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那辆崭新的白色本田去接任芸韵,路上安子奇就在考虑,等见了任芸韵,如何对她说关于自己奇遇的事。
车直接开到任芸韵的宿舍下面,安子奇手机打上去,任芸韵从楼上窗口探出头,见安子奇站在崭新的轿车旁边,和信风一起朝宿舍的门观望,便会意地一笑,快步下楼。
走出宿舍的大门,任芸韵第一句话就是:“安大哥,你是在哪里发财?有这样的好车,怎么不早点开出来去兜风。”
楼上任芸韵的同学也都从窗口探出头,叽叽喳喳地高声说:“芸韵,车真漂亮,去玩得开心点。”
任芸韵朝她们挥挥手,坐上驾驶室副座后对安子奇说:“先开出去再说话。”
车开到大学围墙外的一块空地上,安子奇把车停住,回头对任芸韵说:“芸韵,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关于你们任家的。”
任芸韵手抚崭新的皮椅,嘴里说:“这车要多少钱?五十万?六十万?该不会是用冯小姐的钱买的吧?”
安子奇一脸尴尬,呵呵笑了一声说:“这车和冯小姐没有关系,是我另有奇遇。”
“那好,你昨天就说要把奇遇讲给我听,怎么今天反到先问起我?现在的世界是女士优先,你先把奇遇说出来,然后才有资格问我。”
真的要把在任惠高老伯的遗物里找到铁戒指,然后通过铁戒指找到武夷山的事讲给任芸韵听?安子奇考虑再三,决定还是隐瞒一部分,首要的是隐瞒任老伯的遗物。因为还没有见过任家的其他人,究竟任老伯当时是怎么考虑的,任家的其他又是什么态度都不好说,于是安子奇便说:“这实在一件奇遇,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那天我从你这里离开,正在考虑是否该去哪里打工的时候,有一个道士找到我,说我祖上留下一份遗产,数量很大,让我马上跟他走一次。
我当时说,我父亲在坐狱,我母亲在生病,如果祖上有遗产,还用得着我出来打工,那个道士没有对我详细说,只是说我不是现在父母亲生的,如果要想知道原由,马上跟他走一次,到了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看那个道士的表情不像是胡说,反正想到不会的坏事,便来不及联系任何人就跟着道士走。
想不到道士一直把我带到浙江的一座深山里,带我去见一个老道士,那个老道士说我祖上是做大官的,留下很大的一笔遗产托他们管理,现在找到我,为的是要把遗产还给我,结果就把遗产给我清点了。
那个老道士又教了我半个月的武功,就让我回来了。
事情虽然奇怪,却很简单,只是那个老道士在我走的时候说,不要把他名字说出来,也不要把的住址透露出去,所以我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对你说,我可不是故意炫耀,这车子也是遗产的一部分。”
任芸韵望望安子奇的脸,摇摇头说:“这么简单,这就完了?安大哥,你不会隐瞒了什么没有说吧?”
安子奇连忙表示:“我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除了那个老道士叮嘱不能说的,我对他发过誓,关于他的事是不能对别人说,关于他的地址不能说,其他的我都说了。”
任芸韵还是摇头,不过话语平静地说:“安大哥既然有为难,我也不追究你说谎。反正你有如此的奇遇,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喜事,省得我整天要为你操心,又要想到你的武功,又要想到你的创业。这下好了,以后该安大哥照顾我了,我可以做个太平享福的小妹子。”
回头看看在后座正襟危坐的信风,任芸韵又说:“他也是你继承的遗产?他过去是道士?怪不得他看见我就脸红。”
安子奇赶忙说:“他怎么能是遗产,他是专程照顾我的。我今天开车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的遗产管理人,帮我买了一所房子,我就是想请你一起去看看。我对房子是一窍不通,至于装饰什么的就更不懂了。”
“你买了房子,好快的动作,回来才几天?大哥买房子,我当然要去看,在哪里?”
“就在永嘉路,我也没去看过,我那个财产管理人自己决定的,她是个女的,年龄还不大。”
“女的?是个小姐?”
“是个大姐,大约三十多岁。”
“噢,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想问什么?”任芸韵眨眨眼睛,心里在暗暗盘算。
“你二爷爷是不是过去叫做铁掌任惠常的?”
任芸韵一下坐直身体,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是你财产管理人说的?”
安子奇摇摇头说:“我的财产管理人只管我的财产,昨天我见了那个最早和信风比武的人,叫刘玉琢,你记得吗?”
“就是脸上有刀疤的,他怎么说,你是问刘兴泉的事吧?”
“不是,昨天幸亏信风提醒,说是那个叫你师妹的章肇东神色不对,所以我就把刘玉琢叫来问一下。”
“是吗?对,我现在想起来了,是有点不对。那个刘玉琢怎么说?”
“他没有明说他的师父和章肇东是什么态度,不过我可以听得出章肇东是在怀疑你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