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世界顶级的赌场,就连赌台也显示出不一般的身价。
赌台是仿维多利亚风格,桃花心木的桌面如同水晶般光亮。六条雕满花饰的桌腿支撑起如乒乓台大小的桌面。两把镶嵌镏金饰件的雕花座椅摆放在赌台的两边。赌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叠崭新的扑克牌,一个手戴白色手套,身穿蓝色西装的白人发牌手站在赌台的一边,恭候安子奇和张五虎的走来。
张五虎还是面露笑容,对走向另一边的安子奇点头微笑,摆摆手示意安子奇坐下。
见张五虎如此举动,安子奇倒有些迷惑,按常理,安子奇主动挑动张五虎赌博,以张五虎在拉斯维加斯的身价和名望,无论如何也要对安子奇挑衅加以颜色,怎么反而露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待安子奇坐下后,发牌手正要询问赌什么,张五虎举手止住发牌手的问话,满面堆笑地问安子奇:“在下张五虎,刚才已经在那边和阁下碰过面,想不到在此地又会见到阁下,实在是不胜荣幸。
阁下刚才是说姓李,我这里再冒昧请教阁下的大名。”
虽说安子奇对张五虎这类在赌场上放高利贷的人极其厌恶,不过现在张五虎如此客气,安子奇也只得微笑回答说:“张老板不必客气,我只是一个路过拉斯维加斯的无名小子,不值得张老板如此青睐。我姓李,全名是约翰李。”
“约翰李?”张五虎似乎没料到安子奇会说出如此的名字,在脑中思索一下,问道:“阁下和华青帮是什么关系?”
“华青帮?”安子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五虎是把自己当成华青帮的,怪不得这样客气。自从王颖强和李一贵接管了李镇龙兄弟在美国的大风堂势力,安子奇已经多次听到他们汇报在美国的帮会势力。其中除了根深蒂固的黑手党,势力较大的就有华人的帮会华青帮。
看来张五虎一定是把自己当成华青帮的重要人物,所以才会如此客气,安子奇呵呵笑了起来,摇头说道:“张老板是看走了眼,我哪里是什么华青帮的,我只是一个游客,到这里只是来玩玩的。”
张五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看到安子奇身边的俞喻涛,马上用一种轻蔑的口气说:“这么说,你是专门找老夫挑衅的?小子,你想从老夫手里赢钱,你还嫩了点。”
张五虎一直以为安子奇就是华青帮的少帮主,所以在安子奇出钱营救乾子和刚才乾子公然叫赌时,并没有生气,反而认为是接近华青帮的好机会。现在听到安子奇说和华青帮没有任何关系,不禁大怒,看着赌台对面两个穿着随便的年轻人,心里的无名怒火顿时上来。不过张五虎是以赌为生机,眼前两个既然叫赌,自然不肯放弃机会。
张五虎把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对安子奇说:“既然你公然挑衅老夫,老夫就陪你玩几盘,你的筹码在哪里?”
安子奇从身边拿出一张信用卡,招手让旁边的服务员过来,说是让换一百万美元。俞喻涛也不客气,出言反讥说:“张老板不要丈二和尚专拿灯光照别人,张老板自己的筹码在哪里?”
张五虎对远处的手下拍了一下手,马上老四就捧着一堆筹码上来,把筹码放在桌上后,老四便站到张五虎的背后。
等筹码和信用卡都放到安子奇的面前,张五虎才对发牌的服务员说:“玩梭哈,发牌吧。”
发牌手拿起一副扑克,把牌从纸盒中抽出后,用非常熟练的手法理了几次,然后想魔术师一般把牌在赌台上一抹,马上扑克牌就如半园的扇形铺在桌面上,让安子奇和张五虎验牌。
张五虎抢先点头,发牌手再把牌理了几次,然后把牌放在桌面上,用一根推杆依次给每人发了两张牌。
因为是讲明一盘十万,所以换来的筹码是十块银色的方形筹码,安子奇没有看牌便把一块筹码推到前面,然后才拿起两张牌随便看了一下。
一张是黑桃的啊A,另一张是红心的3,安子奇用一种笨拙的动作看了一下,俞喻涛在安子奇的背后用手画了一个A。安子奇便把黑桃A翻开,放到盖着的红心3上面。
张五虎玩牌的手法极其熟练,拿起牌只是稍稍一瞄,马上把眼睛转向安子奇,见安子奇拿牌的手法,心里不禁暗笑:“刚才还说遇到菜鸟,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菜鸟。”把一张梅花5翻在桌面上,顺手把十万美元的筹码推过去。
发牌手又用推杆给每人各发一张牌,这次安子奇没有马上拿牌,而是看着张五虎,心里在想:“以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在纸牌上作弊。既然俞喻涛自称是赌王的徒弟,号称圣手,又是怎样赢牌的?”
张五虎拿起牌看了一下,翻出了一张梅花6,安子奇才拿起牌看,是一张黑桃的6。俞喻涛在安子奇的背后用手指点了一下,示意把这牌翻出去。
张五虎呵呵笑了一下,又推上去一块十万美元的筹码。因为俞喻涛在背后无动作,所以安子奇也脸无表情地推过去一块筹码。
从第四张牌开始,安子奇才明白赌牌其实就是赌心理,在赌场如此严密的措施下,作弊显然是不可能,要想赢牌,除了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