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呢!”李非似才想起般,拍了下脑门自责的说。“大客户?你又要卖什么?”李梅儿闻言警觉,继而还是忍不住轻哼道:“你又赌输了?”“怎么,你要管我?”李非冷冷看着怀中的女人,李梅儿闻言一凛,挺直了脊梁。是呵,她算什么,归根到底不过是李非包养的女人。管他,还真是没有资格。
“你什么时候回来?”李梅儿老老实实的问,李非见状,毫不怜恤的笑道:“对呵,人就得本份才好!等着吧,晚上就回来了,到时老子可要——”李非面部有些狰狞,李梅儿后退一步,忍了忍还是讲出:“要不,我也上你公司上班好么?”“不好!”李非干脆利落的拒绝,面对李梅儿,他笑得邪恶:“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行!”李梅儿认命的看着男人扬长而去,看来,她只能继续在这数百米范围内为王称霸了。
“朱嫂,怎么回事?桌子到现在还不收?”李梅儿厉声怒喝,如果李非看到现在的李梅儿,估计他纵有一百个不老实,也会兴味索然。朱嫂挪步出来,动作迅捷地,李梅儿意犹未尽,嘴里还是哼念出:“不懂规距!”朱嫂低头不语,眼角斜看着李梅儿移步上楼,轻抒口气。
李非将车停放在酒吧间门口,下车时,他下意识看了下手表,九点十五分。李非懒洋洋的推开房门,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惊扰了吧台端坐着的一个男人。他回过头来,李非认真的看着他,是个不认识的人。面对李非的疑惑,男人的浓眉大眼间溢满笑意:“李先生,你迟到了十五分钟。”李非闻言,脸瞬间开花般绽开笑容:“唉呀,是陆先生吧!真对不起,你看这路上堵车,我是干着急没办法呀!”
说话过程,李非的双手早早大张的伸前,紧紧握住来者的右手,大力摇晃起来。对方不适应他这份过度的热情,微用力将手抽回,回敬道:“是么,小城现在这么繁荣了,记得前几年,开车从城东到城西,也用不了二十分钟。”“陆先生很熟悉我们Y城呵!”“我曾在这里工作过两年,”来人意味深长看了李非一眼,继续道:“和这里蛮有渊源的。”“哦,那就太好了,你也算半个Y市人,咱家乡人好说话。”李非大咧咧的,一副没心没肺样。
“言归正传吧。”来人显然不想浪费时间,看了下表,提议到。李非闻言,不由自主打量着酒吧,有些不舍。卖了这酒吧,手中产业就剩朱艳丽的那幢别墅了。但他没办法,庞大的赌债,那些债主个个是亡命徒,再拖些日子,谁能担保自己不会横尸街头?
他抬头望着来客,目光游离语气迟疑:“你带的是现金么?”迎着李非略显痴傻的目光,来客不屑的笑了:“那多累呵,还不安全!”李非一下子精神了,他从高椅上跳了下来,气急败坏嚷道:“我们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李非乱了方寸又气又急。也难怪他,今天是债主们规定的最后一天,再不还清赌债,等待他的“礼遇”,将是残酷令人发指的。想到这儿,李非面色已然泛青。来人看着站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李非,嘴角上吊,毫不掩饰轻蔑:“李先生,请你安静些。”
“陆先生,你不要玩我哦!”李非的声音难抑绝望。对方的轻飘一言,在李非那儿,竟成承受底线,此时,他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求救般可怜巴巴的看向对方,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喜色像变戏法样涂满李非那张黄瘦的纵欲过度的面庞。他看见对方食中指间夹着一张纸条,傻子也明白,那是一张支票!李非手刷的伸出,欲拿过支票。
对方手轻轻后移,准确躲过他的“袭击”,笑着说:“不要着急,李先生,把这份合约签完,它自然是你的!”李非二话没说,拽过那张放在来客手下的纸张,提笔就欲签下。他总算有点脑子,签前草草扫了几眼。来客安之若素的等着,在李非看清合约后禁不住发出的尖锐叫声也不过让他轻皱下眉头,随即舒展,依然的英俊清朗。他带着一脸阳光,戏谑的问李非:“怎么了?”
他玩味的目光,将李非气得直哆嗦。李非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陆先生,你开什么玩笑?我们电话里不是谈好一百万元吗?”“是呵!”来客肯定的点头,李非心里泛起希望,颤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变成五十万了?!”他的声调到后来已声嘶力竭,对方丝毫不为其所动,他张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李非:“可是,李先生,是你先违约的,我才相应改变收购金额的。”“什么?”李非张大嘴,完全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李先生,”来人正色,严肃道:“我有否对你讲过,我非常不喜欢不遵守时间的人?”李非哑然,想到家中与李梅儿缠绵的那几分钟,恨不得狠扇自己两耳光,但仅这理由就将收购价格挥刀砍掉一半,未免牵强附会了些。
面对李非愤怒的目光,来人笑呵呵道:“你还算幸运,你再晚来五分钟,我就已放弃这间酒吧了。”他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这回他毫不顾忌形象的大皱眉头,满脸喝药的痛苦表情,勉强将那点液体咽下。李非心浮气燥看着他纹丝不乱的表演,嘴半张着不知说什么好。“当然,你要不想卖,完全没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不是有我电话嘛,随时打,我恭候大架。”来人礼貌的冲李非一点头,拿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