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帮红头王猛在数十名手下簇拥下,口中叼着根牙签,大摇大摆的荡了过来。这家伙对烟敏感,但又想在小的面前耍酷,就时常在嘴边叼着根替代品。
看见王猛一行,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下意识的堆起笑脸、垂着双手,站立起来。
轻蔑的扫了一眼,如同拉警报一样,王猛如雷般的嗓音响了起来:“张江啊,今晚我家獒子的伙食标准还是照旧喔!”
“是!是!是,这是当然的,猛哥!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张江的头如根葱般点个不停,看见张江的可怜样,斜坐着的奔雷不禁从鼻孔中哼了一声。
“喔,这位小兄弟面生得很啊,听说今天转来位新同胞,不会就是你吧!”听见奔雷的冷哼声,王猛诧异的将目光投向对方,看见其似乎还是个嫩头青,估计没什么背景。便走近几步,右脚踏在椅子上,口中的语气颇为不屑。
“呵呵,猛哥威风八面,当然不认识在下啦!我是今天才分来的奔雷,编号5588!”奔雷面带微笑,很自然的伸出手来。
王猛脸上也是春光灿烂,随意的握住对方的右手,两人看似一团和气,实则这是江湖中人试对方深浅所惯用的一招。
奔雷面上的微笑更加自然,甚至还挥出左手如同好友相逢般拍了拍王猛肩膀。食堂内装着功能强大的空调,冷气效果极佳,但此时的王猛额头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心中苦不堪言,脸上的笑意也逐渐被凝重所取代,肌肉抽动不已,
当红头手下发现情况不对,纷纷围拢过来时,两人却分开了,奔雷好整以暇的望着对方,轻声说道:“猛哥,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日后要多多关照在下喔!”
王猛右手紧紧捂住左掌,脸上憋得如同猪肝,不用看,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手掌已被捏肿。
“这位兄弟好力道!王猛甘拜下风,以后有机会再与你切蹉一二,不过希望你能活着走下明天的擂台!”
“大哥,没事吧?”一众手下见到老大的异状,连忙关切的询问道。
“我们走!”王猛厉喝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这次他吃的亏很大,奔雷仅用了两分蛮力,而王猛全力抗拒下,这只右手只怕也要废掉半个月!知道对方是个狠角色,这位统带八十多人的双花红头识趣离开。
“老大,刚才你对王猛做了什么?我看见他的脸色像死了爹妈一样。”看着跳蚤帮一干人等逐渐远去,张江死气沉沉的样子一扫而空,又重新活跃起来。
“你给老子闭嘴,以后再像刚才这种熊样,就别要叫我老大!听见没有?!”奔雷面无表情,严厉的喝斥道。
“是!”张江垂头丧气的搭下脑袋,这位大男人的表情此时就如同挨家长批评的小孩老实诚恳。
“你们几个也给老子记住了!再这么懦弱,就不要拜在我奔雷门下!刚才那家伙至少半个月左手不能挥动分毫!都坐下来,准备吃饭!”
“是!老大!”众人已一扫刚才的沮丧颓废,兴奋的同声齐吼,惊得隔壁十几桌的犯人一起向奔雷投来诧异的目光。
一个人的晚餐也许很简单,但八个人的晚餐摆在一起,总共三十二个菜样就比较吓人了!把圆桌挤得缝隙全无。
“对了,张江!王猛说的擂台是怎么一回事?”啃着鸡腿,奔雷突然想起王猛临走时说的话语,不解的问道。
正在大吃大嚼的张江猛然拍了下脑袋,歉意的回答道:“雷哥,看俺这臭记性,兴奋过头都忘记这重要的事情了!狱中有个规矩,新来的犯人必须打擂台,对手在本区拳手中随机挑选。雷哥,明天你可要多加小心啊,五区的几个拳王都不是吃素的,曾经打残过二十多名犯人!”
“喔,这么回事啊,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博彩下注的啊?”奔雷还是自顾自的吃着,似乎对张江的话语全不在意。
一提到赌字,在场七人耳朵全竖了起来,脸上异常兴奋。
“有啊!不过现在盘口还没开,估计要到明天早上!”
“那就好,记住喔,将手里的钱全买我胜!不然赔了可不怨我!对了,张江手里有钱没有,帮我下一千!”
“那是当然的!做小的哪敢不买大哥的啊!”
“老子拼了,全部家当三百零二龙币全买大哥赢!”
提到赌字,这些江湖混混七嘴八舌、言谈甚欢,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一年来奔雷没有吃过这么尽兴丰富的饭菜了,一直阴郁的心情也有所缓和。无意中他扭过头来,微笑的眼神逐渐凝固。
一只白狗!很普通的卷毛哈叭狗!只是外形瘦弱无比、身上的毛皮脏乱不堪、肋骨一道道显现出来,一双无助乞求的大眼睛紧盯着附近桌上的饭菜,尾巴吃力的冲着犯人们摇晃着。
看着这情形,奔雷不觉心中一酸,这种无助的眼神不知有多少次进入他的梦乡。
“雷哥,这是条克主犬,养过它的三个主人都挂了#葫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