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随即扣指合什于前,然后两腕往外打开,二手食指遥遥相对,在指间交汇出一道明光,逼射向闻人愁一。中年汉子也看出萧泰泽这一次出手非同小可,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金色纸伞,轻念一句“开”,纸伞“哗”地一声张开,从掌心处悬浮至半空,随着中年汉子的手指一动,快速地转动起来。
“是回转金伞!”弄衣惊呼一声,回身一把拉起怀风,倏地跳到苏近雪身后。
怀风不解道:“弄衣仙,你做什么?”
弄衣道:“回转金伞是将攻击分流,并转移方向的宝物。姓萧的这一记的攻击强得狠,若是一不小心被殃及到了,就不妙了!”他说话之时,在金伞的作用下,萧泰泽的攻击已经从被分成了两股,一股仍然往闻人愁一打去,另一股则掉转回去朝萧泰泽打去。萧泰泽略微一个摇身避开,闻人愁一却仍然不动,抱着瑶华站在原地。中年汉子见状,顾不得收起金伞,便飞身过去倾力击出一道光波,逼撞得那剩余的攻击往左侧斜去。但攻击的余力还是打到了闻人愁一,只听得“嘶”的一声轻响,他的臂上破开了细长的一道口子,隐隐有血色显出。瑶华盯着那道口子看了看,又看看一脸不动声色的闻人愁一,心想破开这么一道口子,难道不疼吗?正想着,“嗯”的闷哼一声的却是那个中年汉子。瑶华回过头去,惊奇地发觉在那中年汉子手臂上的同一个位置,竟也破开了与闻人愁一如初一辙的一道口子,鲜血将臂上的衣衫沾红了一片。
瑶华呆了一下,回过头来看闻人愁一时,却赫然发觉他臂上的伤口竟然已经不见了,华丽的衣衫上竟如同从未受过伤一样地,平整光洁。瑶华瞪了瞪眼睛,莫非刚才是她眼花了不成,她明明是那么真真切切地看到臂上划开一道口子的——正匪夷所思之间,闻人愁一抬手漠不经心地触摸着瑶华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泰泽,缓声说道:“泰泽先生要以这样的功力来炼我的话,是否也太看不起区区在下了?”轻笑几声,侧身转过一双细长的凤目往苏近雪瞥去,淡淡道。“至于方才的提议,苏长老不妨可以考虑一下,我有这个等待的耐心。素闻回雁山庄雪缈花地绝世美丽,难得至此,苏长老应该不介意我这便去观瞻一下吧?”
苏近雪道:“闻人先生请便。”
“闻人愁一,你看花便看花,快把我徒弟放回来!”弄衣大叫。
闻人愁一淡淡笑道:“弄衣仙恁小气,要知道你宝贝徒弟也很希望跟我一道去看雪缈花呢,是不是啊,小姑娘?”说着,回过脸来笑眯眯地看着瑶华。虽然那上面的笑意与寻常人的笑容并无两样,但瑶华仍觉一股寒气刹时间浸透了全身每一个毛孔,忍不住一个寒噤。
弄衣看瑶华的表情,知道她在害怕,心中愈发焦急。“那我跟你们一道去。”
闻人愁一哂然笑道:“带个男人赏花,岂不是无趣得紧!”说罢,无视于弄衣气急败坏地张牙舞爪,施施然提身从萧泰泽身侧飘过。当轻风徐徐,二人微微飘拂的衣袂在不经意间相接之时,萧泰泽毫无预兆地出手,抓向闻人愁一怀中的瑶华。闻人愁一却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轻盈的一个侧身,随即左手翻转,将那个小瓶往萧泰泽掷去。
萧泰泽顺手便接了过来,而那一瞬间,闻人愁一颀长的身影早已飘出院门之外,只留下一串阴恻恻的余音:“明日天明等不到苏长老的话,会有重礼送至台前,还请三思而后行。”
弄衣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宝贝徒弟”,便要追将出去,却冷不防迎头撞上一堵光墙,被生生地挡了回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不要去。”响起的是萧泰泽清冷的声音。
“瑶华在他手上!”弄衣急得蹦了起来。“闻人愁一可是妖怪,不,是妖魔#蝴杀人不眨眼,而且又生性淫邪,残害了无数无辜少女,我徒弟长得那么可爱,万一,万一——”弄衣的脸色从白变成青,又从青变成黄,最后颤动着双唇开始抹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起澈儿的在天之灵——宝贝徒弟,师父来救你——”他大叫着,又要往外冲去。
萧泰泽反手一挥,又将他挥将回去,漠然道:“你徒弟才多大,闻人愁一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他抓你徒弟,不过是想要胁我们而已。”
“萧泰泽!”弄衣怒了,从地上跳了起来。“瑶华也算是你的宝贝师侄,你不要一副不关你事的样子!你没良心,不救我徒弟就算了,干什么拦着我?”
“你打得过闻人愁一吗?”萧泰泽冷冷地问。
弄衣的神色变了变,壮声说道:“我,我跟他拼了!”
萧泰泽道:“闻人愁一非同小可,连我都打不过他,你又何必去白白送死?”
“你——”被彻底看轻的弄衣气闷地说不出话来。若非知道这位师弟说话向来如此,除了阐述事实之外,并无其他嘲讽之类的意思,这会儿听得这句话,非要豁将出去与他拼了高低上下不可。
怀风的伤口已经由惜雪处理过了,这时二人侍立于苏近雪身侧,怀风插话问道:“泰泽先生,闻人愁一学的到底是哪一路的法术,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而且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