;没有我,这次死的恐怕就不只是那两个泥巴种!没有严厉的警告,这种事还会发生一次、两次、三次!对待叛徒我没有仁慈,我也不需要仁慈!”
“你这是草菅人命!”
“我知道这是对付敌人!”伊安笑起来,像冬夜的寒风,“这是战争!戈德里克。就连麻瓜仁慈德上帝也知道在战争中对待敌人要残酷——这个世界是被力量所统治的,团结,崇拜,向心性决定了这个世界强者为圣,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爱’与‘宽容’,只不过聪明的狼群常常会披上羊皮,让自己冠冕堂皇——我不这样做不能叫那些家伙引以为戒!”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戈德里克第一次这么激动。罗伊纳和赫尔加也上来赶她走,我拦不住。
伊安什么也没说,走出学校,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知道他们赶她走的最根本目的——他们害怕她的力量,她的力量不受控制,她所做的事情无法预料——就像麻瓜害怕我们一样……
如今,她走了,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再回来……
我合上日记本,心里就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
“好看吗?汤姆!”伊安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门口的廊柱下。我一惊,那本书‘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很纳闷我为什么会因为戈兰芬多的一句话就离开,依我的性情怎么会听从别人的吩咐?”伊安和蔼地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你很聪明,但是就算你比现在强大十倍,也不能猜透我的心思——” 她的目光直刺我的内心,转而又收回目光,“是因为这个——”
她一抬手,在空中疾速划过,凭空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正逐渐变得清晰——那是一片死水,阴气森森的黑色池沼中弥漫着一股迷雾。枯草和腐烂的芦苇在迷雾中时影时现。凄凉的水面黑黝黝,油腻腻的,上面残留着青黑色的水草,就像是被遗忘的遥远夏季留下的阴影……
“这就是黑暗沼泽,汤姆。由人们的绝望、怨恨幻化而成德黑暗沼泽,灵界入口处的黑暗沼泽,摄魂怪的老巢——我出生在那儿,那儿留有我最初的记忆……后来,我的心沉了进去……阳光不会令它变得温暖。”
这一刻,我明白伊安为什么不相信‘爱’了——与这黑暗沼泽比起来,‘爱’的阳光太柔弱无力,几乎没什么力量可以驱散黑暗沼泽上的迷雾,而伊安属于这迷雾。(伊安名字的意思就是‘迷雾’)
“伊安,我是你的阳光,就算我不能驱散黑沼上的迷雾,至少也能给它带来惨淡的光明。”
“汤姆……我的君主……”她轻轻发出一声呜咽,把头埋在我胸前。我的心头很热,怀中像抱了一块炭火,“黑暗沼泽的迷雾将会散开,即使我会为此万劫不复。”
当年斯莱特林面对的难题是否会横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那个来找他的陌生女人又是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直觉告诉我——那将是个灾难……
伊安在密室住下了,她把斯莱特林留下的书选出一部分让我看。可不管是哪一本,我都觉得远不如她那本“禁咒”来得高深。这些书上的魔法更实用,我挑选一些来学,同时自己试着发明一些小魔咒——恶作剧式的咒语。我把它们当作礼物教给那些有兴趣学它们的同学,罗齐尔他们常常用这些咒语对付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尤其是戈兰芬多那几个不入流的家伙。
我一有机会就去密室,把这个看成平常作息的一部分,一直持续到1942年的5月4日。
那天学校举行年度魁地奇决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自从上次比阿特丽斯.布赖恩因为海格受伤,整个学院就队比赛不抱希望。现在居然能冲到最后决赛,十分出乎预料——艾琳.普林斯成了这次比赛最大的黑马。
下午一节课下,全体学生齐聚魁地奇运动场。我不喜欢魁地奇,也不想去,我想把这段时间留给密室。亚萨姆已经和我混熟了,我们无话不说。
我先是跟着罗齐尔一起去的,接着装作上厕所,悄悄离开运动场。
几乎没有人注意我离开——当然啦,今天是那些喜欢魁地奇的人最兴奋的日子。虽然他们一碰书本就犯困,见着上课就头痛,可提到骑扫帚,就百病皆消,精神大振,比吃最好的药还灵。
在一楼走廊拐角的地方,我看见大个子海格在前面不远处不知干什么——他是个闯祸精,自从上学以来,事故不断,常常收养一些非常危险的生物(这一点和伊安很像)。听伊安说,他应该是个混血巨人——今天,他又在干什么?——离开他的朋友波特 ,没有去看比赛……
我没有多盯着他——他力大无比——我可没有伊安那样的力量。
走进密室,伊安不在。她大概去召集人马,对付莫佳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