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动情,赵灵珠听得当真是心甜如蜜,耶律洪基父子也皆动容之。
耶律洪基竖起拇指,赞道:“义弟果然是情深义重,不若如此,义弟再掌我大辽南院大王一职,如此弟妹也可过上安定日子啊!”
萧峰听了不禁心中暗叫:好个老奸巨滑,竟顺水推舟作这口头人情,反正不论我是否南院大王,兵权都在你手中,若非早知你绝非心怀好意,定然着了你道儿。心里虽如此想,萧峰还是对这‘义兄’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大哥,我这次回来,只是想要见一见大哥,说几句话,至于南院大王什么的,就莫要再提也罢。”
这时一直不作声的耶律延禧猛地暴喝一声:“呸!萧峰你休要不识好歹!父皇对你客气,还要将南院大王还你!你竟然还要左推右推,也不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
“皇儿,休得对你叔父无礼!”耶律洪基待儿子说完,才不徐不疾地‘教训’了一句,耶律延禧又说了一句:“哼#蝴若忠于大辽,忠于父皇,就是我叔父,否则~~~哼哼~~”
萧峰只看得暗暗好笑:耶律洪基啊耶律洪基,你未免将这红脸对黑脸的大戏做的太好了,还真当我是雏儿吗?但又想到还未将要说的话说过,且再与他父子周旋周旋罢。
“太子殿下,萧峰一介莽夫,自然不敢高攀做太子殿下的叔父,至于南院大王一事,现下不正有太子殿下担任吗?萧峰往时并无甚政绩,自知之明还有那么一点,何敢与太子殿下相争呢?”
耶律延禧也不是饭桶,哪里听不出萧峰话中讥讽之意?但当着耶律洪基的面,也不敢过于放肆,只恨恨地瞪视着萧峰,突然却见赵灵珠反瞪一眼,心头浮起刚才所见的恐怖景象,实在不敢再看,只好将目光移过一旁。
耶律洪基听萧峰所说,连忙解释道:“皇儿担任南院大王一职,只是暂代,挂个名号而已,实则是要领兵围剿犯上作乱的女真族人;自上次女真人在城外射杀我军千余人后,近来更是到处作乱,实在是非教训不可!只要义弟一点头,这南院大王一职,马上就移交回你手上,皇儿他日终要承我之位,这南院大王一职实在不可久任。”
萧峰一听,心想阿骨打的部族看来必是被辽军逼得急了,才会反抗,否则以众寡悬殊之势,断不敢妄动干戈,又想正好说到这里,大可顺势说清情况,于是便说:“大哥,我有一言相告,还望大哥记在心里!”
耶律洪基这时仍是摆着一副好兄弟的表情,便说:“义弟有何话,为兄定会紧记。”
萧峰于是一口气说了下去:“我要说的,是为大辽基业着想,大哥断不可与宋国交战,对北方众多部落,也不可再妄加屠戮镇压,否则我大辽必定元气大伤,离亡期也不远了!”
耶律延禧一听即暴跳如雷,喝骂道:“萧峰你好大胆,居然说我大辽离亡不远?再说虽然父皇立誓不攻宋国,但难道宋人攻我大辽,也不加御抗吗?因为女真人起乱,我国已折损了几万兵马,难道可以不管吗?简直是胡说八道!”
萧峰毫不理会耶律延禧,只看着耶律洪基,耶律洪基面上阴晴不定,好大一会儿才沉着脸说:“皇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义弟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峰看耶律洪基的样子,知道红脸快要演不下去了,反正自己说明白了就走,便说:“大哥还不明白吗?我大辽立国之本,正是凭借百万雄师和北方众部落支持,令宋夏不敢妄动,现在与女真交恶,哼!折损几万兵马,我看太子殿下怕是连与女真族有些微关系的部落都牵扯入内,才会有如此损兵折将的事吧?”
此话直说得耶律延禧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偏又发作不得,因为事实确是这样,萧峰继续说道:“宋人若真来攻我大辽,自然是要保家卫国,全力抵抗,但如辽宋两国不作交恶,友好往来,难道宋人就会如此无耻进攻我大辽吗?以现下我大辽兵力,虽说对宋国大可战而胜之,但亦必元气大伤,到时候如何抵御一旁窥视已久的夏国?与北方众部交恶,更是令情况雪上加霜!大哥不会连这些都想不到吧?”
耶律洪基猛地转过身,走到厅中办公的横桌前,举起南院大王的大印,说:“为兄岂会想不到?但要我向宋人妥协,我耶律洪基万万做不到!如果义弟你肯再掌此印,我大辽何愁不定?到时候你再要为兄怎么办,又有何妨?”
在耶律洪基举起大印的一瞬间,萧峰听见府内外一阵的轻微脚步声响起,略一计算,兵量竟有万数以上,他知道若自己拒绝,耶律洪基就要发难,但萧峰向来越是艰险越是坚毅,再说以他这时功力,要冲出重围也是大有把握,便仍说:“大哥请恕小弟难以从命!”
耶律洪基闻言浑身颤抖,耶律延禧大喝一声:“再问你一次,肯不肯接印!”
萧峰突然猛地踏前一步,右手一圈,收于腰间,说:“大哥莫要逼我!”
耶律延禧见萧峰似要发难动手,心知若他真个出手,自己和父亲必吃大亏,急忙大叫:“护驾!护驾!”
暗藏的士兵听得太子大叫,都急忙奔将出来,举着盾牌挡在萧峰面前,萧峰一掌拍出,掌力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