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果然在向某一方向推动时,巨石发出“轰隆”声响,慢慢朝一边转动,露出一个洞口。
信风大喜,从洞口钻过去,洞口外是一堆乱石,挪动乱石,就看见外面的杂草。信风探出头去,见洞外是条沟壑,草深壑险,陡崖笔立,显然是在荒无人烟处。
回到洞里,信风对安子奇说:“外面是个陌生的地方,看来不会有人,我们还是赶快出去。”
安子奇无力回答,只是微微点头,信风扶着安先生走出洞口,然后返身转动巨石把洞口关闭,再用乱石累积,恢复原来的样子。沟壑里竟是乱石,不是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里会是藏着上亿黄金的宝库。
背着安子奇,信风顺着沟壑的流水往下游走,崖壁太陡,背着安子奇根本就无法上去,只能祈求沟壑的下游能有路通向外面。
弯弯曲曲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总算看见一条能上崖壁的小路,有小路就能找到大路,费力爬上小路不久,果然看见一条稍大的山路。
信风这下欣喜若狂,估量一下方向,顺着山路就狂奔,到一个山头,竟然发现山下就是公路。
信风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下到公路就拦车,连着拦下几辆车后,总算到了武夷山外的江西小镇黄岗。
信风虽然对黄岗不熟悉,可还是知道离开伏虎院已经很远很远,就算青恒的手下在到处寻找,也绝对不可能想到安子奇已到江西。
按信风的意思,安子奇应该在黄岗好好休息,找个好的跌打医生治伤。不过找遍仅有几百人的小镇,江湖郎中倒是有几个,真正能治伤的医生根本就没有。
安子奇对自己受的伤最清楚,对信风说:“还是,还是到上海去。”
“到上海去?”信风一愣,上海的别墅都被大风堂占了,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海等安子奇,去上海,不是自投罗网吗?
“去上海,现在就去。”安子奇还是坚持去上海,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受伤实在太重,有可能就不会好。要是身亡,在上海银行金库的东西总要有个交待,不管是给冯瑶琪,或者是给任芸韵,总得交待清楚。再说,上海的医院如此之多,找医生也可以容易。
见安子奇坚持,信风只得叫辆车,先去最近的城市,然后用身边的所有钱,租下出租车就直往上海。
路上倒没有麻烦,反正只要有钱,去哪里都容易。守候在伏虎院的青恒,绝对不会想到安子奇敢去上海,所以也没见什么盯梢或者拦截。麻烦的是车到上海,究竟该找谁?
车还没进入上海,安子奇就在车上昏了过去。到上海后,看着昏迷的安子奇,信风一时不知道给如何办,是送安子奇去医院?身上已经没有钱了,再说信风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从来也没有进过医院,不知道给把安子奇往哪家医院送,如果医院查出安子奇是在相斗时受伤,会不会引来警方?
可如果不往医院送,万一安子奇性命不保,这可怎么办?
幸好安子奇悠悠醒来,见信风为难,低声说:“找,找任芸韵。”
当时初见任芸韵,任芸韵就说过可以介绍好医生,像现在这样受内伤,唯有找任芸韵这样的武术世家,才有可能查出伤源。
出租车开到大学的不远处,信风在下车时已经考虑过,有可能任芸韵也受到大风堂的监视,只是面前情况紧急,要是遇到大风堂监视的人,信风宁愿坐牢,也要出手先击毙他。
安子奇再次昏迷过去,信风叮嘱司机照顾安子奇,自己下车后朝周围张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对象,才快步如飞朝大学走去。
等安子奇醒来,发觉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像医院,又像是卧房。一台屏幕上跳着亮点的仪器放在床边,支架上,挂着两只药瓶。
房间却极其华丽宽畅,白色的欧式家具沿墙摆放,身上盖的也不是医院的被褥,而是极其柔滑的锦缎,转头想看到底是什么地方,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
“是任芸韵的声音,任芸韵就坐在旁边。”安子奇朝声音的方向转头,果然看见任芸韵就坐在床边,满脸的疲倦,眼白露出丝丝血丝。
看到安子奇苏醒,任芸韵高兴的几乎跳起来,马上又坐稳,用手摸了一下安子奇的额头,低声说:“你不要动,安静躺着,会好的。”
看任芸韵的脸色,好像自己已经昏迷多天,看房间的摆设,难道是她的卧室?安子奇虽然苏醒,整个感觉还是像在梦里,人觉得轻飘飘的,任芸韵的声音也像是飘荡。想伸手,又被任芸韵按住,低声说:“你不要动,静静躺着不要动。”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安子奇没想到还能见到任芸韵,看到任芸韵在床边,心里实在是感动。
“当然是我,要不是信风来找我,我还不知道你伤得这样重。现在,现在好了,事情我都知道,放心,大风堂没有找过我,也不会想到来找我。”
“这里,是你的家?”虽然可以料定是任芸韵的卧室,安子奇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