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角渗血,显然受伤不轻,其中马汉更是双足皆赤,裤管爆碎,自可推想交锋之时是何等激烈。
此情此境实在太过吓人,在场人等都是惊魂未定,互相观望,正是不知所措,突然高俅战战兢兢地走前两步,说:“你~~你们让钦犯逃脱,该如何覆命?”
竟是矛头直指王朝等人,一众侍卫见此都是一阵骚动,且不说王朝等人在大内德高望重,便是刚才所见,罪也不在他四人,高俅见侍卫骚动,正想伸手往腰间取那玉牌出来,谁知却是抓了个空,不由得冷汗直冒。
幸好此时杨元帅已插话道:“高少傅,四位爷现在都是有伤在身,他们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有什么事,都待养好伤再说罢。军士,给四位爷备轿,回天波府将养。”却是一点不理会高俅会否反对,便已下了命令。
高俅正为玉牌突然失踪心慌不已,见杨元帅急要保护王朝等人,连忙借机说:“元帅说的是,四位爷就交给元帅照顾罢,高俅只是一时急躁,望四位爷恕罪。”
说罢向王朝四人鞠了一躬,领着贴身侍卫急急离开,一面想着如何补救丢失御赐玉牌的事。这边天波府军士已备好四乘轿子,抬着王朝四人,一路护送回天波府。
玉牌到底去了哪里呢?其实就是王朝手中,王朝在轿子中细细端详着这唯一可以号令他四兄弟的信物,倒真个非假,但落在那仅凭蹴鞠踢得好就攀上少傅之位,权力渐重的家伙手中,实在不妥。
王朝掂量了玉牌几下,突然双手一合,渐渐双掌中落下粉末,不消片刻,双手一摊,玉牌已尽化成沙尘般,却哪里象是身受重伤的样子?王朝将所有玉牌粉撒在身上,怎么看都只是刚才与萧峰决斗时粘上的沙尘,还有谁知道玉牌就在这里?做完这些事,王朝又变成一副萎靡不振的伤重模样,因为天波府快到了。
“这个就是我们的宿命吗?我的好姊妹!”望着手中的女娲石,赵灵珠只觉同病相怜,女娲石的光华仍盛,但赵灵珠似已不受影响,变回全人之形,“为什么我会回来这里?”
这里是萧峰养父母的久居,这张床,曾乘着幸福的一对,但现在~~赵灵珠在怀中掏出小木虎和昆仑镜,摆放在床头,又依依不舍地轻抚几下,突然转身闭目,只仍捧着女娲石,一咬牙,自语道:“好姊妹,我们一起走吧。”
女娲石象是和应她一般发放着五彩光华,再次笼罩着赵灵珠全身,然后渐渐变淡,到得光华散退,赵灵珠和女娲石已消失不见。
“灵珠!不要离开我!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唯一意义,我不能没有你!”脱出围困,萧峰已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事,脑海只有挚爱的音容笑貌,所有感官都在搜寻着赵灵珠有可能留下的线索,“没错,这是灵珠特有的香味,她在这里走过!”
灵敏的嗅觉,令萧峰终于寻到这里,“是这里!”
萧峰知道赵灵珠为什么会回来这里,这里是‘家’,所有受伤的人,都会想回家。空无一人的家,算什么家?萧峰循着香气寻至房中,却未见赵灵珠踪影,只得床头摆放着小木虎和昆仑镜,萧峰将小木虎捧在掌心,凑上鼻子,只觉香气仍浓,显然赵灵珠不久前尚在此间,但萧峰聚精会神地以所有感观搜寻一里内有关线索,仍是一无所获。
萧峰哪里肯死心?连忙扑出门外,施展轻功,屋前屋后的一里之内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草,每一只野禽的动静,都不出其所觉,但仍是找不着半点赵灵珠的踪影。
赵灵珠的踪影尚未找到,却先听见远处传来数匹骏马的蹄声,萧峰跃上高处,朝那方向一看,却原来是梅剑四姊妹领着吴长老及周侗同来。
萧峰叹了一口气,并未再作理会,径自回到房中,捧着小木虎,心中仍是想着赵灵珠。梅剑四姊妹领着吴长老和周侗,在屋前下马,只听见竹剑说道:“吴长老,周先生,萧大哥说的会合地点就是这里。”
然后就领着两人走入屋子,略略一找,便见到萧峰正抚摸着小木虎,梅剑等早已听说过这小木虎的故事,见此以为萧峰在想念养父母,一时不敢上前,忽然萧峰淡然说道:“你们进来吧。”
众人听见萧峰说话,便依言走入房中,吴长老与周侗却在萧峰面前跪了下来。萧峰见状急一把拉起周侗,说:“周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周侗脸上满是兴奋地说道:“周侗得萧帮主多次提点,实在是天大福气,自然该拜谢萧帮主!”说罢又要再拜,萧峰手上一使劲,周侗自然拜不下去:“你我投缘,这些话便不需再说了。”
吴长老这时奉上绿竹棒,说道:“帮主,今天的事~~~”
萧峰手一摆,示意不要再说,右手接过绿竹棒,却未作一言,沉吟半晌,忽然说道:“吴长老,你带梅兰菊竹四姊妹先出屋外等候,我有点事要跟周兄弟说。”
梅剑等自进屋以来一直未有说过半句话,萧峰看着己等的眼神又甚是冷冰冰的,早就心里满不是味儿,这时听得萧峰吩咐下来,竟是反以吴长老领己等离开,虽说知道必是与丐帮内务有关,但心里头仍是刺冽冽的难受。
四人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