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最羞涩的刘威运气显然不错,第二局才打二圈就捉了汤业一个小胡,而且摸鸟中了,因此汤业要出一千。不过龙焰要惨点,上局放了杨伟个臭炮,出了一千还要加斟子二百。
这一桌打的是连庄爬坡的,第三局刚起牌,刘威居然起手胡了个四喜,手中有三张六万加三张九饼,庄上胡牌,虽然是小胡,但就算不中鸟,龙焰也要出一千。
中鸟的意思是:以庄家为基准,胡牌后,摸下一张牌,翻出来如果是一、五、九就属于中庄家,三、七就属于中对家,二、六属于中下家,四、八属于中上家,中了就要翻一倍、没中还是原炮钱,庄家就算没中鸟,胡别人的牌也要翻一倍,中了的话,一个小炮就要进二千。
龙焰右手轻轻抚摸着默默看牌、乖巧得一声不吭的柳燕秀发,左手捧着茶杯、慢慢的品酌着,犀利的眼神紧盯着三人的一举一动,反正牌就和开局一样,丑得无可救药。现在也不存在放炮的问题的,因为无论谁胡牌,只要没臭庄,庄家都要进钱。如果自己在这时候放炮,那同时出两家钱可是无谓的损失了,当然一炮三响除外,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进钱,不过这样的机率是很难出现的。
看样子杨伟的牌张打起来很有难度,至少是没有听牌,手里门子太多,在考虑留哪张。龙焰反正出钱出定了,一点也不着急。而对家汤业上局好容易七小对听牌,结果放了个小炮,所以这局也比较谨慎小心、出牌同样较慢。而刘威运气好、牌品却不怎样,看见两人出牌慢如蜗牛,立刻拍着桌子、面红耳赤的大声催促起来。
“快出牌啊!又不是输你们堂客,怎么个个像个婆娘样啊!”不过万幸的是这家伙虽然鲁莽,但知道自己已经胡了牌,倒也没有冲动得掀桌子。龙焰看着对方暴躁焦急的神情,心中暗地偷笑,表现成这样子,鬼都知道你下听了。
对面一桌也是吵得不可开交,馨儿已经被龙焰从车内抱来,本来又灌了些鸡腿,正在呼呼大睡,此时也被嘈杂的声音吵得颇不耐烦的晃了晃尾巴,大眼睛也懒懒的眨了眨,佯装熟睡状、小心的竖起耳朵,查看着四周动静。
原来是吕良、李浩、张子龙三人正在斗地主。吕良当庄、手里三个炸;而李浩在他下家、手里也有一个炸;巧的是张子龙坐庄家上首,手里提二个炸。三人打牌确实规规矩矩、恪守牌德,从不给对方些微暗示,打出的牌事后都盖着的、不准在牌局中察看。
不过很不幸,本来吕良必败的牌局就因为张子龙算错了牌,结果导致对方出三炸的钱,变成了进四炸,这里打的是二百风钞一局的。一个炸蛋变四百元,二个就变成了八百元,翻到四个炸蛋时李浩本来是稳挣1600元的,结果就因为张子龙贪心了点,补了个炸蛋,结果变得自己冤枉倒出了3200元。李浩当然气得脸红鼻子粗,双方都是混混出身,性格粗犷,吵着吵着,竟然开始挥胳膊动脚,准备大动干戈起来。
当然相隔不远的同伴立刻过来阻止了他们进一步的举动。对于牌桌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汤业习已为常、继续打着自己的牌,也懒得过去调解。反正亲兄弟明算帐,很多人上了赌桌连亲爹都不认识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连汤业这位资格最老的都毫不在意,龙焰当然也收回了过去劝架的念头。
也就短短两根烟的空闲,李浩、张子龙刚才还拳脚相向、怒气冲冲,此时居然又欢声笑语的重新坐到一桌,只是偶尔在调侃中彼此轻声埋怨刚才的牌局。
“呵呵,害我打牌都不安稳,提心吊胆的!没想到两位长官这么快就和好如初了。”杨伟回头看了看,开始有些担忧的神情逐渐回复了笑颜,右手食指也微微敲动着桌子,清澈透明的水晶桌案将他颇佳的心情映照在上面。
想着想着,开局来一直还算沉稳的杨伟居然分神了,摸了张六条,结果没把手中臭子九条打出去,居然不加考虑、冒冒失失的就放了出去。察觉情况不对,想要收回来,已是不及。
“哈哈!好大一个炮啊!”刘威兴高彩烈的脱了鞋子,蹲在椅子上,伸手就去看下一张牌,紧接着兴奋的声音再次从他口中传出:“一条,中庄!你们先别吵,我算下这盘进多少钱!”
杨伟顿时脸色成了苦瓜脸,虽然他并不缺钱用,但在牌桌上输赢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此时是在打业务牌,可能心情会好多了,但偏偏又不是。一下被狠剁了一刀,耳朵边还要受到刘威毫无顾忌、脱口而出的调侃。
“二千加七千再加二百斟子!杨兄啊,真不好意思,你总共要出9200风币!龙焰、汤兄你们都是出二千。呵呵,这局我总共要进一万三千二百风币!”刘威什么时候如此暴富过,平常和朋友打点牌,包括斟子在内、最大也没超过百元一炮的,现在突然在短短十五分钟内陡然多了一万多红票子,哪能不欣喜若狂、眉飞色舞啊,这不,粗犷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操,好象八辈子没见过钱样,小样!拿去花!”汤业看不惯对方的神情,顺手从皮包中取出二千,痛快的掷给了对方。
“呵呵,刘兄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