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已手捂住面颊,血从鼻子里奔涌而出。此时小董凶样毕露:“妈的,敢做不敢为的菘货!尽给我们男人丢脸!不教训你我他妈的算不上男人!”
嘴里怪叫连连,手脚片刻不停,饶是魏垣人高马大,却也顶不住壮实的小董连环炮式的攻击#何成见状,赶紧起身喝斥:“干什么你们,打群架呀?这里是办公室,什么东西,回来就生事!”
他这话明显有怂恿意味且偏向小董, 上前拉架的赵飞祥及于成军心领神会,反架着魏垣让小董又尽性踹了好几脚!同办公室小张更绝,出去守在门口,作势抽烟。把听动静想来看热闹的同事们一一拦在门外,任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火上房梁的问他,他也只是猛吸烟,低头沉吟不语。
魏垣心里苦不堪言,他清楚这一顿打是白挨了!几个人明明白白合伙吃定他!今天这事张扬出去,他的头上只能又多一盆屎#蝴不反抗了,四个围上来的男人倒也不屑再动他,齐齐把手一松,魏垣跌落在地。小张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湿手巾,连叫:“唉呀,魏哥,快擦擦!火气干嘛这么大,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你就是不在这干了,也得念我们的旧情不是!”
魏垣看着小张,后者嘻皮笑脸的,但眼里一团冷意,满含轻视。突然的,魏垣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擦着擦着,魏垣呜咽起来!
魏垣走后第二天,李梅儿递上了辞职报告书。
王明恒因为李梅儿的辞职大发雷霆,因为房间密闭性好,王倢在很不合适的时候推门进去了。王明恒怒火中烧扬出的狠话也就一字不漏钻进她的耳朵:“你他妈那点破事儿算什么?现在凡混出个人五人六的,谁身上没有点烂事?你笨在不会保密!因为这个辞职,根本不值当!把工作干好不比什么都强!” 王倢很尴尬,门已推开,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在那里,满脸通红。
老台长没想到王倢会在这时候闯进来,有些错愕,李梅儿见状,赶紧打圆场:“台长,我干新闻工作很多年了,您也知道我的文化水平,刚高中毕业。播音主持是靠脸吃饭的。再过几年我也不能出镜了,让我做记者我没那本事。您看看现在的白艳丽,那不就是我将来的榜样!您也得为我考虑一下,我不是和谁讴气,我是真想经商。您就准了吧,同一个城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得常交往哪!”李梅儿把话讲到这个地步,王明恒也无话可说,想了想,他道:“先放我这,让我考虑几天再说。你光想着你个人的发展,台里这一大摊子怎么办?谁来接?没良心的东西,你就不怕电视台塌了架子?”李梅儿呵呵一笑:“我哪有那份量呵,我有自知之明。那台长我出去了呵。”言罢对王倢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
李梅儿谈到的白艳丽是电视台第一位播音员,有20年播音史,可谓“资深播音员”。已四十多岁,美人迟暮,韶华不现,现在只在幕后配音。下一步台里打算安排她到办公室作一普通文员,但很头疼她能否胜任。除了播音,她实在没有别的工作技能,连简单的打字她都不会。近年来,白艳丽很是学会了夹起尾巴作人,逢人就笑,见人就夸,尤其在新人中很有人缘。
站在台长办公室屋中央,王倢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在王明恒面前有这种感觉,以前她出入这里十分自如。但眼下,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对王明恒长者式的尊敬与亲近感没有了,代而取之的是生疏。她很想马上离开这里。
王明恒伸手理了理头发,看了会王倢递上的采访心得,突然呵呵笑了,这才抬起头对王倢说:“小丫头,我刚刚讲的是为了安慰李梅儿,你可不要误解呵!”他的这种故意拉近距离可不如平常那么好使,王倢的口气更趋于公事公办:“台长,我这次陪省台记者学到不少东西,也有了新想法。”“好,说说吧,”王明恒无奈的回答,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听王倢说话。
王倢省略了很多前赘,言简意赅道:“我要上省台新闻评论部学习!”她如此意向言明是有原因的,与刘野原他们接触这段时间,她被这种采写方式深深迷住,更况刘野原就此也有过暗示。眼下,王倢等待王明恒的首可。
尽管意料之中,但王明恒还是对王倢轻描淡写的表述方式有些愤怒。现在谁为台里的现状想想,她们不知道,电视台人才属于青黄不接吗?脑子这么想,嘴里他也没客气:“你们接二连三的,还让不让人喘气!”
王倢不答,只冷笑了一下,她突然对这里的环境有些厌倦。 刚才她上楼时,正巧看见侯立春从副台长翟玉平办公室走出来,门先是关着的,侯立春蠢到出来时扣了下衣扣,让王倢大为疑虑也有些反胃。这一幕加上王明恒刚刚的精彩表演,小丫头偏激的认为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
王明恒摆出领导的威严来,挥手对王倢道:“你先回去吧,这事我考虑考虑再说。对了,你们办公室前几天可发生一件精彩事儿。哼哼,要不是我压着,小子们都得受处分!”
王倢一进门,小张小董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会就把事情经过讲明了。李梅儿递完辞职信后上编辑室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