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闪出金星,似乎是在相互呼应。绿光渐渐亮了起来,给密室增添一层神秘而又诡异的色彩,朱允炆看到腾腾跳动的绿光,不禁后退三步,紧张地注视这神奇的翡翠匣。
“去,去打开翡翠匣。”安子奇在心里呼叫,其实更应该说是翡翠匣的呼叫。
朱允炆紧张地搓着双手,一步一步走上前去,颤抖的手去拿那只翡翠雕像,犹豫再三,还是把牙一咬,轻轻把雕像放到翡翠匣盖上的凹陷处,又轻轻转动一下,想是为了把翡翠雕像放得更准。
一阵如玉罄撞击的声音,又如凤吟龙啸,翡翠匣的绿光猛地跳动几下,匣盖轻轻向上一弹,绿光随着匣盖的跳动,慢慢收敛下来,最后完全消失。
“原来翡翠匣是这样打开的”,安子奇想到还在西安金凤楼手中的翡翠机纽,要是能够拿到手,现在打开翡翠匣,里面会有什么?
朱允炆小心地拿起翡翠匣的匣盖,一股香气顿时从打开翡翠匣里传了出来,朱允炆被这沁人心脾的香气熏得精神大振,把手上的匣盖放到旁边,仔细看翡翠匣里到底有什么?
翡翠匣里是个不大的空间,在两个圆形的凹槽上,放着两颗一模一样的黄色药丸,香气就是从药丸上透出,匣盖拿掉,香味显得更浓。
朱元璋在遗诏上说,这两颗药丸是世外高人所赐,一可治国,一可享国,只是只能服用一颗。安子奇不懂这治国和享国的区别,看来朱允炆也是不懂,迟疑着双手,不知道该去拿哪一颗。
从字眼上看,治国和享国当然很好理解,只是一颗药丸,何以就能治国或是享国?现在的局势是眼看就要天下大乱,带兵在外的藩王均是虎视眈眈,是该去安抚,还是强令他们交出兵权?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朱元璋画像,又退后两步,跪下说:“祖父,你告诉我,我该如何选择?”
画像没有回答,翡翠匣也没有出现异样,朱允炆再看看朱元璋的画像,看看方桌上翡翠匣里露出的两颗药丸,终于定下决心,对画像说:“我,我不想让后人说我骨肉相残,但是又不愿看到各位叔叔在争夺祖父留下的江山。我,我还是让上天决定,该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吧。”
从地上起来,走到方桌前,再次看看翡翠匣里的两颗药丸,朱允炆把眼闭上,伸出手,随便在翡翠匣里拿起一颗药丸,先放到鼻前闻了一下。仿佛药丸的香气激发出朱允炆的勇气,朱允炆也没有再看手里的药丸,直接就把药丸放到嘴里。
连安子奇都感到药丸的清香,药丸入口即化,一股香甜的暖流由朱允炆的咽喉直下到心扉。香甜中微有醇意,醇意由心扉转向丹田,在丹田中似乎燃起火焰,暖暖地烘烤朱允炆的身体。
朱允炆手舞足蹈起来,心中的忧愁在丹田的火焰中被烧得一干二净。安子奇感觉到朱允炆现在的心情:“为什么要去烦恼?我是皇帝,我为什么要去为天下担忧?藩王都是我的叔叔,都是祖父的儿子,他们是不会反对我的,不会,决不会的。”
安子奇猜测朱允炆服下的是那颗享国的药丸,朱允炆的心思是:现在还没有到兵烟四起的时候,祖父打下的江山,祖父操劳一辈子的江山,是该轮到孙子来享受了,就算叔叔带兵,他们不也是为大明守江山吗?
陶陶然中朱允炆盖上翡翠匣的匣盖,取下翡翠机纽,把翡翠匣和翡翠机纽放进紫檀木箱里,也没有再看那方羊脂白玉琢成的传国玉玺,把紫檀木箱依原样盖好,和着遗诏依旧放进铁箱里。
刚才进密室时的忧愁已经完全消失,朱允炆退后两步,对墙上的画像拱手说:“祖父,我现在总算想通了,朱家的江山,永远是在朱家人的手上。”
开门走出密室,对永宁宫里随便看了一会,就漫步走了出去。守候在离永宁宫大门足有几十米远的太监们早就等得心惊胆战,见朱允炆进去这么长的时间,既担心皇上在密室里出事,却绝对不敢踏进密室一步,好不容易看到朱允炆走出永宁宫的大门,马上就齐刷刷跪下,同声说:“奴婢恭候皇爷回宫。”
太监们的头,乾清宫的总管太监王宜恩看见朱允炆脸露喜色,完全不是刚才进永宁宫时的那种忧容,心里也大喜,赶紧上前搀扶住朱允炆,招呼龙辇过来的时候低声说:“皇爷,回乾清宫?”
朱允炆抬头看看天色尚早,思量该到哪里去。王宜恩见朱允炆似乎不想会乾清宫,又低声说:“皇爷,大学士启泰在等候皇爷,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朱允炆的心情完全不像过去那样,听到是启泰在等候,便说道:“又是要说朕的叔叔,还有个完的时候没有?
你去对启泰说,就说朕现在不想再谈朕的叔叔,他愿意怎样处理,就怎样去处理,我该休息了。”
王宜恩从没想到朱允炆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得差点连站都站不住,好不容易强自镇定下来,战战兢兢地说:“皇爷,这可是,可是……”
朱允炆把眼一瞪:“可是什么?难道朕不能说这样的话?”
王宜恩吓得赶紧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奴婢该死,奴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