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恶梦,我昨天就梦见到,今天,今天又做相同的梦,我,我害怕。”
昨天的梦,冯瑶琪已经说过,难道刚才冯瑶琪又梦见到海水?
冯瑶琪自言自语地说:“还是那一片海水,我梦见你被波浪卷走,我在后面拼命地追,你没有回答。我跳到海里,想游过来救你,一只,一只大章鱼突然出现,像盆一样粗的触手把你卷住,眼看你就要被章鱼拖到巨狼里,我拼命地叫,可是,可是……。”
“那条大章鱼?”安子奇想起,自己也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大如圆盆的眼睛,坚如钢铁的鹦鹉嘴,“咔咔”的声响,仿佛和冯瑶琪做的梦一样。
安子奇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地说:“我不会,我不会被章鱼吞没,一定是你为我担心,才会做这样的梦的。瑶琪,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冯瑶琪没有被安子奇的豪语感动,依然忧郁地说:“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安子奇不知道该怎样来安慰冯瑶琪,只得再次抱住冯瑶琪,希冀自己的身体能是撑天的柱子,能保护冯瑶琪那忧弱的心。过了一会,冯瑶琪说:“我真的害怕,子奇,我看我还是去烧香。我老妈说过,菩萨是最灵的,只要你对他祈祷,他总会保佑你的。过去我总是嘲笑老妈,现在,现在我真的想去烧香。”
安子奇不相信任何神仙和菩萨,不过看到冯瑶琪的脸色,安子奇还是说:“也许是过去我的心不诚,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烧香。让菩萨保佑你,保佑你不会失去我。”
冯瑶琪的脸色渐渐安定下来,红晕也慢慢退下,安子奇见天色不早,对冯瑶琪说:“你睡吧,我走了,明天烧香去。”
冯瑶琪的红晕又浮上脸庞,低声说:“你,你要走了?”
安子奇从被褥里出来,帮冯瑶琪理好被褥,在冯瑶琪的嘴唇上深深吻了一下,轻声说:“瑶琪,你对我这样好,我,我不能在烧香前亵渎你的身体。我发誓,除非我……。”
冯瑶琪用手一把捂住安子奇的嘴,颤声说:“我相信你,你不要起誓,我害怕起誓,我相信你。”
安子奇感激地望了冯瑶琪一眼,赶紧走出房门去,生怕再不走,就会,就会走不掉。
回到自己的床上,安子奇敛住心头的噪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很快就沉沉入睡。
第二天起床,看到冯瑶琪已经在为早饭忙碌,安子奇带着歉意地说:“瑶琪,你每天都是这样忙碌,我实在是对不起你。”
昨天晚上的红晕犹然在冯瑶琪脸上浮现,冯瑶琪只是低声说:“快吃吧,信风已经在院里遛狗。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你不骂我就心满意足了,讲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和冯瑶琪一起坐到饭桌前,安子奇问冯瑶琪:“今天去烧香,到哪里去烧香?”
冯瑶琪胸有成竹地说:“到苏州去,我早就打听过,苏州的西园寺的菩萨最灵。苏州还有玄妙观,是道教的,听说是有求必应。”
安子奇虽然在苏州住过几天,可对于苏州的庙宇和道观是一窍不通。听冯瑶琪说是这样肯定,惊讶地说:‘你到苏州来过?”
冯瑶琪羞涩地笑起来:“我从来没有到过苏州,我早就想去烧香,出去买菜的时候打听的。”
信风溜完狗进来,安子奇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信风说:“信风,你没有去找过你的亲人、”
信风摇摇头说:“没有,我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找?”
冯瑶琪拉过信风,爱怜地看着他,轻轻说:“我去找过,我问过湖里镇的很多人,可是都说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湖里镇曾经有过孤儿。”
安子奇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命,谁也躲不过的。”
信风不愿意谈起自己的亲人,转个话题说:“安先生,听说今天要去烧香?”
肯定是昨天在冯瑶琪的房里的话,被信风听到了,安子奇看看冯瑶琪,发现冯瑶琪的脸色又红了,估计她也想到这一点,连忙掩饰说:“是,我刚才和你大姐在商量。你大姐想去烧香,正在考虑该到哪里去。”
信风摇摇头说:“其实我觉得烧香根本就没用,我在伏虎院,烧过多少香,念过多少经,还不是一样要杀人放火。”
冯瑶琪知道信风做过道士,却不知道信风杀过人,听到信风的话,惊讶地说:“信风你,杀人放火?”
安子奇不愿意冯瑶琪知道那些事,站起来说:“信风是说着玩的,信风,我想起一件事,就是那个小包。我总有点担心,那个小包还是把它藏起来的好。”
装有翡翠匣和珠宝的小包,自从离开任惠民家后,还一直在身边,虽说湖里镇安全,还是应该把它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信风不会这样的问题插嘴,安子奇想了一下,对信风说:“暂时我们还不会离开这里,我看还是什么地方挖个坑,小包藏到坑里最安全。”
信风点头说:“我看大姐的房里最安全,大姐的房里地上是方砖,挖起一块,藏小包最容易。”
安子奇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