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到安子奇的对面,左手拿起那张诏书的照片说:“诸先生,只要你告诉我诏书上说的是什么,那些空白的地方该填上什么字?我就饶你性命。”
两个粗壮的日本人拿枪站在安子奇的背后,安子奇微微冷笑,拿过照片说:“三本先生,你为什么认为我知道诏书的内容?”
“这很简单,这份诏书是几十年前流到日本的,所有看过这份诏书的人都认为这是明朝建文帝的藏宝图,可是因为缺少关键的字句,谁也无法解开建文帝的秘密。
这诏书一式两份,另一份经过多方寻找也没有下落,所以日本方面认为要么诏书是假的,要么另一份已经消失。所以已经没人再去想建文帝究竟在诏书上写什么,这份诏书在国立博物馆沉睡了几十年。
我十多年前看到这份诏书,我认为建文帝的秘密是真的,只要得到另一份诏书,建文帝的秘密就能解开,所以我对诏书拍照,并且留下详细的资料。
十几年过去了,我以为再不可能找到建文帝的另一份诏书。想不到你会来到这里,并且指名要建文帝的圣旨。我故意说出我看到过的诏书,要是你见过另一份,肯定会出高价购买我的资料,果然你这样做,并且一眼就认出是真的。所以我断定你见过另一份。
诸先生,把另一份诏书的内容说出来,我会考虑是不是让你离开。”
安子奇点点头说:“你的推断不错,你开这家古董店,为的就是找诏书?”
“是有这样的打算,我是守株待兔,想不到真的遇到瞎兔子。”
两个人拿枪站在安子奇的后面,三本先生拿枪坐在前面,要是稍有不慎,可能逃不出这个古董店,更别说拿走诏书的资料。所幸的是三本先生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不肯定会用手铐或者绳子把他捆起来。
既然三本先生以为三支手枪就能制住安子奇,安子奇决定使用缓兵之计,只要三个人里面有人稍稍松懈,马上就可以逆转局势。
安子奇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没想到在日本还有你这样的有心人,我就实说,我确实见过建文帝的另一份诏书,不但是见过,诏书就在我的手里,不对,是在我国内的书房里。”
“诏书在你手里?你姓殷?”
三本先生肯定知道当初这份诏书是如何找到的,也知道另一份诏书可能在殷香山的手里,所以才会说姓殷,安子奇点头说:“我是姓殷,难得你还能想起。我看这样,要不你把资料卖给我,价格由你说。光凭你的这张照片,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建文帝的秘密。”
三本先生点点头:“凭这张照片确实找不到建文帝所藏的秘密,可是我不担心,你这里不是有另一份?你如果卖给我,我不就能找到了?”
安子奇摇头说:“这不可能,诏书是我家祖传的,决不可能卖给你。”
“不卖也不要紧,你只要告诉我诏书上的空白是什么字句,我就会放走你。”
“我不能这样做,再说我也记不起来,诏书在我书房里,除非我回去看过。”
“记不起来?那不要紧,这位鸠田先生是专门帮人提高记忆的,我看你还是让他帮一下。”
站在安子奇身后的鸠田抓住安子奇,不由分说对准安子奇就是几个巴掌,打得安子奇眼睛冒星,鼻子流出鼻血。
安子奇大声叫痛,鸠田手一松,安子奇装出站不住,身体晃了两下就要倒下。鸠田一把抓住安子奇的后领,让安子奇站稳后说:“你想起来没有?”
安子奇装出畏惧,抖抖簌簌地说:“不要打我,我想起来了,我说。”
鸠田哈哈大笑,把安子奇按在椅子上,又退到安子奇的背后。三本先生拿起照片说:“空白上的字句是什么?”
安子奇装出努力回想,迟疑地说:“第一句是海外,海外……。”
三本先生站起来举起手枪说:“海外什么,快说。”
安子奇用哭声说:“我,我突然想不起来,给我一张纸,我还是写下来。”
三本先生从旁边拿过纸和笔放到安子奇的面前说:“好好写,千万不要写错了。”
安子奇用笔在纸上抖抖霍霍写下海外两个字,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那个字我想不起来,三本先生,是海外渤泥,渤泥的渤怎么写?”
三本先生口里念念有词:“海外渤泥,渤泥就是现在的文莱,渤泥的渤是这样写。”三本先生放下手枪,拿过安子奇手上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