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宽敞的空间自由流淌。
在王倢斜侧,一女人始终低头饮酒,她的面前很快摆了二个空瓶。石春面对着她,有意无意间看着她,这个女人一件大敞旗袍,看样子像个风尘女子。吸引石春注意的是她不自觉中的动作,有着一种果敢利落劲儿,偶尔她的眼眸会向酒吧间搜巡,但她那副样子哪是想作生意,分明是无目标的挑衅!
又是一个胡闹的女人,石春心下不屑,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让他疑惑的是她的动作与外貌的不相切合,明明一个风尘女子,举手投足却分明是“将军”风范。顺着石春玩味的眼神,王倢向身旁看去,落入眼中女人的风情让她“霍然明了”,不由朝石春扮个鬼脸,石春看她一脸的捉弄,转瞬即明白她的含意,脸一下红了:“这丫头想什么哪!”石春没兴趣解释,收回眼神,开始向王倢介绍京城见闻。
“你放开我!”一声恼怒的尖叫,刺破了酒吧间的和谐。人们的目光集中到处于角落的一个位置。王倢寻声望去,见是才刚独饮的女子,此时她身旁坐着两个离倒歪斜的男人,两人一左一右,一人抓住女人的胳膊。女子满脸羞愤,正奋力欲挣开。“妈的,你装什么清高?”女人挣久了,见全吧间的人都在向这边看,两个男仔恼羞成怒,其中一人大手一扬,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响亮甩在女人脸上!
王倢火了,她“腾”的站起身,石春伸手没拉住,丫头已三步两步窜到旁侧座位。“你们凭什么打她?” 王倢一脸的怒火让两个醉酒的男仔瞬间错愕,他们没想到在酒吧间有人会管这事,而且还是位女人。“关你什么事儿?”一男人结结巴巴的说。“我…”对方的诘问,让王倢哑言,低头看向事主,后者正不管不顾,兀自往嘴里倒酒。明显是个不自重的主儿,王倢很是轻视,嘴中不甘示弱:“打女人,我就要管!你们还要脸不?”石春在临座闻言一惊,本以为丫头冲动过后就完了,现在出言恶劣,明显会出事儿。
果然,两个男人闻言,放下醉酒女人,齐齐向王倢走来。
眼见两个男人凶神恶煞般逼近王倢,石春再不能视若无睹。他立起身,走到王倢面前,拉祝糊的手说:“走吧。”王倢看着石春,再望望醉酒女人,心还有点不甘,石春微微加重手中力度,他实在不想惹事,更况这桩事在他看来一点意义没有。王倢不作声了,她跟在石春身后。石春走到吧台结帐,两挑事男人其中一位走近石春,放肆的凑在他脸下狠狠看着他,浓重的鼻息直喷向石春面颊。
他这个动作开始不过一秒,突然“呯”的一声仰面倒地,鲜血箭般自鼻腔喷射而出,石春看也未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只在吧台上拿过餐巾纸,将手仔细擦抹干净。
之后,他蹲下身,地上的男人惊恐的向后移去,石春笑了,笑中掩不住的厌恶:“是男人就该找男人动手,打女人,你的确是非常不要脸!你看我说的对吗?”话是对着地上的男人讲的,石春的眼睛却盯向站在旁侧发傻的另一位,两人忙不迭的点头。石春不过出手打他一拳,他们的样子倒像是见到魔鬼。也难怪,那速度,那力度,那威势,以他们的修行只差没吓尿裤子!
石春拉着王倢转身要走,醉酒女人突然叫道:“小妹妹,帮我离开这儿。你们走了,我会有麻烦的!” 王倢询问的望着石春,石春烦闷得直在心中叹气。他走到女人身边,问道:“自己能站起来吗?”“有点困难。”女人没分寸的对他媚笑,石春没理她,转身面向吧台叫道:“你们两个,出来帮我把她扶到车上。”两服务员顺从的走过来,一行人离开酒吧。临出门的一瞬,王倢在心中警告自己:“除非廹不得已,否则绝不再到这种鬼地方来!”
“你家住哪呀?”女人一上车就沉睡,任王倢怎么扒拉她也不醒。看着石春车里满目的狼籍,王倢很过意不去。她清楚石春爱清洁,现在车内遍地呕物,他还能皱着眉头继续开车,实属难能可贵。想到事情都因自己冲动引起,王倢后悔不迭。“怎么办?”女人怎么也不肯醒,王倢愁得头大如斗,石春回头看她满脸愧疚,宽慰道:“没事,我们把她送到宾馆吧,第二天她醒来自己会走。”
安顿好醉酒女人,王倢与石春相跟着离开宾馆。走出大门,外面星空如洗,王倢长舒口气,扭脸面向石春:“对不起,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刚才太不知轻重了。”想到好友刚回Y市,自己就给他添一系列的麻烦,王倢很过意不去。“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不过,就那主儿_”石春回身冲宾馆呶呶嘴,欲言又止。
王倢没再言声,只在心里后怕,自己倔劲上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才刚若不是石春解围,还不知会有多麻烦。现在人心凉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讲别的,才刚女人洋相倍出时,周围人群传出的嗤笑声就让她脊背发凉。那是典型的“看客”心态,夹杂着追求刺激的残忍欲望。
“我帮你擦车吧!” 王倢想将功补过。石春看着她,摆出副滑稽面孔:“大小姐,你还让我进这个车厢呀?唉呀,你不知道,刚才我差点没吐了,那味道,啧啧!”石春一脸难受不堪回首的模样,逗得王倢“咯咯”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