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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黑暗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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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第十章 霍格沃茨—— 一段隐匿的校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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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耀日

    考虑了好几天,我找出一个比较折中的办法——有我们几个人分别收符合自己意愿学生,然后由自己亲传。这样戈德里克中意的青年就不会被赶出去,伊安也可以退一步,容忍那些麻瓜出生但是不是基督徒家庭的学生。

    我把这事先和罗伊纳说了,她说行。赫尔加那儿我没去,她是个死脑筋,认定的东西不可更改——她支持戈德里克的主张。最后,我把这事提给戈德里克,他考虑了一阵子,叫来了所有的老师和学生。伊安也受到了邀请——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近来学校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这事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我注意到不少麻瓜出生的孩子把面孔转向了伊安,而古老家族的孩子则看着戈德里克——“如今,由萨拉查提议,我们各自招收自己满意德学生,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执。各位应该都没意见吧。”

    “同意。”赫尔加说。

    “同意。”罗伊纳也答应了。现在大家全都看着伊安,如果她不认可,谁都没用。“同意。”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戈德里克,我,罗伊纳,赫尔加先后将自己满意的学生挑选出。

    “伊尔安,你是否也选拔你合意德学生呢?” 戈德里克说。

    伊安斜着眼睛看着他,满是不屑和鄙视的神情,“神不该把自己留在人间——斯莱特林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我承认他选拔的学生。”

    “那好!”戈德里克平静地说。

    就这样,霍格沃茨分成了四个学院。我们每个人领导一个学院,没有校长。伊安也接纳了那些来自麻瓜家庭的学生,允许他们在她的课堂上学习。不过,她对我们学院的学生格外偏爱……

    我继续往后翻,后面的书页上霉迹斑斑,有好些地方的字残缺不全,很难辨认。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包裹着这些东西的黑旗为什么半点污迹也没沾上,这太蹊跷了。

    勉强辨认着那些字迹,我轻轻地往下念:

    “戈德里克又和伊安发生了争吵,后来又和我争吵。他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下面一行模糊不清,被水渍沾没了。我向可能是他们发生争吵的原因——“戈德里克打碎了伊安所做的所有的木偶”——下面一行破了,看不清——“黑魔法防御术被迫停课,许多古老的魔法世家都认为戈德里克太过分。一致要求伊安教授这门课程,他们拒绝新教师……”下面的都看不清了。

    接连翻过几页,有好大一段都看不清,只能辨认出麻瓜、告密还有宗教裁判所。然后是伊安用她的神力让霍格沃茨消失在荒野中,魔法界遵守避世原则。这一章到此似乎就结束了。在一页羽蛇图案后换了一种语言——是如尼文。我可以辨认出:伊安杀死了告密者,后面是他们永沉黑暗沼泽。然后是什么,我认出来了!不可和解的怒火……离去。最后那两行是戈德里克妻子的葬礼……他们的独生女儿嫁给了路易.波特,波特夫妇决定去麻瓜世界居住。

    后面有不少书页都脱落了,字迹潦草,破损严重,似乎不是斯莱特林的笔迹。绕过这些,往后翻了不少页。字迹突然转成了一种华丽的花体字母——是古精灵语!笔迹粗旷刚硬,挥洒自如。

    “我的妻子埃斯特尔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已无留恋。伊安自从上次离去就一去不返,已经整整十六年了,没有任何有关于她的讯息……”后面的字都没了,这里破了一个大洞。之后是我无法容忍。这一页的其余部分污损严重,我几乎都辨认不出来了。不过我可以猜出戈德里克——我祖先敌人的后代,亦是我的敌人,我竟然和我的敌人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无法回避,无法躲藏,无法原谅自己。戈德里克——德文特尔的后代,梅林的凡人妻子的后代,是我家族永远的敌人……

    我的天哪!波特竟然也是梅林的后代,这件事必须尽快让伊安知道——我继续往下读,整本书只剩下了最后几页……

    “我没办法继续留在这个学校,我必须离开,因为我不能对戈德里克动手,所以选择离开。在此之前,我要做一个密室,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把亚萨姆安置在那里,期望它有一天能够回到伊安的身边。”

    最后几行写的是:

    “我活不到伊安回来的那一天——我要留下的,仅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是让人类绝望。我不喜欢命运这个字眼,它太沉重,相信它的人太软弱。可是,我似乎也是这么一个软弱的人,逃不出命运的掌心——其实人类都逃不出死亡这个最终命运的掌心。也许,这个世界少了太多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违的人,才这样死气沉沉。我喜欢叛逆者,希望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让伊安和格兰芬多之间燃起了不可和解的怒火,迫使她离开这所倾费心血的学校,离开她最后留恋的家乡——毕竟她在这里居住了2000年……我的目光慢慢地落在那面黑旗上……灯火晃动,那七首蛇的身体似乎隐隐地显出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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