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明天你就独自来找我吧。”说完便又默然不语,对阿骨打不再理会,阿骨打只觉此人太也古怪,但看在萧峰份上,也就当作不以为然。
回到寨子后,阿骨打急往上次给萧峰夫妇预留的帐篷走去,只见萧峰在帐篷外来回踱步,神情焦急,便问道:“萧大哥!大嫂她~~~”萧峰强作镇定道:“哦,没什么的,那几个妹妹可是会医术的,正在照顾你大嫂呢。”但阿骨打到底是个精明人物,只想了一下,便说:“大哥不用担心,我们女真人虽然穷,不过如果要什么药材的话,却是不缺!”“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请族长按这方上写的找些新鲜的来。”阿骨打话音刚落,帐篷中便走出一人,递给他一张药方,萧峰一看正是竹剑,急忙问道:“怎么了?你姐姐她~~~”竹剑神情木然,说:“姐姐她要休息几天,再吃些方上的就没事啦!”阿骨打看了看方子,眉头一皱:“姑娘你写的是汉字吧?我可不认得呀!”
萧峰将方子拿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醋、鸡蛋、羊奶、面粉、羊肉。萧峰只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又问:“这、这算什么药方呀?”竹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方了,要我们开更好的,可就为难啦!”萧峰看着方子,心想有什么病是要吃这样的药的?偏偏自己又不懂医术,直急得连连跳脚,竹剑再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将出来,萧峰一看更是急了:“你~~你笑什么?你姐姐身子不适,你还笑得出来?”
这时帐篷中传出赵灵珠的声音:“够了,四妹妹别再捉弄峰哥了!”萧峰和阿骨打听得赵灵珠声音平和,才稍稍放心,竹剑也不再嘻笑,却仍是满面喜色,说:“姐姐不是病了,是有喜了!这方子是要给姐姐开胃口、补身子的!”这一下只令萧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竹剑再将方子交到阿骨打手上,说:“就麻烦族长帮忙了,记得材料要新鲜哦。”阿骨打呵呵连笑应道:“好!好!给大嫂吃的,一定会是最新鲜的!”
萧峰回过神来,冲进帐篷中,只见赵灵珠正躺在毯子上,梅剑三人正坐在一旁照看着,赵灵珠朝萧峰招了招手,萧峰上前将妻子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两人相互紧握着手,萧峰难抑激动的心情,只叫得一声:“灵珠!我~~”赵灵珠将丈夫的手引到自己小腹上,却不说话,萧峰心头一动,连忙定下神,集中感应妻子腹中状况,果然一股微弱的气息正在缓慢地成长着,这股气息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感觉却是极为熟悉,完全继承了自己的特点,同时又带有妻子的感觉。突然,那小小的气息象是对萧峰的探索作出回应,连续跳动了几下,赵灵珠随即眉头一皱,掩口欲吐,只吓得萧峰手足无措,在一旁的兰剑递上一方带有药味的手巾,赵灵珠捧住连吸几下,才又平息下来,菊剑见萧峰仍是一脸的紧张,边说:“姐姐这是正常的害喜反应,萧大哥就不用担心了。”
萧峰这才放心,又问:“那灵珠是不是要生了孩子后才没这么辛苦?”梅剑答道:“用不着这么久,再过十来天胎儿安定些后,姐姐就不会再有害喜的反应了。”这时帐篷外有人叫道:“萧大爷!族长叫我们送东西来了!”菊剑和竹剑同时迎出,将阿骨打送来的新鲜材料接收,便忙着开始为赵灵珠准备食物,萧峰见四剑在所有材料中都加一点醋,便问:“这、这是干什么呀?全都弄得酸酸的,怎么吃啊?”竹剑一边拉着面条,一边说:“姐姐害喜胃口不好,当然要将食物做成有点酸的才行!萧大哥你就别担心啦,有我们照顾姐姐呢。”萧峰一想也是,自己可真是对此一无所知,既然有四剑在,自己便乐得清闲罢了。
却说阿骨打听得段延庆所说的话后,第二天当真来到段延庆居住的帐篷,段延庆早就在帐外等候,见阿骨打真个依约而来,也不多言,只铁拐往寨旁一山头指去:“我们到那里再谈。”说罢便展开身法向山上而去,阿骨打心道又是一个高来高去的高人,也竭尽全力紧跟在段延庆身后往山上奔去。阿骨打奔到山上时,已是气喘不断,毕竟要跟得上段延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虽然段延庆已放缓了速度。
段延庆待阿骨打稍稍喘定,便说:“我跟你,就如同大辽和你女真族的映照。”阿骨打当即不忿地应道:“我敬你是萧大哥的叔父,但却不怕你!”段延庆拇指一竖,赞道:“好!有胆识,有志气,我这次算看对人了。”阿骨打听他称赞自己,心头气愤平息下来,回复恭敬的态度,向段延庆作一个揖,问道:“叔父究竟有什么话要对阿骨打说呢?可不可以说明白些?”
段延庆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山风吹动青袍洌洌作响,身体却是巍然不动半分,气度如山似岳,阿骨打则站在他前面,看着段延庆。段延庆铁拐往山石上一插,直入半尺之深,然后才说:“我和你,就象大辽和女真族,一旦硬碰硬,女真必亡,因为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阿骨打本想反驳,但一想这倒是实情,又被段延庆铁拐破石的动作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段延庆继续说:“大辽和我、女真和你,相象的地方不止这一点,因为大辽和我一样,虽然现在很强大,但已是日薄西山,肢体不全,而女真则和你一样,如日中天,前途无量!”阿骨打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