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住了。
王倢最先冷静下来,她追问道:“要求赔偿多少?”
“是投资的十倍,协议上写好的。”小吴轻声答道。
“十倍?!”按他们的投资额,那将削去战氏集团近一半的资金!
王倢看着陆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句话:“有些过了呵!”
陆野闷头琢磨事情,当初他签协议,在拍摄进度这一项里,是要求对方全力保证的。现在随着战喜嘉的入狱,战氏一团乱麻,今早刚对外宣布暂停一切业务。尽管在协议初始,他早已吃准对方将在中期出现混乱,但对这个结果还是微有些吃惊。
王倢突然说道:“我们先帮‘战氏’度过难关吧!”
陆野吃惊的看着他,王倢看着他一脸的冰冷,长叹口气,道:“不要误会,我只为道义!”
陆野火了,他不管不顾的喊道:“你知道你在作什么,在和谁作对么?”
“作对?” 王倢莫名其妙,刚停下的拍摄计划立马迅速实施不就可以了么,平白让战氏集团损失资金,数十名职工将因此失业。而这一切归根结底与已有关,王倢怎能坐视不理。
“香港ZZ公司是妈妈的!”陆野道出实情。
王倢惊得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她望向陆野,脸色寒阴得能滴水:“这么讲,战氏毁约,你是直接受益人喽!”
“那又怎样?”陆野异常恼怒,他再也忍不了胸中恶气:“怎么连这个男人你也要心疼吗?你心中到底有几个男人?!”
王倢气得晃了一下,待心神平缓下来,才定定望着陆野出声:“你错了,这和‘男人’没关系!”
陆野扭过头去,暗自神伤。
王倢看着他,一字一句慢慢吐出:“但和‘作人’有关系。你这样的心机,说实话,我很害怕!”
陆野闻言一惊,抬头时,病房里已不见王倢。陆野大急,翻身滚落床下,在众人的惊呼中,忍着蚀骨的疼痛,定定望向门口,哪还有半个人影!
王倢奔跑出医院,泪水夺眶而出,她伤心的回望病房。终斩断胸中丝丝缕缕的柔软,顿足而去!
早上,潭东父母喜气洋洋忙里忙外,今天是他们最高兴的日子。儿子喜迎嫁娘,还有比这个更让老人畅怀的嘛!
潭东今天打扮得分外帅气,脸上笑容由衷自然。潭母欣慰在远处看着她的孩子,儿子年过三十方才成婚,虽有些遗憾。但人贵在没有心结。潭母走到儿子身边,伸手替他拽拽后襟。慈祥的笑着。潭东握握母亲肩膀,母子相对微笑,万千内容,尽在不言中。
也此同时,朱艳丽别墅里,两个女人正泪眼相对执手恳谈。
“王倢,你还恨我吗?”李梅儿哽咽难声。
“恨过,曾经非常非常的恨你!” 王倢淡淡的讲,是呵,多年前,如果没有李梅儿那两通电话,家人及潭东怎会任由她深夜不归。努力寻找也许会是另一番结果。
王倢晃晃脑袋,她知道,时至今日,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她伸手拉过李梅儿的手:“别傻了,我们无法决定很多事情,但愿能够把握住自己。”
李梅儿轻抖了下,是呵,人最重要的是能够把握住自己,她在这方面做的还真是让人汗颜呢!
“你就这样放弃?”李梅儿看着王倢,忍不住再度问道。
“那还能怎样?” 王倢平静的说。
“切”李梅儿不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奉‘男守义,女守节’么?你这不是自虐吗?!”
“不是的。” 王倢低声讲道,
李梅儿追问:“那是什么,你那么爱他,不再争取一次?”
“保持心情也需要能力的。如果没有,何必相扰。” 王倢缓缓吐出这句话。李梅儿听得一头雾水。
“我走了。” 王倢起身告辞,李梅儿送至门前,终忍不住回身哭着跑上楼去。
司机小吴亦步亦趋:“王总,我们去哪?”
“你先回宾馆吧,我想自己走走。” 王倢吩咐道,信步走上街头。
时间还不到九点,已是艳阳高照。王倢侧脸感受着家乡的阳光,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一列娶亲的车队迎面缓缓驶来,王倢好奇的立在街边观看。家乡迎娶新娘还是老一套,慢行绕城一周。记得母亲讲过,新娘到新郎家经过的路程越长,两人的日子过得就越为长久和顺。
王倢轻轻笑着,好奇的盯着车首,那里坐着一对新人呢。
近了近了,新娘子很漂亮,她旁边的新郞……
王倢眼前滑过一辆辆装饰喜气的轿车。
她身不由已跟在车尾,一步步走着,忽又奔跑起来,直到扑倒在地。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好心的大妈扶起满身泥土的王倢,痛惜的看着她手上的擦伤。
王倢两眼痴痴呆呆,向老人行个礼,又恍恍惚惚向前走去。
“姑娘,你的手机!”老人在后面喊着,小跑两步追上她。扶着她的肩问:“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