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至于我师父和日本人恣山西作讲了什么,我师父没有说,只是在对我讲起事情经过时连连叹气,说是做了一件世界上最傻的事情。
还没有等到三天,任家兄弟的诊所就被日本宪兵围住,以任家兄弟跟随父辈暗地抗日为理由,把任家兄弟抓到宪兵队,同时查封了任家兄弟的诊所,赶散了跟随任家兄弟学武的徒弟们。当时我师父就觉得不妙,在日本宪兵还没来的时候就躲了出去,后来也没敢回诊所。
本来任家兄弟进了日本宪兵队是难逃一死,只是想不到任家兄弟广有财路,用钱财买通日本驻上海司令部的高层人员,才算保住一命,不过也是吃够了苦头。等任家兄弟出宪兵队后,马上就隐名逃到江苏农村,直到日本人投降才回上海。
任家兄弟回上海的第一件事就是两兄弟闯到东京武馆,空手连败武馆的数十位日本浪人和柔道高手,后又被闻讯赶来的上海武术同仁视为国术领袖,一起把东京武馆砸烂,才算出了气。
任家兄弟在砸烂东京武馆后当众宣布,说是我师父出卖了他们,把我师父革出师门,从此再不认师徒情。
当时我师父的几个师兄表示要在天涯海角搜找我师父,幸好被任家兄弟拦住,只是说我师父年幼,放我师父一码,只是警告我师父,若是今后再敢提起师门,定然灭我师父满门。
我师父逃到外地,直到知道四九年以后,任家兄弟带着徒弟都离开上海移居到国外,才战战兢兢回到上海,也以开诊所谋生。
我师父在确实打听到任家所有的人都离开国内后,才算松了口气。他老人家收了几个徒弟,不过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师门来历,我们自然也不敢问。直到二十年前,他老人家不知道遇到什么事,突然把我找去,说是要离开上海,让我们好自为之,才把过去的师门恩怨说了一遍。
我师父他尽管被革出师门,对他师父还是相当敬畏的,他老人家在离开的时候再三说:‘今后凡是任家的人,一定不能去招惹。师父受师门大恩,虽然做了对不起师门的事,可师父还是时时想着能回师门。今后你们若是遇到任家的人,只要他肯承认你们是师承任家的武功,你们一定要抓住时机,争取重回师门。
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任家是否还有人在?不过我的师兄都在海外,想来必定是兴旺,你们要是见到,一定要把他们当作是我一样对待。要是师门的人还存仇恨,你们一定要赶快逃命,千万不可存有侥幸。’
我今天见了姓任的姑娘,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高兴。虽然我马上接口叫她师妹,她也承认,那个姓安的还是用如此大的排场招待我们,可我心里还是抖惑。我不是惧怕他们,姓安的虽然神力惊人,不过我看他功夫不是纯熟,我若是全力相斗,未必就会输给他。姓任的姑娘一招一式绝对是师门真功夫,只是一个姑娘,再厉害也不会厉害到哪里。至于那个毛小子,功夫当然不错,他那功夫也怪得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小小年纪也不可怕。我现在担心的是任姑娘背后的人,我看他们的样子,是要处心积虑接近我们,不知到底是为什么?”
李宏埠也有同感:“就凭姓安的手脚,那天拦路打他是时候就可以轻松把大个子解决,可他偏和姓任的姑娘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引得大个子去和他约定比试,结果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他们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章肇东不想再说,看到还有两瓶茅台还没有开封,就说:“你们喝完没有?要是喝完了,就开路回家,把那些茅台都带上,反正已经付了钱,那瓶子也不错。
他妈的,这茅台还真不错,那天要是老子有钱,非天天喝它一瓶不可。”
那些徒孙自然听章肇东的话,看到酒桌上还有剩下的,便吩咐服务小姐统统打包,连同什么茅台瓶子,叫不上名字的葡萄酒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