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者的徒弟看着师父坐在车里扶住左手,头上的汗珠犹在冒出,咬牙说:“我就去,你先把我师父放了。”
安子奇摇摇头说:“等你进去通报了,我自然会把你师父送医院,你要是顾忌你师父,记住,不要捣鬼。”
看着算命老者的徒弟一步一晃地走向青龙集,安子奇心里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这次来青龙集,究竟是对还是不对?用武力制服算命老者,算不算是成功?”
不过眼下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继续走下去,不管怎么说,毕竟已经开始走出第一步。
远远看去,算命老者的徒弟已经走进青龙集,安子奇转头对信风使个眼色,让他注意算命老者,毕竟有这老人在,胜算可大一点,起码也可使青龙集里殷小山的徒子徒孙不敢胡来。虽说扣押人质不太光彩,可有人质在,自身总可以安全一点。
果然如安子奇想的一样,算命老者的徒弟走进青龙集没有多少时间,马上就从青龙集里涌出一帮人,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其中也有一两个头发花白的。这些人冲到离吉普车不远的地方就大叫:“什么人,敢到青龙集来搅场,快把老爷子放出来,有本领就下来。”
信风早就看到这些人过来,赶紧往算命老者的身边靠住,伸手抓祝恒命老者的肩膀,意思是让车外的人看看,若是敢上来动手,他第一个就是先解决算命老者。
那些人上来把吉普车团团围住,因见算命老者的性命在信风的控制下,也不敢贸然。安子奇冷笑着打开车门,对他们说:“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就想见你们祖师爷。若是我见到你们祖师爷,我自然会把老先生放掉,不过若是你们敢胡来,就等着到自贡医院去找这老爷子。”
一个年纪也有六十的老头走近吉普车,拱手对安子奇说:“兄弟小小年纪,就敢闯我青龙集,实在叫我佩服。在下顾元结,请兄弟放了我师哥,有事尽管找我。”
安子奇知道他们是投鼠忌器,因为算命老者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想让自己把算命老者送出,然后再下手。不过见顾元结说话客气,安子奇也拱手说:“前辈客气,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我对这位老先生并无仇怨,我只是想见殷小山,只要我见到殷小山,我自会让老先生离去,前辈放心,我对老先生没有不敬的地方。”
顾元结刚才从算命老者的徒弟嘴上知道算命老者已经受伤,现在有见到算命老者一脸痛苦,被信风单手抓住,知道若是持人多围攻,算命老者性命必不可保,只得委曲婉言请安子奇放了算命老者。现在听到安子奇说想见殷小山,把脸一沉。还没有等说话,在顾元结身后就闪出一个人来,身穿警署的制服,手握一把短枪对准吉普车里的安子奇说:“你放不放老爷子,你要是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敢手持短枪公然露面,应该是当地的警察了,看来殷小山果然是当地的一霸,就连警察也是他的门徒。信风见车外有人持枪,早把腰间的飞刀暗暗拿在手上,只要那人真有开枪的打算,就老实不客气先解决他。
安子奇并不惧怕,知道只要和算命老者在一起,谅他不敢开枪。顾元结生怕算命老者出危险,转头对那人瞪了一眼说:“老爷子在车里,你胡闹什么,把枪收起来。”
就在这时候,算命老者的徒弟从青龙集跌跌撞撞奔过来,奔到顾元结身边说:“祖师爷要见他,你们不要动手。”
听到殷小山要见安子奇,顾元结忙挥手让围着吉普车的人退后,自己在算命老者徒弟的耳边低声问了几句,然后对安子奇一拱手说:“山不转路转,兄弟高手,等兄弟见过我师父,我再来领教兄弟的身手。”
安子奇也不理他,只是对他也拱拱手,让算命老者的徒弟坐上车后,便朝青龙集里开去。
青龙集虽是山区的一个小镇,房屋建造得甚是整齐,房屋两边稀稀疏疏拥着不少人,对着吉普车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子奇在算命老者徒弟的指引下,把吉普车顺着镇里的青石板路朝里开,拐过几个弯,在一处庄园的门前停下。
这是一处仿旧四川风格新建造的庄园,从院门外看,整座庄园并不显得华丽,青砖黑瓦,屋脊上装饰着几个像龙又像兽的怪物。看门的几个年轻人把门打开,安子奇便顺着打开的门把吉普车开了进去。
庄园里的院子不大,也不过只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靠院墙边栽着几棵不大的树,从树的大小和房屋的新旧看,这座庄园的建造不会超过十年。
算命老者的徒弟先跳下车,对安子奇说:“我祖师爷就在厅堂等你,你自己进去吧。”说完,伸手去扶算命老者。
信风想挟持算命老者一起下车,安子奇对他摇摇头,由算命老者被他徒弟扶下车。安子奇早在把车开进庄园时便已把周围的情况都看好,庄园的大门边虽有数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人。庄园内安静异常,完全出乎安子奇的预料,本来安子奇以为庄园内必有彪形大汉密布,只等安子奇下车,便会有一场生死相斗,想不到庄园内竟然空无一人,既不见有人围攻,也不见有人迎接,仿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