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见孙悟空沉思,正要出言与之商讨,却被孙悟空打手势叫住:“不用说了,宇文先生准备施法就是,我只是怕等一下痛起来什么也不会想,那就麻烦了,我去叫师父来,由师父颂经,这样应该会比较好。”宇文拓闻言一惊:“大圣不怕吗?那可是非同一般的痛苦啊!”
孙悟空眼中现出一道坚毅的神光:“反正如果不是这样做,也是一样要受那痛苦,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试一次!”宇文拓先是一愣,旋又释然:“原来大圣已经有这样的觉悟,那好吧,待得明天晚上,我布好阵法就开始吧。”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玄奘被请到宇文拓布阵的地方,只见宇文拓在地上以道法咒文围了一个大圆阵,伏羲琴、炼妖壶、宇文拓本人分别在阵中三个不同方位的小圆中,和咒文圈一起不断发出异光,直看得玄奘称奇不已;日间孙悟空已经将和宇文拓的商量结果跟玄奘解释过,玄奘觉得一试无妨,便在阵边上打坐,静待施法开始。
孙悟空依宇文拓吩咐,在阵中盘膝跌坐,调息静念后,宇文拓和炼妖壶同时神光大盛,光芒齐向伏羲琴投去,再融汇为五道纯白的圣洁光华包围祝猴悟空的头部,孙悟空立即感到头象炸裂开一般疼痛,但知此乃必然过程,既然已经开始了,也只有咬牙忍受,唯盼玄奘颂经有效,可以在浩如烟海般的经文中找到和解门对应的句子。
玄奘见孙悟空神情痛苦,于心不忍,一时间竟忘了要颂经,宇文拓急忙叫道:“大师,快点颂经配合呀,不然的话大圣这苦就白吃了!”玄奘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念起般若波罗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然而心经颂尽,孙悟空非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更比原来痛上几倍,但仍是不哼半声,只是面色已渐见发青,玄奘见此又欲暂停,却见孙悟空目光中更显坚定不移的神色,知道这徒弟既已到此地步,必是不完成不休,于是也一咬牙,闭起眼来换了法华经、涅槃经等一路直念下去。
如此直过了个把时辰,玄奘已换了十几套经论咒文,已念得喉干舌燥,仍是毫无效果,反而孙悟空脑中象是一连串的轰天炸雷,若是常人,早就痛得死了,他却是仍清醒得很,当真是苦不堪言,宇文拓则自感神力消耗太大,每过一刻都极辛苦,“难道要失败了吗?”这个念头在玄奘和宇文拓脑海中一闪而过,“臭如来!你施的什么鬼法术我就不信破不了!”正在此时,孙悟空也已达到他的忍耐极限,跃至半空,捍然爆发起来!
金色的气团、火焰般的金发、碧绿的眼瞳,表示出孙悟空已不顾事前和宇文拓的商定,使出他那绝世无敌的力量,“大圣!快停下来!会坏事的!”宇文拓感到孙悟空身上发出的能量越来越大,将三神器的神力渐渐抵拒开来,知道不妙,急忙叫唤,要孙悟空平伏情绪,收回那巨大的能量。
可是,这时的孙悟空却是已经进入狂暴的状态,不但不停止,而且还继续提升力量,只一会儿,金色的气团变得如同太阳一般耀目,而且还伴随着阵阵的闪电,金发几乎全部倒竖起来,强烈的能量冲击将宇文拓布的阵法震至溃散,就连整个大地也似被扯动,震得玄奘和宇文拓立足不住,双双倒伏在地上。
宇文拓再看孙悟空时,只见其仍是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而且那巨大的压迫感也渐渐减弱,心念一闪,惊诧道:“难道大圣已经学会了解除禁制的方法?正用自己的力量去施展?”
而事实上的确是这样,孙悟空将大部分的力量集中起来产生出类似宇文拓施法的效果,正逐渐和禁制的法力相互抵消,只不过这个过程比起正宗的解除法还要痛苦难受,这时他只觉得脑袋已不属于自己的一般,但一股性子发起来,又什么也不管,只一味地与那不断重生的异力作着相互消磨的较量。
过了好大一会儿,宇文拓感到身上压力消失,而孙悟空身上的气团则缩小了,正微感奇怪,忽然听见孙悟空大叫道:“臭如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阻得我吗?我就让你看看更强的力量是怎么样的!”说话间,金光气团如同呼吸地一缩一放,光芒越来越盛,只将整个夜空变成白昼,孙悟空的双眉消失,金发不断增长,然而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是丝毫不减,宇文拓大叫不妙!
“大圣!千万不要硬来啊!再这样的话不但恢复不了,还会连现在的记忆都一起消失掉的!”宇文拓知道孙悟空要以强力将禁制破除,急忙出言劝阻,孙悟空却听不进去:“是臭如来不知所谓!又要我帮他完成什么鬼任务,又将我记忆封起来!我是齐天大圣#涵也不可以命令我!大不了一拍两散!”
宇文拓一听,已知道孙悟空急火攻心,蛮性发作,绝难说得服,正不知所措,突然玄奘喝道:“孽徒!你这不是半途而废吗?你不管自己,难道连在家中等你的未婚妻子也不管了吗?”这一句话有如一记回魂散,令孙悟空心神一震:“琪琪~~~”
悟空哥,我等你,一生一世。
令人几乎发疯的疼痛消失了,第二层的解门,原来是这一句话。
神是什么?神的能力真是绝对的吗?不是,其实神也是一种生命体,只不过这种生命体进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