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的信,却偏偏留下没有地址的交梅竹先生的信。想来梅竹先生定是任老伯的刎颈之交,才会在放翡翠匣的铁箱里留下给他的信。
书也是这样,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任老伯有书留下?任芸韵知道还是不知道?把书同翡翠匣一起放在铁箱里,是说明书的重要,还是书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子奇不愿再思索下去,光是这些就够想一辈子的,还是等以后再慢慢想。
桌上的东西安子奇先从小的看起,把珠宝都拿到面前,开始一样一样仔细观看。那件蓝宝石的项链已经在贵州就仔细看过,当时只觉得这项链必定十分珍贵,光是蓝宝石就有几十克拉重,项链是用白金和黄金打成扁平状,除了镶嵌蓝宝石,还用细钻和红宝石镶出图案。安子奇过去也见过不少的红蓝宝石的项链,跟眼前的这根相比,不要说是宝石的大小,就是做工也远远不能相比的。安子奇认为这根项链应当是十九世纪由欧洲制作的,想到任老伯信中所说骆兴林是清朝四川总督骆秉章的后代,骆兴林拥有这根项链是理所应当的。特别是骆秉章剿灭石达开,这项链完全有可能是石达开留下的。
其他的有一只宝石镶嵌的手镯,精巧的工艺和精美的花纹,也是现代浮躁社会所无法比拟的。
余下还有三只宝石戒指,与项链一样,都是十九世纪欧洲流行的,虽然宝石都不是巨大,可项链、手镯和戒指,文物的价值肯定远远大于宝石的价值。
最后还有一只戒指,安子奇拿起倒是觉得万分奇怪,不是奇怪这戒指是如何如何值钱,而是这只戒指实在是不值钱。安子奇不明白任老伯怎么会把这样的一枚戒指与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放在一起,难道这戒指同样有着显赫的身价?
戒指是铁的,呈黝黑色,隐约的斑斑锈迹,暗示这戒指已经有相当长的历史。戒指虽然是铁的,做工却是极其精细。戒面是一只虎形怪兽,须毛笔竖,神态凶猛。虎形怪兽脚下隐隐有几个小字,因为实在太小,安子奇睁大眼睛也没看清是什么字。从铁戒指的外形看,显然是中国古代的,在一堆外国的首饰中混杂一只中国古代的铁戒指,实在是不伦不类。
安子奇将戒指朝左手手指上试戴,想不到大小正合适,又把戒指取下,才发现戒指的背面也有字,同样是因为字太小看不清。安子奇决定过会就去买个放大镜,一只奇怪的铁戒指,上面还有字,说不定还真的是秘密。
既然铁戒指大小合适,安子奇也就戴在左手上,然后把珠宝都收起,依然放进梳妆匣里。
总共是两封信,一封已经看过,另一封就是交给梅竹先生的。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安子奇不知道任老伯会在这张薄纸上写什么,既然信收藏得如此的郑重,肯定里面写的是非常秘密的事。安子奇不知道梅竹先生到底在哪里,也不敢拆开信来看,生怕万一在某种巧合中遇到梅竹先生,这信就没法交了。不过安子奇心里还是盼望任老伯在信里写上请梅竹先生帮助的话,从常理推算,这梅竹先生肯定不是普通人。
把信放好,才拿起任老伯留下的书。书一共是四本,都是黄黄的旧抄本,随便拿起一本,就见封面上写着三个字:天龙形意拳。安子奇一见大喜,自己正好在苦恼没有防身的功夫,任老伯留下的竟然是拳经,实在是太好了。
书是旧时的折页装订,已经相当陈旧,安子奇小心翼翼翻开书,泛黄的书页布满斑斑点点蛀洞,不知是这书保管不好,还是年代久远的必然现象。书是用毛笔抄写的,还画着一幅幅粗糙的图像。不过书中写意思的安子奇是看不懂,什么“下盘之门户在膝,宜平分内里,不可外开。若开足尖亦开,下盘必不密矣。”什么“凡人之立势,有前有后,有左有右。前后左右,而直攻之谓之正;前后左右,而没攻之谓之奇,遇正则力健者矣。”
安子奇看了一会,实在觉得像是看天书,自忖没有行家辅导,根本就不可能学会这书中的拳术,只好心灰意懒地把手中的书放下,又去翻另一本。
这一本封面上写着:天波九龙棍。翻开书,里面与第一本一样,不同的是画面由拳术改成棍术,写的字照样是文理不通。下一本是写着什么武当养生功,翻开书页,更是连图画都没有,只有没有标点的文字,连读都读不通。
连续三本都是这样,安子奇已经没有信心去翻第四本。心里想,这拳经棍术要是落在一个精通武艺的人手上,必定是把它当成至宝,要不任老伯也不会把它们与翡翠匣放在一起,可惜自己虽然小时候也练过什么弹腿冲拳八卦掌,可那都是跟着师父就这么练,师父哪里说过还有什么拳经,更不要说是养生功。
安子奇一边叹息自己不是这块料,一边还是翻开最后的那一本,反正都要看,不如就翻个彻底。谁知翻开这本书,里面竟然连一个字一幅图画都没有,连翻几页都是如此。安子奇觉得奇怪,翻过封面看,封面也是一个字没有,整本书就像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没有字,没有画,甚至连指甲刻画的印子都没有。
难道这是任老伯把一本还没有写字的装订纸错放到铁箱里?想来应该不会,铁箱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