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奇直接就说到武山道长,赶紧站起来说:“安先生说的不错,我授业恩师是武山师祖的首徒,我是武山师祖的徒孙。”
安子奇之所以要说到武山道长,就是因为张星达刚才的话里带有轻蔑的口吻,似乎在和安子奇讨价还价。安子奇虽然明知不给张星达兄弟好处,他们是不会为自己效力的。因为帮会中最重师门,安子奇决定在还没有拿出胡萝卜的时候,先用大棒挥舞一下。
看着张星达坐下,安子奇说:“武山道兄乃是悟本师父亲自定为大风堂的掌门,想必你们都知道。”
他们当然都知道,因为不知道安子奇想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不敢说一句话。
“既然你们知道武山道兄是悟本师父亲点的掌门,在青霜把武山道兄赶下掌门宝座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话。”
安子奇的口气似乎把武山道长下台的原因,归咎于因为他们没有说话。张星达虽然心里轻视安子奇,表面上还是装出委屈的样子说:“安先生,武山师祖的退下,我们几个都是事后才知。
我们几个都是职小位轻,根本就无权参加大风堂的高级会议。大风堂堂规,掌门职位要由大风堂高层推选,大风堂高层也可以罢免掌门。青霜师叔是被大风堂高层推上掌门的,我们作为武山师祖的门下,尽管心里气愤,可还是要遵守大风堂的堂规。
安先生,不是我们没说话,实在是轮不到我们说话。”
安子奇就是要张星达说这样的话,点点头说:“我记得大风堂的堂规里有这样的一条:凡我大风堂弟子,不准在大风堂内结党营私,违者必罚。”
见张星达和谷轶闻都点头,安子奇又说:“如果武山道兄是被在大风堂内结党营私的败类所谋害,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自从武山道长离开伏虎院,张星达他们就再没有得到过武山道长的信息,只知道武山道长失踪,四处打听也没有实情。张星达兄弟自然把武山道长的失踪理解为消失。听到安子奇在问他们,张星达、张万达兄弟两人心里都暗笑:“如果武山道长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青霜结党营私,还用得着下台消失?可能武山道长已经不在人世,否则怎么不来寻找自己的徒孙?”
张万达抢在张星达前面回答说:“如果武山师祖确被青霜谋害,我们自当义不容辞为武山师祖效力。”
谷轶闻和身旁的人站起来抱拳说:“大风堂堂规森严,如果确是青霜谋夺掌门宝座,我们两人一定跟着安先生,誓与青霜血战到底。”
谷轶闻这样一说,张星达兄弟也只好站起来,和旁边的两个人一同抱拳起誓:“只要武山师祖确是被人谋害,我们四人一定跟着安先生,与青霜血战,为武山师祖报仇。”
安子奇也站起来抱拳说:“感谢众位齐心,我这里先代武山道兄谢过。”
安子奇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从信里抽出一张信纸,展平后说:“我有武山道兄的手令。”
听到是武山道长的手令,张星达兄弟相互望了一眼,赶紧走到空处。谷轶闻也没有想到安子奇能有武山道长的手令,本来他就为张星达兄弟的桀骜不逊担心。虽然在美国和张星达兄弟多次苦谈,直到听到安子奇要以股份为酬劳,张星达兄弟才算答应相助安子奇。
刚才张星达并没有把安子奇放在眼里,谷轶闻明白他是要讨取更大的好处,心里一直在考虑如何才能说服张星达兄弟。现在听到安全说有武山道长的手令,谷轶闻大喜,刚才张星达兄弟宣誓效忠安子奇,是以武山道长为前提的。现在安子奇既然拿出武山道长的手令,手令里必定说到谋害的事。
信风也加入行列中,七人单腿跪在地上,静听安子奇宣读武山道长的手令。
安子奇朗声读道:“凡我武山门下,务必遵守此令:青霜结党,阴违祖训,害我不备,谋夺掌门。汝等须奉安子奇号令,重申大风堂之威名,违令者,非我武山门下。”
在伏虎院下的秘密山洞,放在黄金上的那封信,里面除了有武山道长在国外的地址,还有就是这手令。
自从色空大师调派十个人给安子奇,安子奇认为能够和大风堂的青霜相持,这才打开了武山道长留下的信,见到武山道长的手令,顿时像是吃了定心丸。
张星达兄弟和他们带来的两个人都是武山道长大徒弟的徒弟,谷轶闻和他带来的人,是武山道长二徒弟的徒弟,都是武山道长的门下。见此手令,纵然他们心中不服,也决不敢在表面漏出一句。
听完武山道长的手令,七人齐声说:“师祖训令,徒孙一定服从。一定遵安先生号令,服从此令,至死不悔。”
有他们这样的起誓,纵然张星达兄弟不服,也逼得不敢公开反对。
把七人一一扶起来,信风依然站到安子奇的后面,等他们坐下后,安子奇才说:“武山道兄的手令,你们过一下目。”
谷轶闻把武山道长的手令拿过来,放到茶几上说:“确是武山师祖亲笔。”
张星达也对信纸上看了一下说:“是武山师祖亲笔,方才得罪安先生,请安先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