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子奇对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在赌台上大输的张五虎,另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脸型瘦削,右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听到张五虎在说:“既然少帮主喜欢,那还不容易。”
安子奇看着两人在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才回头看金若容。见金若容已经把翡翠戒指戴到手上,刚才那个少帮主的说话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安子奇知道麻烦要来了,张五虎口中称呼的少帮主,肯定就是张五虎误以为他就是少帮主的华青帮,看来正巧华青帮的少帮主也来赌城,张五虎肯定已经和那个脸上有疤的少帮主说过赌博的事,说不定只要走出拉斯维加斯,华青帮就会出来。
安子奇对自己并不担心,以少帮主这样被酒色淘空的身体,华青帮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是那个少帮主看上了眼前的刁蛮格格,看来她是在劫难逃。
安子奇有心想对金若容明说,却又怕金若容误会,再想到金若容的管家金承礼有如此的内功,保护一个金若容应该不难,实在不行,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想到这里,安子奇便站起来说:“金小姐,戒指已经给你,你我再没有其他的话可说,我告辞了。”
金若容对着戒指左看右看,正在得意戒指重新回到手上,听到安子奇说要走,赶紧说:“我留个地址给你,以后你到荷兰,我付你钱。”
安子奇笑笑,装出不胜酒力的样子,脚步散乱地离开餐桌,看到金承礼已经在走过来,安子奇笑着说:“老先生,谢谢你的酒。”
金承礼看到安子奇似乎已经酒醉,赶忙说:“李先生,你酒喝多了,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安子奇感到身后有两道目光盯着他看,便装着摇晃,凑近金承礼,低声说:“要小心。”
金承礼愣了一下,安子奇已经走到舞台边,招手对俞喻涛和乾子说:“走吧,回去睡觉。”
俞喻涛和乾子只好扶着安子奇,在张五虎和少帮主的目光下,跌跌冲冲回到顶楼的总统套间。
回到房里,安子奇顿时把脸一抹,脸上的酒意马上就一干二净,对两个人说:“有麻烦了。”
俞喻涛已经察觉出来,对安子奇说:“大哥,是张五虎?我刚才看到他了。”
安子奇点点头说:“是他,不过还有别人,有我在,你们不要担心。”
俞喻涛和乾子异口同声地说:“大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我们跟着大哥,自然什么也不用担心。”
安子奇心想,你们是还不知道华青帮的厉害,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过安子奇也没有必要去增加他们的恐惧,想了一下,对两人说:“你们现在就去服务台,和我讲话的金小姐你们总不会忘记吧?”
俞喻涛笑着说:“大哥看上她了?我早知道,大哥一定……。”
安子奇喝声说:“你也太放肆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个。你们两个轮流,一定要看住服务台,要是金小姐来结账离开,马上就来叫我。你们是在饭店,谅张五虎他们不敢在饭店动手,我先休息。记住,要是你们胆敢离开服务台,我就再不管你们。”
俞喻涛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大哥,我不敢了,我们决不会离开服务台。”
等俞喻涛和乾子出去后,安子奇便和衣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夜里,就算金若容想走,也应该是明天的事情。
让俞喻涛和乾子去盯着金若容,是安子奇离开餐厅后临时决定的。听那个少帮主的口气,他肯定会对金若容下手,只是不知道他会怎样下手。在戒备森严的赌城里,就算华青帮势力再大,也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公然劫持金若容,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金若容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动手。
当然,金若容有金承礼保护,华青帮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不过安子奇想到张五虎肯定也和少帮主商量过,肯定也会在自己离开拉斯维加斯的路上劫持自己,既然这样,何不就以金若容为诱饵,自己悄悄跟在后面,可以伺机和金承礼联手干掉张五虎和少帮主,为王颖强扩大大风堂的势力做基础。
想到金若容那刁蛮的脾性,如果她真的落到少帮主手里,会遭到什么样的结局?安子奇不禁暗笑,不管怎样,希望金若容走时千万不要躲过俞喻涛和乾子的眼睛。
天亮后,安子奇正坐在床上运气,就听到开门声,俞喻涛急匆匆进来,看到安子奇就说:“大哥,那小妞要走了。”
安子奇跳下床,对俞喻涛说:“你说下去。”
安子奇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听俞喻涛说话,俞喻涛说:“刚才,那个一直跟着小妞的老头到服务台去结账,我亲耳听到他们要走,说是今天要赶回欧洲。”
“回欧洲?那肯定是先到洛杉矶,再从洛杉矶坐飞机。他们叫车了没有?”如果去洛杉矶,以金若容的派头,当然不会坐巴士。
“没有听到,我只听到那老头在让服务台定飞机票,我想他们自己有车。”
在美国,汽车是最普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