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伏虎院,或者有其他的原因离开?可是假如武山道长不在,伏虎院里应该还有其他人,信岚和信飚又在哪里?
信风已经悄悄走到信岚他们的住房前,只看了一下,就伸手对安子奇直摇,意思是同样没有人。
奇怪,伏虎院的人哪里去了?会不会因为武山道长被赶下掌门的宝座,没有回到伏虎院,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忽然,安子奇感到好像有声音从伏虎院的围墙外传来,马上用手对信风一比划,信风也像是感觉到,和安子奇不约而同俯下身子,趴在黑影中,紧张地辨别围墙外的声响。
除了时而轻时而重的风声和夜鸟不时的嘈杂,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安子奇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听错,等确定无人时,才把信风招手叫过来。
安子奇心里想:“假如武山道长被赶下掌门宝座后回到过伏虎院,肯定会留下线索。他难道就不想重掌大风堂的宝座?只要他还想东山再起,肯定不会放弃任何联系安子奇的办法。”
说不定经堂里就有武山道长留下的线索,等信风过来,安子奇就低声说:“信风,你有没有这锁的钥匙?”信风在伏虎院长大,按照山里一般人的习惯,出去锁门,不会把钥匙带在身边,而是会把钥匙藏到某个地方。如果信风走到藏钥匙的地方,就不用把锁敲掉。
信风摇摇头,伸手抓住大锁,用力就想把锁拧下来。明灯安子奇拦阻,就听见“咯噔”一声,锁连同锁具一起被信风从门上拉下。
声音虽然不大,可在寂静的深夜,在四处无人的山里,还是显得很响。
信风也没料到声音会这样响,拿祝壶具连忙对四面看,所幸并无引来人声,除了树上惊起几只夜鸟,再无其他的反应。
虽然是黑夜,还是能看出信风脸上泛出红晕,安子奇对信风摆摆手,伸手轻轻把门推开,闪身进到里面,信风跟着也进来。
房间里更黑,稍稍停顿一下,等眼睛适应了房里的黑暗,一眼就看到供在经堂中间的老君铜像。
安子奇心里一动,悟本道长在遗言中谈到:“在武夷山的小院,那座老君的铜像里,有一大笔财产,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座老君铜像?
铜像看上去不过才一米多高,能藏有一大笔财产?又会藏在铜像的哪里?安子奇马上又想到,既然铜像能藏财产,应该也能藏武山道长的线索,会不会武山道长把线索同样藏在老君的铜像里?
见信风已经放下锁具,安子奇低声说:“信风,这老君像,你搬动过没有?”
信风摇摇头,不过看到安子奇在盯着老君铜像看,明白安子奇的意思,低声回答:“武山师祖说过,这铜像不能随便搬动。对了,有一次我在打扫经堂,武山师祖对我说起,这铜像是个机关,万一有危险的时候可以逃生。不过究竟怎样逃生,师祖没有说。”
铜像是个机关,可以逃生?这又超出安子奇的想像,悟本道长不但想到财产,还想到逃生,看来确实是未雨绸缪。
拿出手电,走到老君铜像前上下照看,一手拿书,一手理须的太上老君横坐在青牛的背上,青牛四足站在一块青石的莲花底座上。看铜像就起码有几百斤,不知道该怎样动,才算能逃生。
信风也拿着手电走过来,照着铜像刚要说话,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大笑:“哈哈,终于把你等来了。”笑声还没停,经堂突然亮起灯光,刺眼的灯光使得安子奇和信风不由自主伸手到眼前挡住亮光。
大笑的人并没有趁两人挡眼的时候上来,而是又一阵大笑,然后用一种尖利的嗓音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你们两个到底是从哪里进到伏虎院的?我在山路上有那么多的人,竟然会没有看见你们,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子奇在强光照来的时候已经感到不好,像这样在黑暗中突然受到强光照射,最容易遭到对方的暗算。虽然是不由自主举起手,身体却是自然而然摆成防守的姿态,右手已经伸出挡在胸前。所幸没有人过来,安子奇才算放下心。
把手放下,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年龄大约是四十多岁,怒目虎须,身材极其魁梧,那人走上一步,顺手拿过放在门旁的椅子,坐下后说:“听说你叫安子奇,真是幸会。我在伏虎院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还以为见不到你,想不到你还是会来。”
安子奇并不认识他,回想在风啸观的半个月,好像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刚想开口问,就听见信风惊叫起来:“你,你是青恒师叔。”
青恒得意地笑了笑,说:“你认出来了?我还以为我不穿道袍,再没有人会认出我,想不到你这个小鬼头还是没有忘记我。”
信风看到青恒似乎有些畏惧,往后退了一步,在安子奇的耳边说:“安先生,他是青恒师叔。”
青字辈,要比自己小一辈。安子奇思忖,在风啸观,见过青字辈的青灵和青褴,不知道青恒和青灵是什么关系。看信风的样子,似乎对青恒很是畏惧,这在安子奇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看到信风的这种表情,不由得使安子奇对青恒充满警觉。
青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