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是罗齐尔,我的朋友埃文.罗齐尔。他遇到了麻烦!”汤姆紧张的尖叫起来。
“快点,汤姆!你不希望罗齐尔被踩扁吧!”
马人发现了我们,他们转身从四面八方把我们围在当中。罗齐尔瑟缩着蜷到我的脚边。
“你们好,培育了无数英雄的智者卡戎的后代,尊贵的克罗诺斯神和美丽的大洋之女菲吕拉的孩子们。”我推开罗齐尔走到前面,马人们的手从弓弦上垂下来。
一个全身棕红的马人从队伍中走出来,他走到我的面前,前蹄弯曲,一条腿跪在地上:“你好,尊敬的伊安殿下。我听我的祖父提起过您。”
“你好,马格瑞。”我微微歉了歉身子。
“您怎么会和人类混在一起?尊贵的殿下。” 马格瑞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汤姆和罗齐尔。
“这是我的家事,马格瑞。我带他们来这儿是……这个孩子走丢了……”
“对不起,恕我冒昧,尊贵的殿下。” 马格瑞向一旁退开,“让他们走!”他冲着他的同伴们喊道。马人们从中间分开,让出一条道来,每个人都把手中的箭朝向地面。
“殿下,马人们向你的姨妈埃瑟尔女王致敬,因为她的保护,我们才拥有着今天的立足之地,每个马人最温暖的家园。”所有的马人都弯下他们的身子,目送着我们离去的背影。
我们急匆匆离开马人的领地,一路上罗齐尔不住地发抖,“汤姆,她是谁?那些马人为什么听她的话?”
“他是我的朋友,罗齐尔。我的女神朋友——你为什么会来这儿,罗齐尔?”
“我看见你了,所以就跟来了……然后,遇到了那帮野蛮的畜生!——”
“罗齐尔!马人不是畜生!”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惊的把后半截话生生吞下去,“——因为人类的不礼貌,马人才会对人类表现的狠不友好。你看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就知道了——人类自己破坏掉了大多数友谊,却总是把这些罪责归结到别的生物的身上,这就是人类的智慧。”
罗齐尔害怕得用眼睛直盯着我看,然后低声对汤姆说:“她不是人类。”
穿过那片岩石废墟,被植物包围的石头小屋近在眼前。“汤姆,我逮住爱斯塔了。我们今天为了她而来。”——汤姆露出了恐惧的表情——“还有这位小朋友,既然来了,就同我们一道吧,做个见证。”我看见罗齐尔直往汤姆后面缩。
我伸出手,紧紧握住拦在石屋门前的荆棘,一些细刺刺进我手中,血滴落下来,溅在那些藤蔓植物上,发出淡金色的莹光。
枝条舞动着,荆棘渐渐向旁边分开,一扇漆黑的门在植物丛生的暗处显现出来。
我弯腰走进漆黑的暗门,“进来!”我喊道——外边俩人犹豫了一阵子也相继弯腰进屋。
爱斯塔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走进来后,用脚推了推她,“起来!女人!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我不会饶了你的,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起来!”
爱斯塔瑟缩着从地面爬起来,她的表情显得有些狂怒。
“钻心剜骨!”我没有等她站稳脚跟就指着她说。爱斯塔尖叫着,摇晃着,又摔倒了——罗齐尔也在尖叫,就好像有人也用钻心咒打中了他。
我抬起魔杖——爱斯塔不尖叫了,全身剧烈地颤抖。“说吧,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告诉汤姆那些。”我平静地说,但语气中充满了寒意。
“为了那个小傻瓜!” 爱斯塔的神情狂野,让人害怕,“是你把我从荒野上抱回来的;是你把我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养大的,你就像我的母亲——”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看上去比中了钻心咒更加痛苦。
“——可是现在,这个人类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了!这个该死的人类!——他轻易地就夺走了你的爱,他应该死!”最后几个字爱斯塔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眼睛里的蓝色火焰燃烧起来。
“伊尔安!”爱斯塔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他是个人类!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是不可逾越的法则!伟大的阿斯凯文王的自然法则,触犯它的人会遭到天谴!”
“不!——”
“——就算你们能在一起,他也是个会死的人类!在他死了以后你要做寡妇!——”
“钻心剜骨!”
爱斯塔再次尖叫起来,可她怨恨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汤姆身上一分钟。
“我……你想杀的是我……”汤姆一边说一边咽着吐沫。
“当然,你以为我告诉你那些是为了帮你找到你的家世吗?不……不……小傻瓜。我这么做是希望你激怒你的伊安姐姐,让她杀了你!……这样,伊安就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失去的爱就会回来……就会回来……”
“不!我不相信爱斯塔不!”汤姆一步窜出石头小屋,罗齐尔紧跟其后,两个人消失在林中的浓雾里。
“你这该诅咒的女人!”我撇开爱斯塔冲出石头小屋。身后传来爱斯塔的狂笑。
林中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