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宾馆的阳台上,安子奇漫无目的地俯视这个他曾经待过半个月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流和飞驰车辆的喇叭声和刹车声还是那样的刺耳,而他却一切都变了。
李茂通和刘玉琢一到深圳便忙各自的事情,安子奇就在宾馆等他们的回音。其实事情都是由李茂通和刘玉琢去做,安子奇本没有必要亲自来深圳,可安子奇总是对冯瑶琪有那一种说不出的情思,好像不来深圳,就是对不起冯瑶琪。
平心而论,安子奇对刘兴泉并无多大的仇恨,尽管刘兴泉也曾侮辱过他和冯瑶琪,也曾要流氓置他于死地。安子奇还是只把刘兴泉认作小人,不值得为刘兴泉这样的人去动怒。
可现在就不同,冯瑶琪竟然还是没有摆脱刘兴泉的纠缠,下个月就要和他结婚。安子奇不能想像,像冯瑶琪这样有自己主见的淑女,竟会识不破刘兴泉的为人,难道就因为他安子奇对冯瑶琪不辞而别?
珊珊走到阳台叫他:“安先生,刘玉琢带了两个人等在客厅里。”
临离开上海前,安子奇突然决定带上珊珊和灵灵,倒不是因为生活上需要这两个丫头的照顾,而是安子奇觉得这两个丫头实在讨人喜欢,除了做事乖巧勤快,相貌也是一流的。若是给珊珊和灵灵作番美容和装扮,谅必谁都不会看出她俩只是服侍人的丫头。出门在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有这两个丫头在身边,一方面可以联络一下感情,以便可以了解她俩。另一方面也是想到,假如冯瑶琪真的需要照顾,这俩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应付。
走回客厅,刘玉琢和带来的两个人正笔直站在客厅的门边,见安子奇从阳台出来,刘玉琢马上说:“安哥,这两个就是我说过的,是刘兴泉的保镖,过去的老相识,安哥想知道刘兴泉的事,尽管问他们。”
两个人连忙弯腰说:“见过安哥,安哥好。”
安子奇仔细一看,这两个人还真是认识,原来就是在临离开深圳时,就是被这两个人叫去见刘兴泉的,也幸亏这两个人帮忙,才算平安离开深圳。安子奇不时还会想起他俩,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面。
安子奇马上热情地走过去,一手拉住一个说:“想不到是你们俩,幸会,幸会,来,坐坐坐。”
俩人抬头一看,也愣住了,“唉唉”了半天才说:“原来您就是安哥,那时我们实在是不长眼睛,想不到就是安哥您,过去的事求安哥原谅。”
安子奇把他俩拉到沙发边说:“我们是老相识,用不到客气,快坐下,要不是你们两个,恐怕那时……。”
刘玉琢惊诧地说:“你们和安哥认识?你们两个早就可以讲了。我在找你们的时候还琢磨了半天,考虑怎样开口才合适,早知道就直接打电话把你们叫来。”
两个人不敢坐下,毕恭毕敬地站着对安子奇说:“安哥坐,我们站着就可以,安哥是大人物,在这里哪有我俩的座位。”
安子奇不管他们,对刘玉琢说:“玉琢,你来招呼他们,珊珊,你打个电话给餐厅,让他们留个雅厅,等下让玉琢好好陪他们喝一杯。”
刘玉琢知道安子奇的脾气,对俩人说:“快坐下,在安哥这里不要客气,安哥喜欢随便。”
安子奇自己先在正中的大沙发上坐下,对俩人说:“惭愧,还没请教两位的大名。”
俩人已经坐下,听到安子奇问他们的姓名,又赶紧站起说:“我叫吴温财,这是兄弟吴温宝,过去都当过兵,退伍后就混保镖饭吃。”
“过去都当过兵?想必手上一定有两下子,要不也不会去做保镖。”看吴家两兄弟都是彪形大汉,安子奇倒有心想把他们收罗过来。
刘玉琢说:“过去我们是在部队认识的,他们兄弟俩因为枪法准,散打又不错,后来就调到特种分队。退伍后他们兄弟到深圳混,我到上海,刘兴泉就是通过他们才找到我的。”
两人满脸羞愧,又站起对安子奇弯腰说:“我俩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相信了刘兴泉的话,才替他去找玉琢,实在,实在是……。”
安子奇挥手不让他俩说下去,笑着对吴家兄弟说:“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让玉琢找你们,只要是想了解一下刘兴泉现在的情况。刘兴泉要和冯瑶琪冯小姐结婚,这事你俩听说过没有?”
两人中的老大吴温财马上说:“是有这回事,刘兴泉他老爸还专门预订了深圳的国际会议中心来办结婚的筵席,就定在下月的八号。”
安子奇扳起手指算了一下,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冯瑶琪结婚最多还有二十天。
“冯小姐你们俩是否见过?”安子奇尽管来深圳的目的就是想阻止冯瑶琪和刘兴泉的婚事,可还是忍不住想听听冯瑶琪本人对婚事的态度。
“安哥是说冯瑶琪冯小姐,见过,前几天刘兴泉办订婚酒席,专门让我俩去请一些保镖,我在酒席上见过冯小姐。”
订婚酒席?安子奇突然显得紧张起来,忙问:“冯小姐,冯小姐她表情怎么样,是不是显得高兴?”
“冯小姐的表情?好像没有显得高兴,就连她老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