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问道:“这样一来不就是遂了大宋之愿吗?为何二爷反而忧心忡忡?”
马汉定睛看着萧峰,说:“可听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言?”
萧峰一愣:“是范大人说的!”
马汉再正容道:“正是,你想一下,若辽国一众属国倒戈,又或者只是袖手旁观,皇上定会认为时机已到,两国就会陷入一场无底线的死战。”
萧峰听到这里也是遍体生寒,赵灵珠更是牙关微颤,马汉深吸一口气,平定一下情绪,再继续说道:“当两国战至筋疲力尽的时候,大理和西夏或会看在萧大侠份上做壁上观,但辽国却会陷入两面受敌。”
萧峰也已推测到以后的情况,接着说:“我辽国一旦被灭,师疲兵尽的宋国就要面对气势如狼似虎,四方环伺的北方众部!”
还有比这更恶劣的情况吗?马汉又看着萧峰:“所以我四兄弟想萧大侠到上京走一趟。”
萧峰知道这走一趟要做的事,苦笑道:“你以为耶律洪基会听我的说话吗?何况他已经当我死了。”
马汉却是不以为然:“萧大侠,你未死的消息,皇上既可以得到,耶律洪基也一样可以得到;而且,他应该还是会听你这义兄弟一些意见的。”
萧峰听马汉这么说,也觉有理,但自己这时急于要找到先祖故地,如何分身得来?突然赵灵珠说道:“峰哥,如果不阻止的话,会造成很大灾难的,我们怎么可以不尽点力?”
萧峰顿时心里一阵感动,妻子身为大地之母的化身,当真是心怀慈爱,自己可以娶到这么好的妻子,真是福气齐天。
萧峰想了一下,仍是难以决定,因为宇文拓所说灾难连自己先祖都感到震惊,又催促自己在下次月圆前找到先祖故地,这可如何是好?马汉见萧峰面有难色,忙问道:“萧大侠可是有为难之处?”
萧峰又看了妻子一下,说:“实不相瞒,我找沈大人正是因为有急事相询,也不知道能否赶得上。”
马汉摸了几下胡子,邹眉道:“怎么会这样?公孙胜这小子还说不碍事,看来我们真不能全信他!”
萧峰一听是公孙胜所说,突然心灵一闪:公孙先生本领不低,该不会有这等小差错,莫非那天池所在,与我大辽有关?是了!那天池四周都有雪山,必是寒冷的北方,孙先祖之后的历代祖先,也在契丹族生活!
想到这里,萧峰一下豁然开朗,原本的顾虑都不复存在,连忙说:“原来是公孙先生的意见,那萧某就放心了,看来上京是必须走一趟的了。”
马汉见萧峰突然转变态度,答应了自己要求,虽然不明其因,但总算是定下心来,举杯向萧峰夫妇敬酒:“萧大侠不愧是大仁大义,夫人也是贤良淑德,沈大人的事包在我四兄弟身上!贤伉俪只管上路便是,我们一有消息,就会立即通知。”
萧峰和赵灵珠也同时干了一杯,就此结下更深厚感情。
萧峰再跟莫一鸣交代一些事宜后,便偕妻子到码头租船,走的自然是当日刚下缥缈峰时和林、卢两位老板同行的路线;因为既要找沈括,必经汴梁,虽然自己和赵灵珠不便入京城,但想以王朝等人的能耐,必能约到沈括见面,若能快些总是好的。
这时天上的雪仍是不停,萧峰内力深厚,自然不怕这么一点寒意,坐在船头和赵灵珠欣赏风景,赵灵珠偎在萧峰怀内,甜蜜不已。
船只顺流而下,来到和泯江汇合的地方,萧峰指着泯江的方向,说:“灵珠,三个月前,我和你就在那边第一次遇见,嗯,是了,刚好三个月。”
赵灵珠面上一红,羞涩地靠着萧峰胸膛,说:“嗯,我记得,就是那一天,人家的心就被你强抢走了。”
萧峰讶道:“那怎么那时候你又头也不回一下就走了?”
赵灵珠将脸埋得更深,声如蚊响:“人家也会害羞的啦,你又不留一下人家。”
萧峰心中一阵荡漾,双臂收紧,吻了一下妻子额头,说:“原来我的灵珠还会害羞啊?怎么后来在船上又那么明目张胆引诱我?你不怕我真把你吃了?”
赵灵珠听见丈夫突然提起那晚的事,面上更红,粉拳连捶,娇声轻骂:“死坏蛋,人家那时候醉了嘛!而且~~~”
萧峰手臂一紧,将妻子托高少许,面对着面问道:“而且什么?”
赵灵珠没有马上回答,双手从丈夫胸膛一直向下滑落,到一处停住,这才幽幽说着:“而且明明是你先对人家~~”
萧峰心头一震,连连喊冤:“天啊!你又说自己不会骑马,要我整天抱着你,难道还想要我一点反应也没有?若是那样,我们怎么做夫妻?”
赵灵珠哧的一声笑,将头靠上萧峰肩头,对着萧峰耳朵轻轻说道:“人家又没说不好,那天在客栈被你看了人家睡觉的样子,人家就想啊,不嫁你是不行的了。”
萧峰听见妻子这么说,当日的情景又涌上心头,只觉喉咙又有些干,忙拿起放在一边的酒瓶,仰头喝个精光,跟着手一扬,将空瓶扔下江去,再将妻子一下抱起,一边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