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道长是说这枚戒指?”
武山道长眼睛顿时亮起来,坐直身体,从安子奇手中接过铁戒指,拿在手上翻来复去看了好一会,又想了一下才说:“是这枚戒指。你把戒指好好收起,千万不要让旁人看见,也不要对旁人讲大风堂和纹寅。你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在伏虎院住几天,这里风景很好。”
武山道长把铁戒指还给安子奇,虽然叮嘱安子奇,话语好像与铁戒指无关,只是让住几天,还竟然说到风景很好,实在让安子奇搞不清意思。不过竟然武山道长这样说,总有他的道理。安子奇接过铁戒指放进衣袋,看着武山道长,不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话。
武山道长并没有再对安子奇说话,只是对外面叫了一声,小道士马上走进来,站在武山道长面前等候吩咐。
武山道长呵呵笑了一下,对安子奇说:“这是我最小的徒孙,道名是信风,外面还有他的两个师兄,你们到外面去认识一下。”又对信风说:“安先生要在本院住几天,就由你照料,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让安先生见外。”
信风答应一声,领着安子奇走出里间。安子奇对武山道长深深一鞠躬,表示感谢。
其实在伏虎院也没有什么可安排的,信风依旧在昨天安子奇睡过的房舍打扫一下,然后换过一盏较大的油灯,对安子奇说:“安先生,小院就是这个条件,安先生只好将就了。这里就几间房舍,安先生过一会就会熟悉的,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安先生要想玩可以随便。”
信风在走出门的时候又说:“这里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个,还有师祖。我两个师兄,年龄大的叫信岚,另一个叫信飚,都很好相处,安先生住几天就会知道。”
信风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安子奇也走出去随处逛了一下。走到悬空的崖边,探头望下去,只觉得仿佛身临万丈绝壁上,伏虎院若在云上飘动,崖风凛厉,使安子奇不由生出坠下悬崖的臆感,马上退后一步,才算把心定下来。
第一天就聊聊无事地过去,安子奇除了到道士念经的房舍转转,其他的房舍并不敢进去,心里只是在琢磨,武山道长让自己留下来,到底是为什么却没有说,也没有说那枚铁戒指,究竟铁戒指有什么用?
第二天同样聊聊无事,除了见到三位道士有时候在念经,有时候在练功,其他也没再见他们干什么,武山道长自从第一天见了以后,就再没见过。悄悄问小道士信风,信风摇摇头说:“师祖不知去了哪里,他老人家出去从来不对我们说的。”
伏虎院虽有道士念经的常葫,却不是道观,自然也没有烧香施舍的信徒。安子奇有点不明白,出家人没有信徒施舍,怎么能够活下去。
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武山道长才让信风把安子奇叫去。信风退出后,武山道长的神态完全变了样,再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威严,而是满脸堆笑,站起身来说:“安先生,让你在小院待了这几天,把你闷坏了吧。”
对武山道长的这种态度,安子奇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说:“道长请坐,伏虎院风景确实很好,远不是那些挤满人的风景区可比。再说我见信岚他们在练武,我也跟着在旁边学着比划,不觉得闷,道长,我没得到你同意就偷学,道长会不会责怪我。”
武山道长乐呵呵地说:“他们小伙子懂什么武功,跟他们学是糟蹋了你。你那只信物是不是在身边?”
安子奇知道武山道长指的信物就是那只铁戒指,忙从口袋里拿出,递给武山道长说:“在,道长给我说说,这铁戒指到底有什么用?”
武山道长没有接,而是说:“你把它戴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戴上铁戒指去见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武山道长没有说,安子奇也不敢问。
随武山道长走出伏虎院,武山道长才想起说:“我忘了你不能走路,你会不会骑马?”
走路谁不会,武山道长竟然说不会走路,安子奇实在不解,分辨说:“我能走路,就是再险要的山路我也能走,最多走的慢一点。骑马我不太精通,过去也骑过,只是跑快了不行。”过去闲得无聊的时候也曾到上海广州的马场去骑过马,不过那时老实透顶的温顺马,还有驯马师在旁边。现在要是在这险要的山道上骑马,还不是要找死。
武山道长摇头说:“去的地方很远,要是用你走路的速度,不知道时候能到。不如这样,你先骑马试试看,要是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信岚不知从哪里牵出两匹马,缰绳鞍鞯齐全,武山道长示意让信岚先做了几个动作,对安子奇说:“你骑上先走得慢点,等习惯了就好。”
信岚把安子奇扶上马,牵着绕了几个圈子,把缰绳递给安子奇。武山道长腾身一跃,轻轻骑上马背,对安子奇说:“我在前面慢走,你在后面跟着,一切都不要慌,有我在。”
安子奇只好将生死置之度外,催马跟在武山道长后面。幸好信岚选的马极其温驯,似乎又极其熟悉走夜间的山道,安子奇开始害怕,半个小时后就感到熟悉和轻松。武山道长领着从另一条山道走,翻过几个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