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公开露面,等于找死。暗杀,绑架,这些都是睁着眼睛就可以想像到的。
顺着池塘边的花径走,看到张行一和武警的班长在交谈。在一个班的武警进入洋楼后,张行一和武警混得很熟,因为工作的需要,张行一对武警的武器很感兴趣。而武警则是对张行一的武功佩服,一来二去,双方就成了朋友。
看到武警,安子奇突然想到:搭上武警司令秦望山这条线固然重要,可还是有欠缺,俗话说:狡兔三窟,武警这条线只能算一窟,另外的两个窟应该是国安、公安和政府,只要三个窟都筑成,还何愁青霜在上海的势力?
政府这条线可以放在旁边,只要一公开露面,政府的官员自然就会过来。钱越多政府越欢迎,有三大董事长的头衔在身,还怕没有政府官员吹喇叭?
要先搭上国安这条线,公安就差了点,当然,如果国安公安都搭上,就更好了。
只要有国安这条线,就算是大风堂在上海的实力再隐蔽,国安也有可能会查出。
冯瑶琪看到安子奇脸上突然露出笑容,惊奇地问:“子奇,你想到高兴的事?”
安子奇拍拍她的手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暂时不能讲给你听。如果成功了,我马上和你去深圳,去看你的父母。”
冯瑶琪离开家里多时,当然在想父母,听到能回深圳,也高兴地说:“我父母已经说过多次,让你和我一起回家。可是我不能把实情讲给他们听,每次说到,我总是打含糊。这下好了,你还没有见过我弟弟,我每次提到你,他在旁边总是像傻子。”
安子奇哈哈大笑起来:“像傻子?就和我一样?”
回到书房,安子奇把沐霖叫过来,等沐霖坐下后,说:“沐先生,你有没有在国安工作的朋友?”
“国安?安先生,你打算找国安?”沐霖一听,马上就明白安子奇的意思。
“是的,我觉得光是武警还不够,我必须在国安,或者公安有朋友。”
安子奇说的朋友,当然不会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最起码也要是某个部门的负责人。
沐霖想了一下说:“在公安我有认识的人,不过头衔太小,找他们没意思。国安也是一样,不是掌权的,找了还丢人。
我虽然没有国安的高层朋友,不过我知道几条线索,安先生可以去试试。”
沐霖请安子奇稍等一会,他回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拿来几张照片。
放到安子奇的面前,沐霖指着一张照片说:“当时为了搭上秦望山这条线,我找了好多秦望山的资料。安先生请看,这是秦望山和他的儿子在杭州拍的照片。”
照片上,秦望山身穿军装,昂首站着,旁边两男两女分站在两边,背景是群山下的高级干部疗养院。
一男一女装着军装,另外两个装着便装。
沐霖指着穿便装的年轻男子说:“这是秦望山的小儿子,现在是国安上海局的少将。”
安子奇见秦望山的小儿子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在国安系统,竟然已经是少将,真有点不可想像。
沐霖会意地笑笑说:“当然是靠老头子的牌子,军校出来,马上就是中校。三年时间,已经升到少将了。呵呵,前途无量啊。”
看沐霖的神态,安子奇有点不明白,既然他是秦望山的儿子,为什么不通过秦望山去找他,反而要拿出照片?
沐霖明白安子奇的意思,指着照片说:“安先生要仔细看,奥妙就在照片里。”
沐霖说的这样神秘,安子奇拿起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秦望山和他的子女都比较相像,秦望山的小儿子和父亲长得更是相像,仿佛就是秦望山年轻时的翻版。仔细看过后,安先生才恍然大悟,说:“秦望山和他的小儿子不和?”
照片上,三个子女都紧靠在秦望山的身边,唯有这个穿便服的小儿子,仿佛惧怕父亲,神情和动作都尽量避开父亲。
按说父母都是最疼爱小儿子,为什么秦望山的小儿子看见父亲怕?安子奇看了一会才说:“他和父亲的作风完全不一样。”
照片上,秦望山的小儿子看上去虽然表情庄严,却难以掩盖眉目间的轻佻。
沐霖哈哈大笑,说:“安先生好眼力,有这样的眼力,安先生完全能够去拉拢他。只要他对你拜服,国安,呵呵,小菜一碟。”
沐霖说:“秦望山自小当兵出身,给四个子女取名是忆苦思甜,老大秦小忆是姑娘,现在总政医院,第二第三是儿子,老二秦小苦,在广州军区,老三就是在国安的秦校杭,最小的是姑娘,还在读书,好像是北大研究生。
秦望山对子女要求比较严,偏偏他几个子女都不听他的话,其他三个还好,就这秦校杭,从小娇生惯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喜欢风流。
秦望山把造武警大楼的资金亏掉,就是听了秦校杭的鼓动。所以现在秦望山对他的小儿子恨之入骨,幸亏安先生帮秦望山补了这个漏洞,父子关系才算逐渐正常。
秦望山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