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的地址?”
皱玲灵失望地摇摇头说:“没有,她离开学校前,就和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整整哭了一晚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哭。”
安子奇只能摇头,任芸韵坐在这里整整哭了一个晚上,以她的性格,轻易是不流泪的,可是她整整哭了一个晚上。
安子奇感到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赶紧回头忍了一下,才说:“芸韵,芸韵没有留下什么话?”
想到任芸韵在这里哭,皱玲灵的眼睛也潮润了,停了一下才说:“她把她所有的衣服都留给我,我身上穿的,就是她留下的。
她不肯留下地址,只是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也不会和国内的任何人联系,留地址是没有意义。
只是我在送她 的时候,她还是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你快说。”
“其实芸韵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上车的时候,她忽然说:安大哥如果来了,会……。
就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她就关车门离开,一直没有来过电话,也没有来过信。”
安子奇不能再听下去,赶紧站起身,对皱玲灵弯腰鞠躬说:“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走了,再次谢谢你。”
安子奇到帐台留下一张纸币,带着信风头也不回地走出茶馆,任由皱玲灵吃惊地坐在茶馆里。
直到走出学校的大门,安子奇才在眼睛上抹了一下,走回到奔驰车边,朝那两个卫士招招手,让他们过来一个开车,自己和信风坐到后排。
卫士轻声说:“董事长,去哪里?”
信风感到安子奇的情绪不对,便说:“直接回家,哪里都不去。”
轿车驶动,安子奇默然地看着车外,忽然说:“从那个停过车的别墅那里走。”
安子奇心里想:“任芸韵她为什么要离开国内?她的父母又在哪里?”
和任芸韵认识这么久,任芸韵从未说到过她的父母,只是说她的父母在国外,直到现在,安子奇才知道她父母在欧洲。
在欧洲的哪里?安子奇摇头,懊恼当时没有问她父母的地址。当然,如果通过秦校杭在国安的调查,也能查到她父母在哪里,不过安子奇决定不能让秦校杭知道这事,一是任芸韵在安子奇的心中有着神圣一样的感觉,他不愿意让这神圣的感觉去由特工破坏。二是任芸韵的三爷爷,安子奇从三爷爷的话音里已经感觉到三爷爷在中缅边境有生意,而且是大生意。
如果秦校杭插手,在没有见到任芸韵前,安子奇不想让三爷爷落到国安的监视中。就算三爷爷曾经对安子奇有不良的手法,安子奇也希望由自己来解决。
轿车驶过三爷爷的别墅门前,安子奇对别墅望去,别墅还是那样幽静,红瓦白墙,遮掩在参天的绿树荫里,一切都是那样美,那样和谐。
安子奇挥手让轿车快走,在回到自己的别墅门前时,秦校杭打来电话,秦校杭吃惊地问:“大哥,你从哪里拿来的药丸?”
听秦校杭的语气不对,安子奇赶紧问:“怎么?有问题?”
秦校杭说:“大哥,你拿来的是毒药,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毒药的成分在国内还没有见到过。据分析室的人讲,这毒药,只要一旦服下,就没有药物可救。”
“没有药物可救?”安子奇拍拍胸口,感叹地感谢上苍,感谢那只神奇的翡翠匣。
秦校杭听安子奇没有说话,又说:“听说这毒药是由俄罗斯研制出来的,吃下后一般在一星期后肯定死亡,而且经得起任何尸体检验,绝对找不出中毒的痕迹。
大哥,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安子奇平静下来,用淡淡的口气说:“是朋友让我找你检验的,怎么,你想要?”
秦校杭有点兴奋,赶紧说:“大哥,如果能弄到,就请大哥帮帮忙。大哥知道,这是好东西。”
秦校杭的名堂,安子奇不猜就知道。只要知道是毒药,安子奇猜想弄到它应该不难,便对秦校杭说:“现在没有,我去想办法。你把毒药还给我,我那个人还在吗?”
秦校杭说:“大哥,你还要?我只能还给你半颗,半颗我留着分析。你的人还在,我让分析室给你写一份详细的报告,让那个人带来。”
安子奇谢过秦校杭,见车已经停在别墅的门前,“彼得”对着轿车狂吠,似乎在愤怒安子奇为什么还不下来。
冯瑶琪站在“彼得”的后面,见安子奇慢慢跨下轿车,便上去挽住安子奇,轻声说:“芸韵,芸韵她不在?”
安子奇惊讶地望着冯瑶琪,也轻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去看芸韵?”
冯瑶琪叹了口气说:“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是去找芸韵的。芸韵不在,她去哪里了?”
安子奇也叹了口气说:“她,出国了,而且没有留下地址。”
听到没有留下地址,冯瑶琪呆了一下,挽住安子奇的手朝别墅走,轻轻说道:“如果是我,也不会留下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