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肯定不是这种人。我二爷爷和三爷爷很担心爷爷的选择,所以当时与我爷爷约定,爷爷选择接班人他们不干涉,不过要是接班人违背誓言,他们会出手干涉的。”
安子奇本来就觉得任老伯神秘,这下觉得任家的人都神秘,就连任芸韵,明知道她爷爷给他价值几百万的东西,竟然提都不提,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真的在你爷爷面前起过誓,我想我是不会违背的,你二爷爷三爷爷惩罚不到我。只是我虽然答应去做你爷爷嘱托的事,可是我对你爷爷一点都不了解,办事好像有点困难,你能给我讲讲你爷爷的经历吗?”
任芸韵没有回答安子奇的问话,反而是问:“你信上说,你是与一个姓冯的小姐一起遇到我爷爷的,我爷爷去世冯小姐也在场,怎么她今天没来?”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安子奇想了一下说:“冯小姐她家庭特殊,她父母不让她出门,所以我只好一个人来。”
“冯小姐家庭特殊,该不会是很有钱吧,你怎么会和她在一起的?安大哥,看你的表情,冯小姐对你有好感是不是?”
安子奇惊讶任芸韵的机灵,至于问到为什么会在一起的,好像当时她爷爷也问过,任芸韵的细心不会比她爷爷差。安子奇只好把如何与冯瑶琪相识,如何救她,以及如何在她爷爷面前起誓说了一遍,只是对为什么离开深圳含糊其辞,只是说:“冯小姐她家境很好,她要管理一个很大的公司。我不想她卷入此事,所以一个人来。”
任芸韵眨眨眼,有点不相信。
不管任芸韵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安子奇不想再谈冯瑶琪的事,便岔开话题说:“你爷爷留下的东西你看见过没有?”
任芸韵还是对冯瑶琪有兴趣,说:“你是昨天到上海,想出来打工,怪不得在冯小姐没有与你一起来,是她父母不肯吧?彼得肯定是在深圳,应该是由冯小姐在养。我爷爷看人从来没有错过,他肯让冯小姐起誓,说明他相信冯小姐,冯小姐不会这么无情无义让你一个人来上海的。安大哥,你没说实话。”
安子奇像是在冯瑶琪面前一样,只有苦笑,想分辨,却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只好默然。
“冯小姐她管理一个大公司,真不简单。安大哥,你还没有讲到过你自己,现在你是我大哥,小妹总得知道大哥的情况吧?”
又是碰到一个查户口的,安子奇只好把自己家庭变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说:“我本来是想外出打工挣钱替母亲治病,只是遇到你爷爷……。”
没等安子奇把话说完,任芸韵就着急的说:“你妈妈有病,要不要我帮忙找个好医生去替你妈妈治病?”
对任芸韵的好意安子奇感激:“暂时不用,我已经寄钱回家,治病没有问题。我妈妈是急出病来的,加上怀疑有人故意放火,成天惶惑不定,我想时间长了慢慢会好。”
任芸韵舒了一口气,想了一下说:“你妈妈怀疑有人放火,总有根据吧。”
安子奇怀疑是有人追林绮绮,才放火使自己家败落,逼得林绮绮离开,只是嘴上不想说,只好编理由:“公安局定性是不排除有人放火,只是找不到证据,案情搁下了,我也觉得有人故意放火,找不到证据啊。”
“放火烧厂可是大案,没有直接利益没人会去做。安大哥,莫不是你与别人有仇?情仇可是最可怕的。”
安子奇脸一下通红,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任芸韵马上把话题煞住,笑着说:“安大哥和冯小姐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改日我见了冯小姐也不会陌生。安大哥刚才问我见没见过爷爷留下的东西,看来安大哥是不熟悉我家的情况,只好让小妹对你解释一下。
爷爷曾对骆爷爷起誓,决不让任家的人经手骆爷爷留下的东西,所以任家所有人,除了爷爷,谁也没见过,我当然更不用谈。
骆爷爷对我家的恩情可说是山高海深,爷爷当然要尽心去做他托付的事,不过爷爷生怕万一有意外,所以把骆爷爷托付的事都详详细细对全家人都说过一遍,包括藏东西的地方我们都知道。我们当然要谨守爷爷发过的誓,决不经手骆爷爷托付的东西。所以安大哥若是问我什么,我知道的可以说,若是安大哥要我出主意,那就很抱歉,我一概不能说。”
安子奇没想到任家的人竟如此守诺,任老伯六十年住在深山,冒着危险去完成骆兴林留下嘱托,任家的其他人也竟会明知那件翡翠匣和珠宝价值连城而不动心,实在叫人佩服。在现今物欲横流的社会,哪里还能听到承诺,“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只是今人的臆想,甚或是梦想。
任芸韵接着说:“安大哥见我爷爷一人住在深山,肯定以为任家没有其他人,其实爷爷的亲戚不少,只是在各忙各的,爷爷又不肯离开过世的奶奶,尽管我放假总是尽量去那里,至少也能照顾爷爷一点,可是爷爷那么健的身体,说没了就马上没了。”说到伤心处,任芸韵哭了起来。
安子奇这才想起没有对任芸韵说过任老伯去世的原因,信上不方便写,本来打算见面就告诉她,