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得逞?急忙边退边说:“你……你要干什么?”
那苗女见萧峰退避,也不追赶,却双手往腰上一叉,脚一跺,半嗔半笑地说:“人家没穿衣服都让你看了,你穿着衣服却不让人家看,真不大方!”
想萧峰半生纵横江湖,向来以豪迈勇武见称,这时竟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俏女孩说是不大方,当真令萧峰哭笑不得。又见她行为说话大胆直接,萧峰暗暗叹气:幸好我知道你是个苗女,否则中原之内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子?
萧峰退后两步,见椅子就在旁边,忙坐下来,好以姿势遮掩一下,却不想刚坐下,一阵熟悉的幽香又钻入鼻来,原来竟是坐在那苗女刚才放衣服之处。
萧峰想起刚才见那套衣服叠得极为整齐,必是先脱下在摆放好的,心中闪过这么一想,眼前即出现那苗女脱下衣服俯身放好衣服的景象,那本来已稍为平复的部位既是重新振作精神!
萧峰急要转移注意力,忙脑筋急转,问那苗女:“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苗女听到他这么问,想也不想就说:“来找你啊!”
萧峰又是一惊:“什么?找我?”
那苗女继续说:“那和尚使了手段,将气息转到你身上,害我用来追踪的灵蛊失效,后来听你说,去到那处河边,却找不到半点气息。好在记得你说过知道在什么钱塘江可以找到那和尚,所以就决定找你带路啊。”
萧峰听她这么说,原来还是为了神木,始松了一口气,但心中却又有点别的感觉,偏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萧峰已平复下来,于是站起身,又问:“我昨晚又不在这里,你怎么就肯定我会回来?不怕我已经走了吗?”
苗女轻扬一下眉毛,“哼”的一声,萧峰只觉又是另一种美态,实在赏心悦目,却听到苗女说:“你当人家是笨蛋啊?你的马和行李都在,还会跑得了?”
萧峰想想也是,只好无奈点头,忽想到一事,急又问:“你怎会知道我的马还在?又怎样进来的?这里门窗都是完好的啊!”
苗女似甚得意,笑嘻嘻地说:“这里的老板还算聪明,只受了我一点苦头就乖乖的全说出来了,还帮我开了这门呢。”
萧逢知道她必是对掌柜下了蛊,老板吃不消,才这样听话,只得又无奈地摇摇头。
忽地听到有人走到房门前,“咯咯”敲了敲门,跟着有人说话道:“客官,你要的早饭送来了。”
萧峰一愣:我还未叫人送早饭来啊?却见那苗女取出那条粉红纱巾一边蒙了面,一边说:“送进来吧!”
萧峰即时想到是她叫的,必是掌柜急要讨饶,将自己叫对面饭馆送饭菜过来的事都说了出来,这苗女便依样画葫芦。
果然开门进来的正是对面饭馆的伙计,那伙计提着两大篮的饭菜,见萧峰房中多了一个妙龄女子,似是甚为惊奇,一边摆好饭菜,一边偷瞄一下那苗女,又偷瞄一下萧峰,却见萧峰瞪着自己,急忙不敢四顾,摆好饭菜后即急急离去。
萧峰奔波了一晚上,也正感腹饥,于是与那苗女对面而坐,竟发觉她食相极是斯文幽雅,与刚才泼辣大胆的她半点也联系不上。
萧峰也不好意思大吃大嚼,但要他扮作斯文却又做不来,唯有放慢速度进食,夹起一块肉正要放入口中,却见那苗女“嗤”地笑出声来,说:“装什么斯文啊?早知道你吃饭厉害啦。”萧峰一愣,心想连这都说了出来,掌柜未免太不分轻重。
既然不须装斯文,萧峰便开怀大吃起来,那苗女一会儿便就吃饱,却两手撑着下巴,似在看什么稀罕之物般的瞧着萧峰。
萧峰被她瞧得极不舒服,忙脑筋急转,要找个话题来,好改变一下气氛,偏又想不到什么好借口,只得没话找话地说:“昨天的饭钱该已用完,等一下我得去对面付帐。”
那苗女还是那样瞧着萧峰,说:“账我已经先付了。”
萧峰边吃边说:“叫这么多饭菜,你倒是有钱啊!”
苗女双手一摊,说:“我哪有钱啊?这几天路上早就把金器都换完了,你们中原的东西也真是贵!”
萧峰听她这么说,知道她定是被奸商骗了,她那一身的金器,实足一户农家几年使费,又奇怪她既说没有钱,又怎么刚才又说已经付了账?难道又是使什么手段逼那掌柜?这样一想,倒有点不悦,于是冷冷说道:“没钱付什么账?”
苗女却似没发觉萧峰说话有刺,但听他这么说,实在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付账,便说:“我没钱,你有啊,你包袱里有几块银子,我都给了掌柜了。”
萧峰闻言一怔:原来如此,我倒是错怪她了。又想她即敢赤身裸体地睡在自己床上,翻看一下自己包袱也没什么。
吃完早饭,苗女便急急催萧峰快带她去钱塘江找那和尚,萧峰笑道:“急什么?钱塘江离这里有千里之远,非一两天可以去到的。”
苗女仍是不依:“不快点不行啦,谁知道那和尚施法要多久啊!要是过了时限,那就坏了。”
萧峰心中难以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