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终是巫月家买来的一个丫头,一个下人,是谁教你这么对我说话的了?!”
水香轻篾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这就不劳老爷您费心了!”说罢,便不复理睬他,顾自走过去,就要去解瑶华他们身上的绳索。
巫月槭见她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禁火冒三丈,大声下令道:“将这个目无尊长的贱人给我绑了,我倒要去澈儿面前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整治奴才的!给我一起捆了!”
“是,老爷!”巫月槭身后除了他两个儿子之外,其余的家仆全部冲了出来。水香见状冷冷一笑,不待那几个家仆近身,拈指凌空打出一咒,那几个家仆脚底下便相继发出了爆破之声,震得那几个家仆生生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回退了几步。
水香不屑地哼了声,弯下腰径自便要伸手去拉瑶华,巫月槭又如何会这样善罢干休,趁那一阵爆破声四起之时,便自袖口中掏出一根三寸来长的小木棍,凌风一抖,展开一面方形的旗子。一手捏诀于胸前,另一手执着木幡当空徐徐摇晃,霎那间四下吹来的风变得诡异起来。水香施咒解去了束妖绳的禁锢,起身间,便见身周八个方位跳跃起鬼火一般的光芒,继而对角方向的两个光点连成一半,脚底下隐约浮现出阴阳鱼的图案,赫然竟是浑元八卦阵。
水香伸出手,触碰到浮跃上来的光芒,面前隐约出现一堵水波般荡漾着的水墙,将她们三人和外界完全地隔离了出来。“水香姐姐?”瑶华也发觉不对,忧心忡忡地看着水香。
巫月槭冷笑着,缓步踱着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水香,说道:“真是人善被人欺,看来是平时对你们这些奴才太客气了,才会这样无法无天,一个个全骑到我头上来了!今天,非要好好地整治一番不可。浚儿!”巫月槭突然厉声唤了一声,他身侧的巫月浚被突如其来的呼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躬身道。“父亲大人,孩儿在。”
巫月槭厉声道:“上家法!”
巫月浚的神色微微一顿,随即恭敬道:“是。”刚要领命去取家法,往回走时,迎面遇上从院内急步而出的巫月溪。“二姐?!”巫月溪本是因为火势难以完全扑灭,才要赶去藏珠阁取密宝。不想一转出院子,便看到巫月槭一行人杵在那里,随即转目一看,赫然看到被困于八卦阵中的龟默儿,不禁大惊失色:“默儿!”
看到巫月溪,龟默儿更是喜出望外,大叫一声:“夫人!”张开双臂便要往她那边扑去,却一时忘记了他们现在正被巫月槭的阵法困住,刚扑身过去,便被阵光打了回来。水香在身后托了他一把,才不致于跌倒在地。
巫月溪脸色大变,料是巫月槭将默儿当成是袭击巫月家的妖怪给抓了起来,连忙道:“叔父大人!默儿虽然是妖怪,但纵火烧巫月家的绝对不是他,他是同我一道过来的!”
“默儿?夫人?”巫月槭冷笑一声。“果然是如此!我方才与那纵火的妖孽交过手,看那妖孽面白腰细的模样,分明就是你那终日叨念的河妖!但自古水火不相容,河妖又岂会纵火,还以为是我一时眼花看错了,如今看来,分明就是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伙同了鸣鸾江那群妖孽,来火烧巫月家!”
“叔父大人,你——”巫月溪被说得脸色一阵发青,瘦削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你,你莫要胡乱冤枉人!”
巫月槭冷笑道:“我冤枉人?!你问问浚儿和鸿儿,以及刚才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与我交手的那个纵火凶手,到底是不是莫重帘那个妖孽?!”
巫月鸿紧跟着说道:“是的,二姐,我等看得一清二楚,的确是莫公子。那时潇儿也在,二姐若信不过我们,尽可以去问潇儿。”
“不可能?!”巫月溪打断他的话,道。“重帘乃是水族,最多也只会是用水攻,怎么会用火,你们肯定是看错人了——或者,根本就是你们栽赃陷害!”
巫月槭冷冷道:“你看你是被那个妖怪迷得失魂落魄了!你若是一定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但父亲大人那里,我们只会如实相告!这只乌龟精,就是铁一般的人证、物证!”
“你——”
“溪小姐!”水香插口说道。“这等不可理喻之人,何必与他言论!你与莫公子之事,若想让巫月家的人接纳,乃是难如登天之事,我看还不如与我一道回知世府,让公子帮你想想办法!”
巫月溪闻言抬眸看看水香,清幽的目光中显然有了心动之色。
巫月槭哼出一声,说道:“少拿澈儿来压我,要去尽管去好了,看澈儿会不会帮你?!”他自然知道巫月家的巫术,预测一次需要付出如何巨大的代价,对于巫月澈会不会出手相帮之事,颇有些胸有成竹。
水香道:“那我们便来打赌,如何?”
巫月槭盯着水香看了一会,忽而冷笑出声:“臭丫头,想诓我放你出来么?!少作梦了!今日不到父亲大人面前将事情说清楚之前,我绝不会放你们出去!”
水香亦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是在畏惧你这下三流的烂阵法么?”说罢,从袖管中摸出四颗翡绿通透的圆球,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