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而是兴奋的说:“你还是来了。”
人形体点了点头。接着周围出现了一片类似房间内部格局的环境,人形体做在那里开始摆弄着原本就是虚拟的茶杯。
老人席地而坐轻声的问:“还记得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相距了吗?”
一丝声音飘飘荡荡的在空气里传播:“也许有很久很久把!”
“不,有一千八百九十四个时辰。”陈德固执而又认真的说。
人型体转过身体说:“你还是这么固执,不知道认真的人都不开心吗?”
陈德因焦急而脸上出现一抹潮红,接着争辩说:“不认真怎么能分清黑白,不认真又何必求什么富贵。两亩田就给温饱一生。”
“难道富贵真的这么重要吗?”人形体不明白的说。
陈德很认真的点头,好像怕自己这么说对方不明白,接着解释说:“如果人无所求就没有欲望。没有欲望还活着干吗?既然怎么都是一辈子,何必穿好的吃好的,草根树皮,兽皮赤足一样可以逍遥一生。”
“看来我还是说不动你,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舍弃吗?”无尽的幽怨在室内盘旋。
眼中一丝的不舍和理智很快被疯狂代替。“怎么能放弃,九百九十九个头拜了也不在乎就这最后一下。既然现在走到这一步有机会把孩子推到神台上,我怎么也不能功败垂成。”
“哎!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人需要的,也许你在内心最在乎的是自己。”
人愤怒的时候脸是赤红色的,现在的陈德未能幸免。“我怎么是为了自己,我这个都是为了孩子。”说到最后声音明显的高出了八个调子。
又是一声叹气传出来:“既然你已经有决定也就不劝你。你打算怎么和孩子说。”
陈德迷茫的摇了摇头说:“孩子大了,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早已死了,不过他很聪明没有问,这点他就比我强。”说到这里点了点头擦了下泪水。
“哎,每个人都有机会幸福,珍重。”
一阵风在室内刮起,接着这里恢复了平时的死寂,唯一的生机就是老人充满压抑的喘息声。
世界是黑的吗?
不是,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到世界存在有光明。
有时昌平躺在床上想,世界真的存在公平吗?当然不存在,从一朝天子有朝臣,就能感觉到世界上全部的规矩都是产生在执政者的手中。所以没有绝对的黑白,根据欲望的需要而产生的黑白。
一阵风夹杂着尘埃,在阳光中充满了和谐,是人都知道尘埃是会带来有损健康的细菌,而细菌的世界又充满和谐,什么是世界的规则好像在细菌里看到全豹。控制与反控制是相辅相成的。
而在这些的情绪中又包含了相互制约。充满膨胀欲望的就是自我,大家被自我左右,不存在绝对的依附。好像在中国的八卦图里就存在相互制约的道理。
一种暖流在昌平的内心流动,忽然间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成败就是一举。成就是王败就是寇。好像这个道理在两岁抢邻居孩子糖果时就明白。
抓住了就被隔壁的大妈打一顿,凄惨悲哀的和小偷没有什么分别。抓不住就可以吃好的开心过吃糖的每分钟。感觉和帝王一样。
陈德从自我的世界里醒来,感觉眼前充满星星。一阵压抑从身体内挥发出来。不明白世界为什么充满无奈。当然世界也充满可爱,至少可以在这个地方和亡妻交流,就是无尽的怜爱。回头看看发现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
擦了擦眼角,一点咸涩的泪水已经流到嘴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如此铁汉还有泪水。有时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有泪不轻弹的地步。当然这个是人前。现在四下无人完全可痛哭一场。或者让郁闷尽情流淌。不知道为什么当男人想哭的时候,那么点羞涩又爬上了自尊心,让自己想哭却哭不出来。也许男人总喜欢把情绪隐藏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里把。起身活动下筋骨,作为一个时刻警惕的人,要随时把身体的机能调节到最佳状态。
不是过分的小心而是明白自己存在的价值。哎!一阵忧凉爬上心头。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总喜欢在重要的时候想起自己最现实的问题。人老了,不是推委,是真老了。真有点老到不能活动的地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骨头一天比一天希荷,为什么自己斗不过天,估计这个问题陈德永远在自大的时候是不能明白的。
转身,虔诚的走出去,这里是让人留恋的,推上门陈德立刻又恢复威严和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